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幻族所为又怎会让阿钰活着回来?”洛羽不同意夏河桀的说法。
“你也不想想阿钰是什么人,岂会轻易被幻族人杀了!即便他们费尽心机,也只是伤了他而已。”夏河桀说道,语气里满是自豪。
洛羽觉得夏河桀的话不无道理,点头以示同意。
“我总觉得我受伤这事并非如此。”阮肖钰若有所思,“不过暂时先不去追究此事,眼下芙儿的死应该跟幻族有关系,我们就先去趟县衙,问问那刀客的的尸体所在何处。”
“啊,我能不能不去?”洛羽一脸痛苦。
想来那刀客已经死去多日,如今又正值夏季,天气炎热,估计那刀客的尸体已经腐烂变质了,她可一点也不想去看。
阮肖钰觉得也是,便让茯苓和洛羽留在家里,他和夏河桀前去便可。茯苓原本也不想去,可自来人间后夏河桀总是有意无意靠近阮肖钰,这让她有了危机感,于是毅然决然跟了去,洛羽见茯苓跟着去也只得跟了去。
夏河桀气得脸都绿了,一路上没给茯苓好脸色看。
来到府衙,夏河桀施法给四人换上了衙役的衣服,堂而皇之地从大门走了进去。偌大的府衙今日竟没有人,想来这酷暑天的,都找树荫乘凉去了。
几个人溜达了一圈儿也没瞧见个人,洛羽当下不耐烦了,开口大喊:“喂,有没有人啊?”
“谁在这大呼小叫的?”
只听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几人转身一看,这不是那日带他们去牢房的衙役嘛,真是巧,居然又一次碰上了。
“怎么又是你们四个?”那府衙瞧了瞧洛羽,说道,“刚刚是你喊的是吧?昨晚出那么大的事,弟兄们都忙着呢,你们捣什么乱?”
“我们有事要办,谁知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找不到人,只能喊了。要是我不喊,你能出来吗?”洛羽只顾着斗嘴去了。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阮肖钰问。
“你们不知道?”那衙役有些惊讶,这几人明明也是这里的衙役,怎么可能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们昨夜有其他事务在身,操劳一夜,刚刚才回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关在刀客旁边的乞丐死了,跟那刀客的死法一模一样。”衙役压低声音,生怕传到外面去。昨夜牢里又死了一个人,衙门里炸开了锅,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家都说这是上天降罪,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为了防止事情闹大,衙门把这事压了下去,不让外传,所以现在村民还不知道此事。
“那乞丐的尸首现在何处?”阮肖钰问道。
那衙役一听他这意思是要瞧瞧那尸体,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示意他那尸体可能带有什么诅咒之类的,让他们不要接近的好。
茯苓闻言编了个谎,说他们正是被招进来秘密查办那刀客的事情。如今这乞丐的案子极有可能查出线索,这上头还等着他们查明真相,耽误不得,让他速速说来。
那衙役有些为难,却也不敢违逆上头的意思,说那尸体被扔到村北三里外的乱葬岗了。不过说是乱葬岗,不过就是个大土丘罢了,只不过有些乞丐或者罪犯之类的死后无人收尸便都扔到那里了,因而被叫做乱葬岗。
那衙役说完,仔细瞧了瞧茯苓,忍不住说道:“这位小兄弟长得好生秀气,细皮嫩肉的,倒有几分像个姑娘。”
茯苓有些尴尬地笑笑,一旁的洛羽和夏河桀看热闹地等着茯苓要怎么说。谁知阮肖钰竟然开了口:“我这弟弟自小就被宠着惯着,没吃过什么苦,长得自然是白嫩了些。不过你这样说一个男子,是不是不太礼貌?”
那衙役看到阮肖钰那张阴郁的脸,打了个机灵,连忙道歉。好在茯苓无意与他计较,尴尬化解了,立刻朝乱葬岗出发。
路上,夏河桀调侃茯苓道:“唉茯苓,你刚刚那个谎说的简直完美,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说起谎来不仅脸不红心不跳,还头头是道。我险些怀疑你整天都在说谎了。”
茯苓心下一惊,她可不是每天说谎和演戏嘛。在阮肖钰面前她说谎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刚刚情况特殊,她一心想着查案,这才临时编了个谎,没想到竟引起了夏河桀的怀疑。她心虚地看了眼阮肖钰。
“别听他胡说。”阮肖钰说道。
茯苓稍稍安了心,只不过阮肖钰确实起了疑心。在他心里,茯苓可爱善良之人,他断然不会相信她说谎成性,可偏偏她刚刚说谎的样子十分娴熟。不过他说过不在乎她的身份,也自然不会在一她的过去,许是她当初同那树妖一起生活的时候日子不好过,才无奈说过谎。
“乱葬岗离这儿有些距离,今天天气又这么热,我们边走边歇,估计下午就能到。”阮肖钰说。
“阿钰,你忘了我们的身份了吗?我们是神仙,可以用飞的。”夏河桀冲阮肖钰说道,他自从受了伤,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法力了,都快忘记自己是个神仙了。
阮肖钰只觉眼见景象一晃而过,下一秒,他们便已经到了乱葬岗。
明明青天白日的,这里却不见一个人。周围长着一片歪歪扭扭的树,枝桠纵横,盘区缠绕,遮住了东南方向来的光,使这里显得颇为阴森诡异。
几人找到了那衙役口中的土丘,顺着半坡往上爬。阮肖钰在最前,其后是茯苓,再后面是洛羽,夏河桀最后。阮肖钰担心茯苓,不住回头拉她一把,即便很小一个坑他也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