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盘欢红着脸,愤怒地将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欢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文婷看着自己心爱的杯盏被打碎,没有怪罪,而是贴心地拿着一块丝帕,替盘欢擦着手:“你今天刚来我这里,就只顾着喝酒,什么话也不说。”
“那个该死的姓秦的家伙!”盘欢的声音里透露出十足的不甘与怒火。
“姓秦?”
文婷微微皱了皱眉:“欢哥说的莫非是那位新上任的秦天官?”
“就是那厮!”盘欢愤愤地把发生的事情叙说了一遍,“这厮可不像什么好人,我围杀他的事情,日后定然会与我秋后算账!”
文婷静静地坐在一旁聆听,直到盘欢说完了,她才开口道:“那欢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盘欢闻听,又大饮了一口酒,把手里的酒壶倒过来,看不见有酒水滴落,这才往旁边桌上一放,默默地摇了摇头。
文婷看着他这幅模样,露出几分不忍:“欢哥,我听说,这位秦天官,似乎有意取缔城里的青楼。”
“取缔青楼?”盘欢皱着眉看了过来,显然刚知道这件事。
文婷点点头道:“城中的青楼有不少家,其中王家和张家就占了近一半的地方,可以说是他们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了。欢哥不妨把这件事透露些消息给他们两家,也许——”
盘欢眼睛亮了亮,似乎是在思索,可是很快,他就摇头道:“行不通的,那王家和张家都是墙头草,眼下这姓秦的明显很得王爷器重,让他们对付一个风头正劲的天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从他的宗门着手呢?”文婷又道。
“也不行。”盘欢道,“王爷甚至已经派了人手去他的宗门坐镇,这条法子也是行不通的。行了,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不要乱出主意了。”
文婷咬了咬嘴唇,似乎是觉得有些委屈,点了点头不再出声。
咚咚——
“谁?”盘欢烦躁地问道。
“队长,是我。”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滚。”盘欢道,“老子现在没空理你们。”
“队长,”门外的人还没走,“是大事,不然小的也不敢这时候来打扰您啊。”
文婷将手轻轻放在盘欢手背上:“去看看吧,也许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盘欢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有屁快放,如果被我发现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门外的也是城卫军中的人,一见盘欢,立马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队长,您看这个。”
盘欢扫了一眼,紧跟着一巴掌拍了过去:“你想死吗!这么个破手串,拿来给我看什么?”
“不是啊队长,”手下连忙道,“这是今天在云腾武馆里找到的。”
“云腾武馆?”
那人道:“小的奉命在云腾武馆监督,负责清理现场的人从废墟里找出了这条手串,小的一见立马就给您带过来了。”
盘欢也不笨,道:“这手串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队长您再看这个。”那人紧跟着又拿出了一副肖像画,画上面是一个扎着长辫,穿着黑衣,十七八岁的少女,少女裸露在外的手腕上,赫然就戴着这样的一条手串。
唰——
盘欢一把就把两样东西都拿过去了,仔细对比,脸上渐渐露出了欢喜的神色:“好,好!我说那个姓秦的怎么这么上心,原来是这样,太好了!”
文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怎么了?”
盘欢此时大喜:“那个姓秦的,终于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了!”
翌日,正午。
“窦仨,你确定没有晃点我们?”
一群人鬼鬼祟祟地站在天官府院墙外头:“这里可是天官府,我们再往前走,那就要被逮起来问罪了。”
窦明理远远地看着那天官府金光闪闪的匾额,心里面也在大鼓。
他哪里知道秦翔为什么要选在这么一个地方。
“都啰嗦什么?”窦明理道,“一个个的,收钱的时候也没见你们磨蹭过,这时候像个娘们一样唧唧歪歪。那位大人说了让咱们在这儿等,你们只管等着就行!”
说话间,天官府侧门的门开了,穿着一身朴实衣衫的张驴蛋从里面走了出来:“窦明理在否?”
“叫你呢。”
本来看见天官府里出来人了,这些无赖心里就有些犯怵,一听出来的人叫名字,立马把窦明理推了出去。
“你就是窦明理?”张驴蛋瞥眼望了过去,倒也有几分威严。
窦明理头上汗都下来了,一边点头一边抱拳笑道:“是是,小人就是窦明理,不知这位大人有什么吩咐?”
只要是天官府的人,哪怕只是一个佣人,也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
张驴蛋的声音平淡:“大人让你带的人,带来了吗?”
“大人?”窦明理试探着问道,“您说的是哪位大人?”
“废话!”
张驴蛋一声清喝:“自然是秦天官秦大人!”
“秦……天官?”窦明理身子都哆嗦起来了,“那那……那位爷……是天官?”
张驴蛋看着他,嘴角露出几丝冷笑:“怎么,连替谁办事都不知道吗?我再问你一遍,大人让你带的人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带来了!”
窦明理浑身一个激灵,心思突然间就活络了起来。
天官,天官!他随便抱上的一个大腿,居然会是这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