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笔记本再往前翻一页,只见上面写着:
读《苏菲的世界》关于佛洛依德的一章,复感慨于人生追求本性与压制yù_wàng间矛盾的可悲。现实毋疑是悲剧,艺术家可以现悲剧中的温情元素。在悲剧中我新近学会了顺水推舟,应和着讲话,真话不一定要说出来。
在诸多情况下,说出真话对讲话的人和听者都没有好处。另外,书中乌龟嫉妒蜈蚣的寓言更让我确信,从事艺术来不得半分矫揉造作,只有喜爱的才可能展成为艺术范畴。佛洛依德和司马子长一样伟大,非但振兴了自己所在的心理学界,更助推了我喜欢的现实主义与意识流文学的产生和展,对此我对他表示由衷的感谢和深沉的缅怀。
我思考为什么人而活才能让生命更有意义,以此来改变目标,调整生活方式。
七月十六日夜里,下了两场暴雨,间隔一小时。每一场都酣畅淋漓,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气温立刻降了下去,凉爽舒适。雨声潺潺,外面的霓虹灯火在路面的积水中倒映出更加朦胧柔媚的光影,外头包裹着庞大的黑暗夜幕,仿佛是无垠宇宙中一团炽亮的恒星。
······
巴纳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要写这些天马行空的话,或许当时自己饿得昏了。
他合上日记本,看着窗外已经凝重的夜色,幻想着自己是一只小巧的麻雀,从窗口直冲云霄,越过高高的铁丝网,飞向外面广袤的世界,没有任何人能抓得住他。
可现实是残酷的,他只是一只笼中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