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长老,”秦翔苦笑道,“你这话可实在是让我有些无地自容了。想当初在宗门里,还多亏长老多次助我渡过危难,否则只怕我如今早已经没有命在。”
“哼,你记得就好。”上官莺儿白了他一眼。
秦翔知道对方并非真的生气,脸上自然是笑呵呵的。
而上官洪泽听两人谈话,同样是一脸笑容。
他上官家畏惧的是巡星卫,而并非项天锋。
所以虽然明智和秦翔交好有得罪项天锋的可能,不过他上官洪泽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得罪不得罪,他上官家和项天锋都不可能有什么更深的来往。
而秦翔则不同!
上官洪泽自认眼光毒辣,至少在他看来,秦翔如今表现出来的实力,就算和项天锋比稍有不如,可前途同样难以限量。
更难能可贵的是,如今有上官莺儿这么一层关系在。
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是救命的恩情,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如果能够通过上官莺儿拉拢到秦翔,再由秦翔拉拢到那一票炼药师的话……
只是想想,上官洪泽脸上就已经乐开了花。
不过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不快活。
至少那上官乘风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行,只可惜没人搭理他。
“莺儿啊,”上官洪泽咳嗽了两声,“我们先回驿馆,你和秦小友既然是旧识,那么想必有不少话要说。你不妨先留在这里,晚一些回去也没关系。”
咦?这老家伙这么上道?
秦翔起先还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对方的意图后,就暗骂了一声狡猾。
居然妄图用上官莺儿来换取家族的利益,这种行为——简直不能太赞!
“伯父,这怎么可以?”
上官乘风一听这话就急了。
“有何不可,你说来给我听听。”
上官洪泽瞪了过去,见上官乘风一脸憋屈却又说不出话的表情,心中更是恼火:“看看你们这一群不成器的家伙,一个个年纪也都不小了,却还是现在这样高不成低不就,文也不行武也不行!”
堂堂大家族的一家之主,居然被人逼着要来到西楚这么一个小国,低声下气地求人原谅,上官洪泽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上官乘风也叫运气不好,一头撞在了枪口上!
上官洪泽也不管旁边还有人看着,继续骂道:“武技或是炼药术,你们谁要是有一样能有秦小友这般成就,我只怕半夜做梦都会笑醒!”
“哪里哪里,前辈谬赞,晚辈愧不敢当啊。”
秦翔谦虚地说道,只是他脸上那副表情哪里有半点谦虚的样子。
“伯父!”
上官乘风脸色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抬起头道:“秦兄方才使的武技,还有他的炼药术,的确高明。”
哟,不错啊,居然识货了。
秦翔点点头,一副认同的表情,看得一旁的上官莺儿不禁莞尔。
“只不过,”上官乘风道,“您让我和他学习那炼药术……请恕乘风无礼,除了剑道以外,乘风并不想分心学习它术。”
“这——”上官洪泽捋须沉思。
方才他只是担心机会被人抢去,倒是没有顾及到这一点。
的确,家族中若是有人把秦翔那套炼药术学来,对整个家族而言绝对是好事。但是万一人家就是不愿意学,总不能拿刀架在脖子上逼他去吧?
“那个,上官前辈,晚辈倒是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秦翔忽然开口道。
分明就是想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虚伪?
上官乘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靠,老子再虚伪还能虚伪得过你?明明心里恨不得把我扒皮,一开始还秦兄秦兄叫得那么亲热!
秦翔不着痕迹地回敬了一眼。
“秦小友有话但说无妨。”上官洪泽笑道,态度和教育上官乘风时判若两人。
秦翔清了清嗓子,认真地道:“其实除了算术和炼药术,本学院还另设有剑术培训班。”
剑术……培训班?
上官乘风一听这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个人居然这么不要脸?
惊怒过后,上官乘风赶紧向着上官洪泽看去,生怕他意动。
不过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上官洪泽只是稍稍惊讶过后便果断地摇了摇头:“秦小友美意,老夫心领了。但是这剑术培训班,我看我上官家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吧。”
为什么?
秦翔刚要把这三个字说出口,眼中忽的闪过一丝明悟,暗骂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剑术乃是上官家立足之本,人家怎么可能放着家传剑术不学,跑来你这个劳什子的培训班?这岂不是公开承认,自己家的剑术没有你学院教得好吗?
想通这一点,秦翔连忙歉意地道:“是晚辈唐突了,请前辈放心,贵家族的人晚辈一定竭力教授,相信很快就会让前辈看到成果的。”
“那老夫就放心了。”上官洪泽这才笑着点了点头,殊不知自己方才做了一个让他在以后很长时间都后悔不已的决定,转身离去。
“哎,九长老。”秦翔叫住了同样准备离开的女子,奇道,“长老不多留一会吗?”
“怎么了,你舍不得我走?”
上官莺儿挑逗地回过头来,似乎又变成了秦翔第一次见到时的那位风情万种的九长老。
不过在家族长辈面前,上官莺儿自然不敢太放肆,只是短短时间便收敛了神态,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先回去一下,晚一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