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屋里,女人一边扶着她的儿子一边怪道:“你怎么又跑去喝酒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呢?”
“唉。烦不烦。”只见那壮汉将手一甩,女人踉跄了下。茧儿眼疾手快,扶着女人。她看了看茧儿,不好意思地对茧儿说道:“谢谢,让你们见笑了。”
茧儿摇了摇头。忽然那壮汉转过头盯着茧儿和邵博。“欸,我认识你们,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妇人将她儿子扶上床,可她儿子却又站了起来趔趔趄趄朝茧儿走去。结果醉到看不见脚下的矮凳,径直向茧儿扑去,幸好邵博立马挡在茧儿面前,使得那醉汉倒在邵博身上。
茧儿和妇人赶忙上前,将那男人重新扶到床上。
妇人连忙对邵博弯腰道歉:“真对不起你们了。都怪这孩子不争气啊……”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
茧儿拍了拍妇人的背安慰道:“别难过了,等小淳长大,一切都会好的。”
“吵死了!”床上的男人,朝空气踢了一脚骂道,“小淳小淳,就,就知道小淳。我也是很有出息的。”说着将手伸进衣服口袋东掏掏西掏掏,攥着一沓百元人民币口齿不清的说道:“都……都瞧见了吧,老……老子有钱!”而后大手一挥,睡了过去,钱都洒落在床上地下。
妇人大惊失色,拍着儿子大声说道:“你哪来这么多钱?你是不是又闯祸了?”说着摇晃着床上的人嘴里一直碎碎念道:“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又闯祸了,啊?”
男人被吵得极烦,脚抬起来用力地踹了几脚,结果站在床边的茧儿腿上被踹了一脚。茧儿疼痛地叫了一声。
“疼吗?”邵博紧张道,并且将茧儿拉着身侧。
茧儿摇摇头努力做出笑脸道:“没事。”
“你个逆子,给我起来,道歉!”妇人被她儿子惹得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吼道。
那男人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眼茧儿,“怎么又是你这个女人,总在我面前转悠,怎么……那么令人讨厌!要,要不是你,我还可以跟,跟那个美女,多,多要点钱。真是烦,滚开!”说完又倒头睡去。
大家一脸困惑。邵博拍了拍醉汉,问道:“嘿,兄弟,醒醒,起来把话说清楚,什么美女?人家为什么要给你钱?”结果任大家怎么叫,也没把人弄醒。
最后茧儿他们只能无奈地对妇人说道:“阿姨,得麻烦您,等他醒了后,通知我们一声,有些事我们想问清楚。”
那女人本就怕她儿子再惹什么事端,刚听到他说的,便知道这肯定又惹祸了,“他醒了,我一定通知你们。可是……”妇人突然抓着茧儿的手膝盖下弯,要下跪。
茧儿惊慌失措,赶紧扶起妇人说道:“阿姨,您这是做什么?万万不可,咱们有话好好说。”
妇人拿手摸过眼泪对他们乞求道:“我一直跟他们相依为命,虽然这孩子不争气,可终究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作为人,我知道我将要说出的话可能不是人能说出的,可是作为母亲,我还是想要求求你们。”
“您说,阿姨。”茧儿说道。
她指了指儿子,虽然难以启齿,可还是开口道:“要是他真的犯了什么错,伤害到你们,我请求你们能不能放他一马。我就是做牛当马,也一定报答你们!”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茧儿二人快速地扶起妇人,可是妇人硬是不起。
“阿姨,您先起来,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
“对啊,阿姨,您赶紧起来吧。”邵博接道。
只见妇人哭泣道:“不,你们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着眼前的女人。茧儿跟邵博递了个眼色,然后说道:“阿姨,您起来,我们答应就是了。”
“真的?”妇人抬头再次确认。
二人重重地点了下头,妇人才缓缓起身。
车上,邵博看着茧儿若有所思,于是对她说道:“看来我们在这已经行不通了。”
茧儿回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
邵博侧头看了下茧儿,笑道:“那你后悔吗?”
“不后悔!”茧儿脱口而出。
“这不就结了。好了,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咱们就走另外一条路。天无绝人之路嘛!”
邵博彷佛能看透自己的心一样,茧儿笑了笑,继而说道:“你等下在前面公交站停下来吧,我有一段时间没去季氏了,毕竟有合同在,工作还得做。”
“我送你过去吧,这离那近。”
“嗯,那好吧。”
回到22楼,茧儿直接闯进季廉岑的办公室。季廉岑抬眼看到一脸怒气的茧儿,放下笔眉头紧锁道:“胡秘书请假了这么多天,一回来,就将集团规矩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茧儿生气地说道:“我没忘,我看是季大总裁忘了您是甜品屋的股东了吧。”
季廉岑撑着椅子扶手起身,走到茧儿身边,靠着办公桌冷冷说道:“哦,被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来了。食品中毒,那之后怎么样,解决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茧儿酸道:“您是贵人,哪能请您啊,您既然忘了就忘了吧,不过我请您未婚妻也将它忘了吧。”说完茧儿转身正当离开,却被季廉岑拽回了身边,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您难道不应该问问您未婚妻吗?”茧儿冷声说道。
“季总。这份文件请您……”清舞拿着一份文件找季廉岑签字,却看到此时贴身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