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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吓了一跳,呆愣在原地,再加上心虚,竟一时语塞,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十分狼狈。
男子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一语不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嗫嚅着,有气无力地说:“我……我并没有在跟踪你……”
男子夸张地扬了扬眉毛,说:“哼,我从大门里走出来,你就跟着我,在超市里逛了一圈,你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身后,你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跟踪我?”
男子的声音略显尖细,此时在我的耳中听来是那么的刺耳,我红着脸,底气不足地说:“我没有跟踪你,是你误会了。”
男子冷冷地看着我,显然对我的解释并不满意。
这时我的身边驰过一辆出租车,我像是捡到救命稻草一样急忙伸手将出租车拦下,逃也似的跳上出租车。
“去哪里啊?”出租车司机转过头来,问道。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砰砰乱跳,好像是恶作剧后被当场捉住的小孩一般,完全来不及思考,胡乱地向出租车司机说了一个地名。
司机闻言“哦”了一声,发动车,按下计价器,留下那名男子站在在人行道上充满敌意地注视着我的背影。
当出租车在我居住的小区门口停下时,我的表情依然十分狼狈,我从口袋里掏出车费递给司机,默默地走下出租车。
我的脑中不断地闪现着男人的那张脸,冷漠、蔑视、嘲笑、挑衅,种种表情杂糅在一起,通过男子嘴角上扬的曲线统统表现了出来,仿佛在对我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敢心存妄想,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想到这里,我的双拳不知不觉地捏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可是我却毫无知觉。我觉得自己丢脸极了,那男子好像把我的一切心思都看透了,并且还无情地嘲笑我,那样子仿佛在说我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我觉得血气上涌,脸涨得通红,我感觉自己的胸腔仿佛就要爆裂开来一样,怒火充斥在我的身体里,喷薄欲出。当我反手将房门关上时,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然后走进厨房,从架子上抽出一把菜刀,狠狠地插在了菜板上。碎木屑四下飞溅着,我把菜板幻想成那个男人的胸膛,一刀刀地插在上面,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我胸中的怒火。我能感觉到汗珠在我的额头上汇集,然后“啪”一声的滴落在地板上。
我无法容忍我心目中的女神被这个男人独自占有,我更无法容忍他那自负的嘲笑声,我一刀刀地发泄着我的怒火,直到一个大胆的念头从我的心头冒出。
我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好像木头人一样愣在那里,我觉得一股寒意从我的后背顺着脊梁骨静悄悄地爬了上来。我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为心中冒出的这个大胆念头而吃惊,可是我并不觉得这个念头是荒谬的。对,对,对,也许唯有这样才能让那个女孩投入我的怀抱——当她知道我为了她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时。
我放下手中的菜刀,无力地倒下,瘫坐在厨房里,虽然此时我的四肢是如此的绵软无力,可是我的内心却是滚滚火热,因为我已经拿定了主意,我的右手因激动而颤抖着,我能感觉到蕴藏在我身体里的能量在蠢蠢欲动。
我要杀死那个男人!
总的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是一旦我下定了决定,就绝对不会动摇,为了我心目中的女神,我更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要怎么才能杀死对方呢,虽然他的身材并不高大,但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我需要一把刀,一套新衣服,还需要布置一些扰乱警方视线的假线索。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立刻兴奋了起来,脑子好像一个高速运转的马达一般思考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层出不穷,我惊讶地的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竟然还会有如此的潜能!
心情平静下来之后,我换了一套衣服,出门打的,几乎是横穿了半个城区,来到一个以批发零售各种小商品以及成衣而著名的集贸市场。我买了一把水果刀,一双帆布鞋和一件雨衣。我看着手中用报纸包裹的水果刀,不禁笑出了声,这大概是哪个小作坊自制的刀具,虽然名其名曰“水果刀”,可是却有近十公分长,并且刀口尖锐,完全可以当作一把匕首使用——否则摊主也不会鬼鬼祟祟地让我用报纸把这把刀包起来了。
回到公寓里,我取出了磨刀石,仔仔细细地把这把刀磨地异常锋利,我幻想着自己把刀尖刺入男子身体的场景,一想到这里,我的身体就兴奋莫名,我感觉一股焦躁的热流在我的身体里上窜下跳,只有用鲜血才能彻底的浇熄它。
在晚饭时分,天空很配合地下起了绵绵细雨,我换上了刚买的帆布鞋,又找来一个大挎包,把刀、手套、塑料袋和一些路边捡来的烟头装了进去——烟头是用来迷惑警方的假线索。我穿上雨衣,出发了。
我不知道此时那个男人到底在不在家,不过我已经决定每天晚上都去那个小区门口蹲守。雨越下越大,当我走到那个小巷子口时,裤腿几乎都被打湿了,我抬头看了看天,黑灰色的云充斥着天空,天色越来越暗,很快就要天黑了。我走进巷子,注视着那个女孩的窗户,屋里没有灯光,黑乎乎的,看起来好像没人在家。
我不敢冒险走进小区,怕门卫因此看到我的样子,于是我退出了小巷子,走到路口边的公交站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