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已经半年多过去了。
“张老哥,今天的收获不错啊。”
一名樵夫扛着斧子,脚边放着一捆木柴,笑着和山里的猎户打招呼。
“呵呵那是,半年前那些人上山,把这一带厉害的畜生都吓跑了,剩下一些没开化的。”
张猎户拎着两只野兔:“那些练武的看不上这里,可是咱们的日子倒是越过越舒坦了。”
“可不是嘛。”樵夫点头表示赞同。
张猎户忽然轻咦了一声,盯着樵夫背着的硬木弓,还有壶里的箭:“咋了,这是打算改行,也学我当这山大王?”
樵夫道:“这不是听说前两日有人在这山里猎到了三色梅花鹿,把皮剥了去城里卖了大价钱。回来直接买了座宅子当员外了!”
“三色梅花鹿?”
张猎户一听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你可知道那三色梅花鹿,是从九牛山里跑到这边来的?那地方,有进无出,都半年多了,除了个把畜生以外,人进去那是无论如何都出不来的!”
“张老哥,你这就不厚道了。”樵夫不满道,“我就在这旮旯转,不往九牛山的地界跑,难道也不行?还是说你怕我抢了你的生意?”
“你这叫啥话!”
张猎户道:“在这儿转,能遇到好东西那才叫有鬼了!你看我天天跟这山里住着,也就打些野兔山鸡,运气好能猎头山猪剥了皮去卖。实话告诉你吧,九牛山那边,早就有练武的人蹲着了,就好比咱们镇上的武馆里的两位教头,从上周开始就没日没夜守在那里,就等着从里头跑出好东西,哪有咱们的份?”
樵夫一听,心当时就凉了半截。
镇上两位教头,可都是武师七八重的高手,能徒手杀死一只成年的老虎,能和狼群缠斗。
他们都已经盯上了那块地方,那自己就算过去,也最多捡人家剩下的了。
“宝物!宝物!”
“有宝物出世了!”
突然,前方山里传来惊呼,紧跟着就看见九牛山的方向,霞光冲天而起。
“九牛山?”
张猎户与樵夫对视了一眼:“那个地方半年无人能进,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张猎户想了想,还是自己小命要紧,打算下山,同时劝说樵夫也不要去凑这个热闹。
“你不去我去!”
樵夫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同时也有几分不服。
凭什么天上就不能掉馅饼砸在自己的头上?
打定主意,一个人拿着斧子弓箭就往山里走去了。
“快走,快走!”
走了几里山路,就看见前面一群人向着反方向狂奔。
“两位教头!”
樵夫一眼就认出了跑得最快的两人,正是镇上的教头:“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是说九牛山那边出宝物了吗?”
“出啥宝物也得有命去拿啊!”
一个教头骂道:“他奶奶的,金莲教、玉鼎门、飓风门、新月楼的家伙居然也在这里蹲了这么久,难为他们这么久没有露面,这时候全他娘的蹦出来了!”
樵夫张大了嘴巴。
他虽然不练武,可是这四大势力的名字都不陌生啊,全都是有宗师强者坐镇的!
武师后期的教头,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十分厉害的高手了。
宗师,那到底有多厉害他也说不清。
但是他知道,就算是齐国的皇上来了,对一名宗师那也是客客气气,要奉为上宾的。
就在那教头话刚说完,后方山林里唰地斩来一道风刃,十余丈的范围内,树木被拦腰斩断,截面光滑如镜。
“让你们走便走,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再敢有半句不敬的言语,休怪我无情!”
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可是话语中的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不敢不敢!”
包括两个教头在内,所有人吓得魂飞魄散,全都不敢再多啰嗦,扭头就走。
不远处的树梢上,一个青年撤去了掌中的元气:“父亲,除了那三个势力,应该没有旁人了。”
一旁的中年人点了点头,目光朝着右边看去。
只见一朵金色的莲花在枝头绽放,一名作女儿装打扮,涂着脂粉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莲花之上。
“金莲武,你的速度倒是够快的。”中年人冷漠地道。
名为金莲武的男子悄然一笑道:“轮速度,谁又能及得上你神风步聂严豪?”
聂严豪冷笑了一声,而一旁的聂空同样冷脸应对,似乎并不想和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走得太近。
轰——轰——
远处巨石飞溅,快到跟前的时候,一道飓风腾起,将巨石碎成了无数砂砾。
“疯婆娘,你闹个没完了?”
只听得一声大喝,一尊黑色大鼎从一汉子的头顶旋转而上,鼎盖掀开,里头火光闪耀。
而在他的对面,则是一中年妇人,身边盘旋着数百枚银月状的飞刀。
双方身后,各有数十名大武师摩拳擦掌,亦有宗师强者藏在暗中,伺机而动。
“你玉鼎门的败类擒我新月楼女弟子去练习采补之术,事情已经败露,难道还想抵赖吗?”
中年妇人身后皆是女修士,只听她道:“新月楼的弟子听着,今日我们与玉鼎门不死不休!”
远处,聂严豪与金连武只是观望。
“这两个家伙,每次碰面都要大打出手。不过正好,让他们争去吧。”聂严豪淡淡地道。
谁知,这时那玉鼎门的门主忽然取出了一枚令牌来:“疯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