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激吻过后,索茗给出的答案依然和之前一模一样。
祁紫听后气急败坏,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趴在床上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索茗房间跑出来的,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只想睡个好觉。
洗漱过后,她爬上床闭上眼,可没过多久眼睛又不自觉地睁开。
反反复复。
后来她索性一直睁着眼。
月光透过纱布窗帘照在祁紫的床头,她伸出两根手指摆出象征胜利的手势,在床头前晃来晃去。
一只兔头出现在床头,左右摇摆,可爱至极。
“小兔子,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没睡?”她自言自语。
床头上的兔影耳朵耷拉下来:“嗯......有只大灰狼刚刚咬了我一口。”
“活该,谁让你自己主动凑上去。”
“我也不想啊,如果不能得到大灰狼的赞美,我就不能和喜欢的小兔子在一起。”
“这么危险的事你也肯做,看来你是真的喜欢那只小兔子呢。”
“嗯,我们俩都是吃草的兔子,连做的梦都是一模一样!”小兔子停了一下慢悠悠地问,“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睡吗?”
祁紫被自己问得措手不及:“我......我......我没有枕枕头。”
的确,她的头下并没有枕头。
□□事件以后,祁紫为了在睡眠中保持警觉,就再也没用过枕头。
祁紫想了想,霍地从床上坐起来,拽起床尾的枕头放在床头。
她是那种头贴到枕头就能睡着的人,这一次也不例外,仅仅几秒钟已进入梦乡。
梦里,小白兔把大灰狼咬死了......
早晨,祁紫一边想着那个荒唐的梦,一边整理床铺,突然她的手停住,发现枕头上躺着一根头发。
她平时也掉头发,可是这根头发却与她的不同。
它的长度很短,发丝很硬。
种种迹象表明这是男人的头发。
祁紫紧索眉头,回忆起她第一次巡逻那晚,索茗曾骗她说她迟到了,她慌忙跑了出去没有关门。等巡逻结束回到房间后,她发现床上只有一只枕头。
她只当索茗拿走了他自己那只,现在看来,有很大可能是他拿错了。
祁紫正想着如何把枕头换回来,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外面站着三个人——连宸、丁丁和丁婶。
祁紫见他们的神情不对,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失踪了。”
“失踪?”祁紫睁大眼睛,“是连心还是索茗?”
“他们两个都失踪了。”
祁紫怔住,想起昨晚偷听到的连心与连宸的谈话片段。
“连心!你多虑了,我会亲自动手。只是......你心中的那位,你真的下得去手吗?”
连心心中的那位是谁?
会是索茗吗?
那么,她已经开始下手了吗?
当时索茗就在隔壁,他应该也是听到了。如果连心的心上人真是他的话,他应该会有所察觉,并做好应对之策。
和索茗相处了这么多天,祁紫了解索茗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倘若真有人暗算他,他也会拉着那人一起下地狱!
而连心同样不简单,虽然外表看着极富同情心,但是能在残酷的死亡游戏中一路胜出,肯定也是个狠角色。
这样看来,索茗与连心同归于尽的机率还是很大的。
“祁紫姐姐,你在想什么呢?”丁丁拍了下她的胳膊。
祁紫摇摇头,尴尬地笑笑。
吃过早餐后,祁紫敲响连宸的房门。
这是她第一次来他的房间。
奇怪的是,她却一点也不感觉陌生。
别墅二楼每间房的陈设相同,简单的单人床,成套的写字桌椅。但是房间一旦有人住进去,就多少会带些主人的特色,比如连心的干净,丁丁的童心,梅姝的脏乱。而面前连宸的房间就像索茗房间的复制品一样,床铺的铺法、窗帘拉开的角度,就连卫生间里洗漱用品摆放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就是写字桌上堆成小山的纸鹤。
那些纸鹤被五彩线串在一起,栩栩如生。
“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
听着连宸莫名其妙的话,祁紫眨眨眼,看向他。
连宸拿起最上面的一只纸鹤:“十年前,当我送给你生日纸鹤的时候,我就幻想着某一天你也能亲手折一只送给我。昨晚你让丁丁帮忙把这些纸鹤送过来的时候,我真的特别开心,大概梦想成真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的眼中闪烁着星辰,璀璨耀眼。
祁紫抿起嘴,甜甜地笑,她没有勇气把实情说出来,她害怕破坏两人的美好幻想。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见不得任何虚假的人,可是在这一刻她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我们到别墅外仔细寻找,也许可以找到他们。”祁紫岔开话题。
连宸把纸鹤放下,透过落地窗向远处看:“不必了,他们会回来的,没有人可以逃离这座别墅。”
祁紫不明白他话的意思,懵懂地看着他的眼。
连宸的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在她头上揉搓两下,使她柔顺的头发顿时变得毛毛的。
“这样看起来更像一只小兔子啦。”他呵呵取笑她。
祁紫举起双手想和小时候一样,给他戴上兔耳朵,无奈他个子实在太高,即使她踮起脚尖也够不到他的头。
他体贴地矮下身,让她顺利帮他戴上假耳朵。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