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盗贼,就算栽赃也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啊。”声音怪里怪气,听得人发怵。

听到这话,哈维克顿时浑身一震,看了看自己:自己全身是伤,衣服和铠甲已经被染红了,手里的短刀还在滴着血。他又回头看向布琳兹,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墙角,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蜷缩在那里,身体抖得厉害,眼中充满了惊恐的目光,看向自己。刚刚她手里的那把匕首早就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

“你!是你陷害我!”哈维克身子一沉,冲向布琳兹,没冲出两步,感觉周身一冷,僵硬的刹住了身体。脖颈后和胸前分别抵着一把匕首,身前背后站着两个人,正是福克斯兄弟。那十几个士兵也已经围了上来。

“怎么?你还打算杀人灭口吗?”那怪里怪气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你还打算把我们几个也杀了吗?”

“奈特,我是被陷害的……”

“我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证据确凿,弑父杀兄,我看你是推脱不了了……把他带走!”

福克斯兄弟撤身后退,十几个士兵围了上来,哈维克不想再跟兄弟们动手,只得束手就擒,被捆了起来。

“押到地牢去,不用审问了。明天就让你接受惩罚。”

十几个人走了出去,奈特.福克斯走在最后,临出门,他扭过头,得意的冷笑,与他相对应的,角落里站起身的布琳兹也变成了一张笑脸,有几分妩媚,也有些狰狞,而最明显的写在她脸上的,是无尽的兴奋。

布琳兹也没有多停留,那队士兵走远之后,她也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出了盗贼王的房间。

屋里只留下昔日风光无限的两父子的尸体,幽蓝的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映在两具尸体上,将两张原本已经没有一点血色的面孔映照的更加凄惨。

二、出逃

在瓦伦奇亚无数士兵和居民惊异的目光中,哈维克被押往了地牢,身后两名士兵一遍又一遍地向前来看热闹的人们宣布着他的罪行——对王妃图谋不轨、弑父杀兄以及企图篡位。这个沉重得足以压垮整个瓦伦奇亚的罪名,就这样被结结实实地钉在了哈维克的背上。

瓦伦奇亚的地牢是要塞里颇为庞大的一座建筑,囚室并不宽敞,而占了地牢里大部分空间的,是墙壁和牢门,这里墙壁的厚度丝毫不亚于要塞的城墙,甚至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地牢里的马那也非常稀薄,厚重的墙壁和石门,加上使用魔法的困难程度,使包括魔法师和高阶盗贼在内的任何囚犯都决无可能从这里逃脱。

十几名士兵小心翼翼地把哈维克送进囚室,并在确定他没有对牢门动任何手脚之后,才坦然地离开了这里。地牢的坚固,令他们放心大胆地把犯人关在这里而不派守卫,这里也很少有人造访,牢里除了哈维克就再没有任何人了。现在能和他做伴的,就只有甘愿再这里忍受饥饿的老鼠蟑螂了。

哈维克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相较刚才,他已经冷静多了。在愤恨和不甘离开他的大脑远去之后,剩下的就只有认命了。虽然对父兄的死还是耿耿于怀,但从不肯向命运屈服的他,如今也自认为是无力回天了。

证据确凿,并且确认了福克斯兄弟已然成了布琳兹的走狗,而眼前自己又被关在这根本不能逃走的地牢里,就算自己心有不甘,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能恨自己低估了布琳兹这个阴险女人,恨自己这么大意,没有保护好义父。说起来,义父义兄的死,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既然没有办法令真相大白,将布琳兹绳之以法,那么自己也只好以死谢罪了。

就在哈维克躺在囚室里自怨自艾的时候,他听到牢房的大门打开了,巨大铁链扯动的“哗啦”音引导着沉重的石门抬起摩擦墙壁的“吱吱”声响。随即,一阵皮鞋踏在石板上的“噔噔”声传了过来,越来越近。

“打开牢门。”声音柔美纤细,但在哈维克耳里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虽然这个嗓音他听过没几回,可是却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石门缓缓抬起,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所有一切惨剧的罪魁祸首——王妃布琳兹。

哈维克手脚都被锁链牢牢得锁着,而且被缴了械,浑身上下连一件能称为武器的东西也没有,而眼前站着的,是一名伸手敏捷的魔法师,他只能抛弃抵抗的念头,坐在地上,淡然面对。

房间里唯一的光亮,来自布琳兹手里举着的一盏油灯。借着灯光,哈维克冷冷地注视着对面这个深不可测的女人。而令他惊讶的是,布琳兹的样子变了,比刚才只有一件睡衣的单薄穿着,现在她只是多了一件胸铠和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露出修长的大腿和纤细的手臂,这样子着实像一名精通****的审问专家。

而令哈维克惊讶的不是她的穿着,而是她身体的变化。本来黝黑的皮肤,现在在灯光照映下显现出来的,分明是灰褐色,人也变得清瘦了,下巴更尖了一些,而最引人注意的是,那一头总是散披着的银色长发,被她梳成了马尾,露出了两只尖尖的耳朵。哈维克没见过精灵族,以前他总是拿斯维拉那两只比常人尖了不少的耳朵来做参照,而现眼前的,则显然是一个更生动的例子。

“很吃惊吗?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布琳兹显得很悠闲,好像她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人聊天解闷的。

“你……你是精灵族?”

“确切的说,是黑暗精灵,就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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