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的起来,正准备偷偷去洗手间收拾,不经意的扭头,竟然看到了床上那明显的颜色。
裴逸曜的房间,跟他的人一样,干净、严肃,还有些脱离世俗的古板,床品都是冷色系,就算这样,那个痕迹也很明显,可想而知,自己身上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哀嚎一声,佑左左头疼的拆了床单。
“需要帮忙吗?”裴逸曜本就没有睡,工作处理完看她还在睡,就随便躺着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就看到小女人正弓着身拆床单。
“啊?!嗯!”佑左左原本是想自己偷偷拆了洗一下的,没想到他会冷不丁的出声,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跌,直接从床上掉了下去。
不仅如此,在屁屁着地的一瞬间,她还很不幸的血崩了。
“……”老天,快来个雷劈了我吧。
“怎么样,有没有摔到?”裴逸曜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想提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可以先出去吗?”佑左左赖在地上,看着裴逸曜,一脸无辜。
为了看起来更符合长辈们的审美,她今天特意穿了身中袖白色连衣裙,这个样子起来,肯定会被看到的。
“先去处理一下。”裴逸曜本来还不是很懂,无意中看到被她揉成一团的床单上,正好露出来的痕迹,脸上一热,不自然的收回手,转身出去了。
“全世界最衰的人就是我!”洗手间里,佑左左看着彻底报废的连衣裙,欲哭无泪。
她怎么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呢?
“衣服我放在床上了,你先将就一下。”裴逸曜说完,也不管佑左左听到了没有,直接放下东西出去了。
这是他刚刚出去买的,第一次,给女人买衣服,还有那种贴身衣物,对于严重恐女症的裴少来说,冲击可想而知。
等了好一会儿,佑左左才出来,抱着衣服进了洗手间。
只是,这是什么鬼?!
伸出一根手指挑着近乎透明、极省布料的小内内,佑左左简直有种颠覆认知的感觉。
原本以为,裴逸曜真的如同他表现的那样,光风霁月、清朗俊逸,可是,现在谁能告诉她,这个,归类为情趣用品的小内内,到底是什么意思?
衣冠qín_shòu!
半天,佑左左红着脸,将扔了的东西又捡回来,咬牙切齿的套上。
她总不能真空上阵吧?
就算她想,好朋友也不会允许的,一会儿指定能弄出一个凶案现场来。
还好裴逸曜还算贴心,还准备了卫生棉,不至于让她太尴尬。
“阿嚏!”门口站着冷静的裴逸曜,毫不意外的打了个喷嚏,却不知道他被人惦记的原因。
他一个从来没有给女人买过衣服的人,根本就不会挑选,起来了。
至于里面穿的,他只说了句买给太太穿的,服务员就帮他装好了,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买的东西什么样子。
“左左睡得还好吗?”下午,看着佑左左换了身衣服,她从来衣服上不见褶皱的儿子也衣衫不整,江月琴的眼底,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错不错,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抱到亲孙子了。
“还好,谢谢伯母。”担心再次血崩,佑左左坐都不敢坐踏实,后背挺直,一脸如临大敌。
“我们晚上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
裴逸曜抱着还有些迷糊的小鱼儿,一手拎着小鱼儿装的满满的凯蒂猫背包,跟江月琴辞行。
“这样啊,那行,有时间就带左左和孩子回来,左左,阿曜工作忙没时间,你多带小鱼儿过来家里,我让杨嫂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伯母。”终于松了口气,佑左左紧跟着裴逸曜,仿佛害怕他会丢下她一样。
“我们走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上的裴逸曜,还伸手揽着佑左左的腰。
江月琴看着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眼圈不自觉的就红了。
“夫人,少爷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这是好事呀。”
杨嫂拿着纸巾递过来,自己的声音,却多了几分哽咽。
“是呀,阿曜找到喜欢的人,我们应该高兴才是,我刚刚怎么就没有拍张照片保存起来!”
短暂的情绪失控后,江月琴又恢复了她原来的性格。
“就知道夫人会后悔,这不,已经准备好了。”
杨嫂献宝一样,笑眯眯的点开手机里刚刚拍好的照片。
“少爷跟少夫人可真般配。”看着照片上一眼就能让人联想到幸福的一家三口,杨嫂忍不住感叹。
高大的男人,身边是娇小可人的女人,怀里是活泼可爱的孩子,明明还没睡醒,竟然还能挥着小手再见。
“是啊,一直以为阿曜这辈子是没希望了,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他跟一个女人如此亲近。”
佑左左的僵硬、局促她不是看不到,只是,难得她儿子能够克服障碍,跟一个女人如此亲近,她只有烧香作揖的心了。
“杨嫂,你有没有觉得,小鱼儿的眼睛,跟阿曜有几分相似?”
虽然佑左左已经否定了她的猜测,江月琴还是不死心。
“有吗?我看着小鱼儿跟少夫人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大了一定是个端庄秀丽的美人儿。”
“我看着那孩子挺投缘的,若是,那孩子是阿曜的该有多好?”
她就不用去羡慕嫉妒别人了,就可以领着自家聪明的小孙女出去浪了。
“夫人不用如此纠结的,我看小鱼儿被少夫人教育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