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何绅转过头,看见房檐上的身影,脸上一下子没了半点血色。
“是你?”玄金旗主先是怔了一怔,紧跟着冷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找上门来!靖雅郡主是不是已经死在了你的手里?”
秦翔站在房檐上,听见玄金旗主声音,只是冷漠地向着那里看了一眼,紧跟着深深地向着何绅望去。
“何绅。”
从秦翔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何绅两腿晃了晃,有些艰难地道:“师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如果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拜其他人为师了?”
秦翔的声音之中听不出喜怒:“你刚才的话,我也都听见了。现在跟我回去,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地告诉我,若你的父母当真是萧萧所杀,我也绝对不会偏袒她。”
何绅呆在了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而玄金旗主则是讥笑道:“回去?你难道以为来了这里,还能够安然离去吗?”
说完,其手中顿时捏起了一个古怪的印诀,紧跟着一脸嘲讽地向着秦翔看了过来。
然而很快,一抹愕然便浮上面颊:“不可能,你怎么有办法解除我给你种下的印记!”
秦翔自然不会回答他,只是凝神看着何绅,眼中带着几分希冀,似乎渴望能够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不!”
何绅在此时却忽然后退了一步,神情变得有些狰狞:“我不回去!我这么对你们,回去之后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而且……而且你和那个女人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为了我去惩罚她!她害死我的家人,我要她偿命!难道你也会答应吗?”
感觉到了何绅语气里的坚决,秦翔脸上终究还是露出了几分失望的神情。
而此时,修为最高、却一直被忽视的玄金旗主终于怒了。
大概是担心被人发现,故而这位并没有释放出自己的金身。
可到底是宗师高手,想要弄死如今这点修为的秦翔实在是在轻松不过了。
就在玄金旗主准备动手一举将秦翔拿下的时候,秦翔突然从袖口中取出了一物,而正是这样东西,骇得玄金旗主额头上一下子布满了冷汗。
“役魂符!你……你的手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秦翔根本不给他多说话的机会,竖起剑指,口中念动起古怪的音节。
但见那张漆黑的符箓自秦翔手里幽幽飞离,惨白的纹路宛如勾魂使者一般,化作一缕银色鬼火向着玄金旗主激射而去。
“不好!”
先前还觉得胜券在握的玄金旗主,此时脑子里头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念头,一见那银色鬼火向着自己飞来,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也顾不得什么宗师高手的颜面,急忙拍出一掌后扭头就跑。
他这一掌威力,虽然比不过那一日项天锋在北斗战阵加持下所施展出的元力大手,可也绝对不是秦翔愿意硬接下的。
不过好在对方这一掌是冲那鬼火而去,所以并没有上一次那种身体被锁定的感觉,几乎就在对方抬手的一瞬间,秦翔就已经远远地躲开了。
轰——
一掌推过,院门应声而塌,而同一方向上的房屋也不知被拍倒了多少座,许多人还在睡梦中,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已然一命呜呼。
一时间,皇城这一片角落怨气冲天。
玄金旗主自然不会在乎这些普通人的性命,此时正满脸骇然地望着那紧追着自己而来的鬼火。
这火焰仿佛不属于这一界一般,那一掌过来,对它没有造成任何影响。这也就罢了,更让玄金旗主毛骨悚然的是,不论他往哪个方向躲避,这鬼火都能够紧追而来。
“嘭——”
一声闷响。
黑符所化的鬼火在这一刻没入了玄金旗主的后背心窝处,而玄金旗主也在这一刻全身僵硬,一下子从高空中栽倒下来。
若是普通人,这么高的距离掉落,只怕已经摔得粉身碎骨,而宗师级高手的身躯,原本就比钢铁还要再坚韧几分,这么掉落下来只是让他有些气息不稳罢了。
一下子从地上挣扎而起,玄金旗主顾不得调息,而是连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紧跟着脸色变得铁青无比。
“这役魂符的滋味,好受吗?”秦翔揶揄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玄金旗主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凶狠,却又带着几分深深的忌惮:“不可能!这役魂符,只有本教教主一人懂得炼制之法,你怎么可能弄到手!”
“你觉得呢?”
秦翔此时忽地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看得玄金旗主心里一突。
“你……难道……难道……”
“周白鹤!”
秦翔忽然一声冷喝:“你难道忘了在你年幼之时,是谁从寒谷之中救了你的性命,并传你武技的了吗?”
“教主!”
周白鹤,也就是面前这位玄金旗主,一听秦翔的话,眼睛顿时瞪大:“不可能,教主已经有二十多年未曾露过面,你是在哪里见过她的?”
“这你就不用多问了。”秦翔冷笑道,“那人只让我问你,你是忠于那姓范的,还是忠于她?”
“姓范……黑护法?”周白鹤怔了怔,“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当真不明白?”秦翔似笑非笑地问道。
周白鹤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了:“难道你是说……不,这怎么可能!以教主的手段,黑护法他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话说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