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爸爸,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女儿都二十几岁,外孙都有了的司徒先生,第一次真正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裴逸曜都不由侧目。
“你,真的爱过我妈妈吗?”对于称呼,佑左左避而不谈,只是纠结于过去的事情。
“你妈妈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美好的像做梦一样,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会永远这样下去。”
提到过去,司徒青苦涩的笑了一下,只是,他的手却始终抓着陈淑芬的。
“像所有年轻男女一样,我们也不可避免的有了矛盾,产生误会,我一气之下转身离开,左左,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妈妈怀孕了。”
“后来,我在路上注意力不集中,出了车祸,被救回来后,身体重伤,昏迷了半个月,醒来后,就收到了你妈妈的消息,她嫁人了。”
“你,就没有想过去找过妈妈吗?”佑左左简直难以置信,他们竟然是因为误会而错过的。
“这个问题,一是当时身体不允许,另一个原因是,我的自尊心作祟吧。”
“我们认识的时候,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我本来是想感情稳定以后再带她回家的,谁都没想到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后来,我也曾想过,找到她,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却又不敢去打扰她,害怕看到她过得不好,更怕她离开我会更幸福。”
那种纠结的感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所以,我勉强算得上感情的结晶?可是,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懦弱、就因为你可笑的自尊心,我妈妈郁郁而终,我想,她最后的日子里,一定是在等你。”
在她不多的那些那依稀的记忆里,妈妈会一个人坐在窗前,翻着那本泛黄的书,更多的时候,她则是眺望着远方,那时候,她的神情迷茫而哀怨。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司徒青的愧疚无处安放。
那个骄傲又热情似火的女孩,曾经温暖了他冰冷的心,可是,他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放弃了她。
“左左,这么多年,你爸爸真的过得很苦,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开心过,每天都是用工作麻痹自己,这不是他的错,他不知道你的存在……”
陈淑芬的话,说到最后,看着佑左左冷淡的目光,继续不下去了。
“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也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安稳,既然我们都过得很好,又何必一定要追究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她是排斥这份亲情的,一旦她跟司徒青相认,佑可容就要背上未婚先孕的骂名,哪怕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也会被人挖出来说事。
为人子女,之前的认贼作母已经够让妈妈失望了,佑左左又怎么还能让她死了都不得安宁?
“左左,我是你爸爸,无论你认不认我,这都改变不了你是我的亲生骨肉的事实,我想认回你,不是因为我再没有其他继承人了,而是因为我想弥补你,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我跟你淑芬阿姨结婚很多年了,你淑芬阿姨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相信爸爸,回到司徒家,你不会受半分委屈。”
司徒青是紧张的。
无论如何,他现在对于女儿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回到司徒家就算了吧,司徒家大小姐这个身份,已经被司徒静怡用脏了,更何况,我听说,司徒老夫人只认司徒静怡,我跟司徒静怡之间,已经是深仇大恨了,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
“左左,你误会你爸爸了,你爸爸已经决定要在外面重新置办房产,到时候就我们两个人搬过去,你回娘家也方便一些。”
陈淑芬笑着解释着,看了眼一旁神色淡然,却目光始终注意着佑左左的裴逸曜,微微抿唇。
“我跟你爸爸听说你跟裴先生生了个女儿,你爸爸还准备着,等他忙完手头的事情就去看看小外孙呢,哦,这是你爸爸之前准备的,你回去的时候先带给孩子。”
陈淑芬说着,将自己随身带过来的一个包装盒放到了茶几上。
“……”司徒青完全不知道还有礼物,茫然的看着陈淑芬。
“这么多年,家里没有关系特别亲厚的小辈,我们都不知道该准备什么东西合适,这个洋娃娃,还是我跟你爸爸问了不少人才决定的。”
“谢谢陈阿姨。”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陈淑芬跟司徒青结婚的时候,并不知道佑可容的事情。
而且,她这个礼物选的真的很用心。
佑左左只需一眼,就能看出来,芭比娃娃是销量版的,一般情况下都需要提前跟商家沟通。
“不要跟我客气,我没有孩子,若是不嫌弃,有什么私密话,你可以跟我说说。”
“好,那我替小鱼儿谢谢您了。”
“……”看着小女儿接受了妻子,司徒青眼巴巴的看着佑左左,等着那一声爸爸。
“司徒先生,我们还是先来说说司徒静怡的事情吧。”裴逸曜看不下去,提醒了一声。
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错过的那么多年,而是司徒静怡这个鸠占鹊巢的女人。
“对,对对对,之前你说你们要亲自动手,你想怎么办?”
司徒青脑子转的很快,裴逸曜说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急躁起来。
只要解决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