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猖狂!”
只听见外面走廊里,一个男子骂骂咧咧的走近。
“常公子,不可胡来啊!”似乎是季三娘的声音。
“吴道长,唐道长,你们倒是劝一劝。”
外头响起了吴亮的声音:“三娘,你不用多说,今天贫道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物。不是我夸口,这城里城外,有名的高手贫道都认识,但是你说的这人,我还真没见过。”
“就是。”
唐雎的声音响起:“正好见识见识,看看是不是别有用心之辈!”
季三娘和方醇怎么也拦不住,心中无比焦急。
这三个人,都是醉醺醺的,感觉和喝了七八斤酒一样,一个个嘴里说着胡话。
“娘,怎么办?”
方醇急道:“万一惹怒了那位向前辈……”
季三娘能有什么办法,换了别人他就叫护院去拦了。
可是刚有护院想上前,就看见走在前头的城主公子常霜一回头。
“我看谁敢!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你知道我爹的儿子是谁吗?”
“……”
常霜摇头晃脑走到门口:“今天我一定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家伙!”
说完,他一脚把门给踹开,大步走了进去。
“哎呀!”
只听得一声怪叫,常霜横着飞了出来。
“哟呵,还敢动手!”
吴亮脸上带着一抹酡红,捋起袖子就往里走。
“啊!”
刚进去,就用和常霜一模一样的姿势退了出来,一只眼睛都青了。
“敢打我师兄!”
唐雎进去了。
“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这一次唐雎没有出来,而是在里面惊疑地叫喊道。
没人?
季三娘和方醇对视了一眼,连忙走到门口向里张望。
屋子里空荡荡的。
“奇怪,人呢?”
难道走了?
不应该啊,要是走了,吴亮和常霜是被谁给打出来的?
吴亮和常霜挨了打,似乎是清醒了一些,听见屋子里没人,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那混蛋哪儿去了?”
“难道是被我们给吓跑了?”
这时,方醇把目光从屋子里收了回来,下意识地向着院子里看去,身子顿时一颤。
“醇儿?”
季三娘回过了头来,看见院子里那个人的时候,身子也随之一僵,脸色有些发白。
“我说。”
唐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走了出来:“你们不会是看见鬼了吧——鬼呀!”
随着他一声怪叫,其余两人的目光也落在了院子里那糙汉子的身上。
对方此时正一脸玩味地看着他们,嘴角挂着几丝冷笑。
“师兄……”
唐雎小声道:“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什么时候到我们后面去的?”
“闭嘴!”
吴亮一瞪眼,这一挨打,然后又受到了惊吓,他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干笑着对着前面抱了抱拳:“失态……失态……”
闻言,秦翔讥笑道:“果然是正统牛鼻子出身,到哪儿都不忘要找师太。”
“师兄,他和咱们认识!”
唐雎一瞪眼:“他怎么知道你到哪儿都要找师太?”
咣叽——
唐雎被吴亮一脚踢了出去。
“这位……这位施主说笑了,”吴亮擦了一把汗,“贫道吴亮,看这位施主颇为面生,还未请教名号?”
见秦翔不搭理他,吴亮讪笑道:“方才贫道因为在常公子府上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因此有些失态了,让施主见笑。”
“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秦翔哼了一声道:“方才向某在屋内就听见你们几个大言不惭,说向某是什么别有用心之辈——也好,既然尔等有此除恶之心,那向某今天也就当一回恶人!”
“别别别,别别!”
吴亮连忙后退了两步。
他感应不到秦翔身上的气息,在加上方才连人影都没看见都被人给打出来了,哪里还不知道对方不好招惹。
“其实……唉!都是酒惹得祸,贫道这次回去一定洗心革面,从此滴酒不沾!”
吴亮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回过头道:“季夫人,方姑娘,我看这位施主不像是什么恶人。”
你究竟从哪里看出来的?
季三娘和方醇都是一瞪眼,对吴亮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表示叹服。
“咳咳,其实贫道也是方才得出的结论。”
吴亮一本正经地道:“其实方才贫道和师弟是故意作出一副恶相,二位请细想,若是这位施主真是什么恶人的话,我二人此时哪里还有命在?”
这倒是真的。
“况且,我看这位施主的修为甚高,甚至于一般的宗师高手都不是这位施主的对手。”吴亮悄悄拍着马屁,“若是他怀有什么恶意的话,其实大可不必费什么周章,眼下就是动手的最好时机。送货那天可是有数名宗师高手坐镇的,相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选在那种情况下打什么歪脑筋的。”
吴亮的确是已经清醒了,分析得头头是道。就连旁边的秦翔都觉得讶异了,原以为这道士是来搅事的,没想到反而帮了他一把。
“道长说的是,其实三娘方才也想到了这些。”
季三娘舒了一口气,对秦翔行礼:“还请向前辈多多见谅。”
常霜躲在吴亮身后,小声问道:“道长,这人很厉害吗?”
吴亮没好气地道:“比你们家养的那些废物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