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兄,可喜可贺啊。”
项钟胜笑道:“贤侄小小年纪便已将剑意打磨得如此锋利,其天资犹在独孤兄你当年之上啊。未来成就只怕难以限量。”
“不成器的小家伙而已,还需磨练。”中年男人语气平淡地说道,只是脸上那副得意的神情却将他心中真正的想法给出卖了。
项钟胜自然注意到了,心中升起了几分嫉意。
都说皇家修炼资源丰富,可是他那么多子女当中,能和这独孤北玄相比的,怕是一个也没有。
哦,或许有一个。
项钟胜向着大公主看了过去,只是那目光却并非如寻常父亲看待女儿那般溺爱,而是带着几分疏远。
“咦?”
这时,一旁的中年男人似乎是有些忍俊不禁,竟然嗤笑了一声:“项兄,你给我儿找来的这个对手,还真是不一般啊。这等寻常不过的金身,只怕连进阶大武师后期都十分困难吧?”
项钟胜此时也轻咦了一声,满是不解地看着秦翔背后的金身,喃喃道:“这……怎么会?”
他一直以为秦翔大有来历,而根据他几次的暗中观察,心中对此也深信不疑。
可是此时,秦翔的金身居然只是最低等的淡黄色,也许随便从他皇家禁军营中挑一个出来都要比他强上若干。
“难道是我多心了?”
项钟胜不由得向着大公主那里瞥了一眼,只见大公主的脸上此时也终于露出了愕然神情。
“这个家伙,到底是打的什么心思,竟然自断前程?不,不对,这人心思虽然多得很,但是却不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若是今生不能修炼回真人境界,下一辈子转世投胎,可就记忆全无了!”
大公主正思索着,目光也投向战场,紧跟着,美眸之中划过一丝异彩。
“难道……难道说……”
“我还当是什么高手,根基居然如此浅薄。”
独孤北玄释放出自己的剑意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战意盎然,但是看见秦翔的金身之后,却不由得露出了几分失望的神情。
“一剑,我便可将你金身斩断!做好觉悟吧!”
说完这句,独孤北玄的身体竟然慢慢虚化消失不见,仿佛整个人融入那把金色长剑,正是上一次擂台赛中,一举碾压那刀王传人的剑术!
“哼,这小子输定了。”
观武台上,中年男人胜券在握,脸上笑意更加灿烂。
这是独孤家剑术中,最为刚猛的一招,没有任何技巧,完全就是以力破力。
对手面对这一招,要么闪躲,要么硬接。
擂台这么小,若是闪躲的话,自然就出局了。
而硬接……这种最低等的金身,一剑便可让它粉碎!
然而下一刻,令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画面出现了。
秦翔背后的金身,竟然也开始变化,慢慢磨砺出长长尖尖的形状来,虽然丑陋,可是谁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剑坯的形状。
“他竟然也开始凝聚出了剑意!”
中年男人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不过一想到之前秦翔施展的斩流剑术,也就恍然。
能有这等剑术造诣的人,若是没有开始凝聚剑意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一边是锋芒毕露的神剑,一边是刚刚打磨成型的剑坯,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而这时,中年男人脸色一变,竟然惊呼出声。
“这不可能!”
但见秦翔的身体竟然也开始渐渐虚化,融入那把长剑之中,完全就是和对面的独孤北玄一模一样的招数!
“独孤兄!”
项钟胜突然皱着眉问道:“这年轻人怎么会你独孤家的不传之密?难道说你算计到了我的头上,故意派出自己家的两个年轻人赌斗,不论谁输谁赢,都能从我这里得到好处吗?”
项钟胜是真的有些怀疑了,毕竟这种招数,绝对不可能是偷学的来的!
“项兄是觉得某家脑子坏了不好使吗?”中年男人脸色难看,冷哼道,“若是我派出的人,岂会当着你的面用出这招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项钟胜此时也想到了这一点,点了点头,心中对秦翔的身份更加好奇。
而那中年男人的目光中则是凝聚出了点点杀意。
“哼,不管这小子从哪里偷学来的,今天他都死定了。北玄绝对不会让他有命走下擂台的!”
片刻过后,中年男人嘴角的那一丝冷笑凝固,拳头一下子握紧,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
两个一模一样的招数硬碰,竟然是独孤北玄落在了下风!
“该死,这浑小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中年男人感受到了旁人投来的诧异的目光,脸色隐隐变得有些扭曲,目光更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同样的招数,秦翔的熟练度怎么也不可能比从小就苦练的独孤北玄要来得高。
而剑意上的造诣,独孤北玄更是遥遥领先。
金身等级,虽然修为相仿,可一个是十三层的幽暗金身,一个是最低等的普通金身,不管怎么算,独孤北玄都没有输的道理!
可事实就是,这一击硬碰之下,秦翔后退了两三步稳住身躯,而独孤北玄则是接连退到了擂台边缘,险些被直接轰落下台。
“好险!”
独孤北玄心中惊颤,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看向秦翔的目光之中满是惊疑。
而秦翔也在同一时间道了句好险,他清楚自己的招数和剑意都难以和独孤北玄抗衡,可是他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