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生鱼一手抱着那个婴儿,一手把玩着那支玉箫,清风吹过,衣袂拂动,风度翩翩。
方才何飞飞对他出手,他倒也不恼,依旧笑容满面。
“天剑门何仙子的芳名,在下早就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姜生鱼笑着道:“你一早便认出了我,却故意隐忍,争取了解毒和恢复元气的时间,这期间甚至我都没有看出端倪。一般的女子可做不到这点。”
他将那婴儿托在身前,一步步逼近,何飞飞只是死死地看着那孩子,不敢妄动。
“不过即便是给了你解毒的时间,又能如何?”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起何飞飞的下巴:“你的修为或许不算弱,可是对上我的话,没有一点胜算的。”
“你想怎么样?”何飞飞怒视着他。
“本来我其实是没想怎么样的。”
姜生鱼摇摇头:“你们这种女人我很了解,如果说硬逼迫你们如何如何,只会适得其反。你说的那个叫君绮的,我有点印象,是个好姑娘。啧啧,可惜就是太过刚烈,原本我是没有打算要杀她的。”
何飞飞声音冰寒:“我不会给你羞辱我的机会的。”
这时,姜生鱼怀中的孩子突然“哇”地一下哭了起来,何飞飞的拳头顿时下意识地握紧。
姜生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孩子。
“真是可惜呀,原本你该是一个不错的猎物,却为何早早地破了身子,甚至连孩子都有了。真想看一眼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姜生鱼一脸惋惜地说道:“我对别人的女人向来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你刚才对我出手,这可算是恩将仇报,我必须得惩罚你。”
说着,姜生鱼慢慢把手按在了那孩子的脑袋上:“可惜是个男孩儿,要是个女孩儿,也许我还会放她一马。你猜猜,现在要是我稍微一用力,这小家伙的脑袋会不会直接滚落下来?”
呜哇——
小家伙哭得更大声了。
何飞飞睁圆双目,嘴唇发抖:“别……别伤害我的孩子!你究竟要怎样?”
“嗯——”
姜生鱼故意拖长了音调,眼神在何飞飞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我不太喜欢和穿着衣服的女人打交道,也许你可以先把衣服脱了,然后再来问我想要究竟想要怎样。”
何飞飞的身子剧颤。
“快一点。”
姜生鱼不耐烦地道:“假如你不想我真把你儿子的脑袋摘下来的话,最好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泪珠从脸颊滚落,何飞飞的手颤抖着伸向了自己的衣扣。
姜生鱼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面带微笑,准备欣赏接下来的一幕。
“淫贼,你要对她做什么!”
忽地旁边星光闪动,一只大脚横踢了过来。
“魁星踢斗?”
姜生鱼先是一愣,紧跟着把箫一横,吹出一道音波,将那只踢来的大脚震散:“奎家的人竟然也会来这种小地方?”
一个穿着星袍的青年站在不远处怒视着他,正是曾经想要追求过何飞飞的奎孝勇。
姜生鱼风轻云淡,不急着出手,而奎孝勇则是气喘如牛。
“你放了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姜生鱼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难不成,你就是这孩子的父亲?”
“你胡说八道什么!”
奎孝勇朝那婴儿看了一眼,脸微微一白,不过却没有追问,而是怒道:“赶紧将人放了,否则你今天休想离开这里!”
这时,姜生鱼动了,原地一个轻巧地转身,单脚弯曲,虚坐下来,同时吹动手中玉箫。
奎孝勇只觉得身体一阵晃荡,原本脚下的平地似乎化作了水流一般,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
风吹叶动,树叶的沙沙声传入耳中,竟比这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还要刺耳三分。
啪——
姜生鱼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讥讽道:“就这点本事也想来英雄救美?像你这样的家伙,我半年下来少说也要宰掉三五十个。对男人,我可是从来都没什么好脾气的。”
奎孝勇的修为本就不如他,此时又中了招数,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却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嘴里都溢出了血来。
“放……了……她……”
“也是个可怜的家伙啊。”
姜生鱼哂道:“不是这孩子的父亲,却依然要来强出头,实在是可悲。不过总算你也是有勇气,总比那个妻儿都落入我的手中,却连面都不敢露的家伙要强上一些。也罢,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说罢,腿上就要发力。
“住手!”何飞飞惊叫,“你放了他,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抱歉。”姜生鱼回头一笑,“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
不知道为何,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突然止住了哭声。
就在姜生鱼准备下杀手的时候,他腰间挂着的一只铃铛突然叮铃铃响了起来,响声刺耳无比。
“什么人!”
他扭过头来,只见一头大鹏托天而起,远远地,一道百丈长的剑光竖斩而来!
姜生鱼瞳孔一缩,瞬间鼓动全身的元力,吹起箫来,一道道雄浑的音波激荡而去。
“假的?”
音波落在了空处,径直从那剑光之中穿过,而那一道剑气依旧凌厉无双,散发出的气势令人胆寒。
若是剑气,方才的音波无论如何不可能没有一点效用。可若是假的,这股无双的锋芒又是——
闪!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