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墙面都绘有图案。复杂的人物动态,线条流畅,色彩的明朗对比,创造出了欢快的气氛,这是幸福的赞叹!着笔在于造型的运用方法,仿佛表现出了人类所有的神情动态。这是现实主义还是被他们的精神所统领,以此抒发的浪漫主义?吉诺深思熟虑,在心里询问。
描绘这片大地的美丽仅仅是个衬托,重点是人物强烈的鲜明对比。壁画中有沉睡中的人、婀娜多姿偏偏起舞的人、相互交流与谈论人以及人们欢快的各种宴会,还有表现男性人物的肌肉强健,他们骑马射猎,都是那么地逼真、生动。
忽然吉诺听到龙龑自言自语说:“这不是世俗,是超凡脱俗,表达人的自由与憧憬,这是赋予人的权利。”
“人的权利?”吉诺站在门口再次回头观看这伟大的艺术,他平静地说:“不论是现实主义还是浪漫主义,那都是情感的宣泄。”他走了出门,发现外面的石壁也有图案。
“情感的宣泄?”龙龑听吉诺这么一说,他大脑的思维活跃区快速地联想起了几何建筑群中的所有壁画。他思考着,“如果这里的绘画是现实生活,那里想要表达的又是什么?”他低着头慢慢地走了出去,手摸着这个古老的文明建筑,有种兴致盎然想要深窥历史秘密的滋味,他淡然地笑了笑。与里面的不同,龙龑看到了外面的石壁只有正对危崖的一面有图案。
相反的是,这是一面战争壁画。没有战争的场景,没有人与人之间的搏斗,有许多人躺在地上,站在他们身旁的人,手中拿着弓箭与长矛、刀与剑,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其中表现最形象的,就是站在最高处的人。他的手中拿着一本翻开的书,脚下还放置着几摞书。而他戴着的帽子上面印有的图案,正是罗沙费王国的徽章。这是一幅战争胜利的画,也是一幅战争失败的画。那躺在地上的人物都是用辰砂描绘的,色彩不再鲜明,而是单一的红色。龙龑对此触目惊心,他感伤地心里诉说,“这是善与恶的画作,是热情与冷酷的画作。”
罗沙费?是的。面对陌生的文化、陌生的民族,战争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我是否也有这样的搏杀,他又回想起在黑暗牢房里愤怒之下斩杀的食人族,心里接着暗自叹道,原来我也属于入侵者。
龙龑突然听到了巨大的响声,他回头一看吉诺就在他的身后,看了一眼赶快跑远了。吉诺慵懒地坐下了,欣赏着橘红色晕染的天空。
“小子,等等……”博敦躲闪着武林的攻击,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孩子如此愤怒,而且他什么都没有做。
武德没有劝阻武林,何况他也看到了那矮个子的老头手上的佛眼纹身。龙龑这时跑了过去,他准备向龙龑解释,却发现龙龑没有停下,直接向武林飞去,站在他与那小老头之间。
“武林,住手。”
“他一定是佛眼的头儿,你让开。”
龙龑顿时心里一惊,他盯着那个子矮小,一脸凶相的老头儿。武林正要出手,龙龑还是抓住了他的手腕。
“龙少爷,你害怕了?站到他那边了是吗?让开!”武林音调颇高,怒气冲冲地对龙龑说。
龙龑神色自若,他紧抓着武林的手腕,回头看着博敦说:“你们为什么给那位精神失常的老人拴上手链,他是谁?回答我。”
博敦这回彻底明白了,原来那个小子是因为仇恨早上门儿来的,而且也没有想到有龙族的人。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小子们,想知道佛眼的头领吗,想知道他们在哪吗,想知道就跟我来。”仍然发现那两个毛孩子不依不饶。
博敦历经岁月的沧桑,已有无尽的哀伤,忧伤地说:“拿剑的小子,亲人死了吗,也或许是朋友,对不住了,我这老命,拿去吧。”他弓着背,双手背在后面,缓慢地从他二人身旁走过,“跟我来吧,孩子们。”
博敦走向危崖边,发现还有一个人站在这里。吉诺显得有些吃惊,他回头一看,武林双眼严厉地瞪着,恨不得把那长得丑陋的矮老头推下去。
博敦不屑地笑了笑,说话的腔调突然改变,变得与他的相貌极为相称,“龙族的势力几乎遍及每个城镇,听说龙族的人在游历希望之海,探查它有多长,有结果了吗,或许也在探查究竟有多少城镇,为了,强权统一……”
博敦发现这四个小子表情非常好,接着故意激怒他们说:“你的家族才是人民的仇人!”他的声音响彻云霄,龙龑瞪大了双眼,经不住地向后退缩一步,武德扶住了他,恼怒地瞪着博敦。武林正要开口反驳,博敦抢先说道:“受龙族的命令,许多人来到这里,如果有人找你报仇,你肯以死谢罪吗?难道就不存在你家族的命令吗?别忘记佛眼与龙族的关系,小子。我讨厌龙族,它比任何家族都黑暗。”
吉诺看见他们三个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哀叹了几声。他将手臂搭在博敦的肩上说:“老头儿,适可而止吧。”
龙龑活跃的大脑被强烈的刺激,心想博敦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他对自己家族的事并不了解。武林已经忍无可忍,他只知道是佛眼组织杀了他的亲生父母,在武德的劝阻下克制着自己。
博敦捋了捋胡须,摸摸后脑勺傻傻地笑了笑,盘腿坐下并望着天空长叹一声,接着说:“换句话说”,他缓和了语气,“其实你的家族在为人类做贡献。派人寻找古书,拿它做什么都好,若是找到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