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噬魂蛊就是一种……”

“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种在我体内的是雄虫吧?”克丽丝打断恩维说道。

“是,施疫者是坎克拉,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记得,”愤怒在克丽丝脸上转瞬即逝,“他还活着吗?”

“是,某种意义上讲,他也是受害者,或者说是一粒棋子,反噬已经把他弄疯了,我现在只能让他保持着昏迷的状态。”

“不用管我的生命,尽快杀了他才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他也撑不了几天了,事实上,我打算尽快处死他,在他被噬魂蛊杀死之前,把他还有那些随他一起谋反的大臣送上绞刑架。这对于现在热情高涨的人民来说,也是一剂兴奋药,我就是想请示这件事的。”恩维平静地说。

“嗯,你没必要请示我什么,你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君了,想到什么就去做吧。”

“可是他死掉之后,你立刻会受到噬魂蛊的影响,经过数日的折磨之后,才会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恩维用极快的速度说完,开始喘着粗气,花了一些时间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他接着说道,“我们也想了别的办法,通过手术把坎克拉脑中的雌虫移到别人身上,听说克里因要当受疫人。”

“不行,这会要了他的命!”克丽丝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大声说道。

“你别激动,我也不会同意他这样做,另外有个叫斯维拉的人,也打算做受疫人,这个人成功的可能性会很大,我想办法劝劝他吧。”

克丽丝轻轻摇了摇头,说:“我认识斯维拉,他是个很出色也很有前途的小伙子,恩维,不要为了我再让任何人冒生命危险了。”

恩维摆了摆手说:“虽然我也有过与克里因同样的想法,可是这只不过是多个人为你陪葬,我想你一定不喜欢这样,而眼下在兰斯但丁很难找到对噬魂蛊免疫的人选,要是佩迪在就好了!”

“佩迪,佩迪怎么了?”

“他已经回归了女神的怀抱,是英勇而荣耀地死去的。”

“是吗……我想一定是我害的,我也已坑害了无数人的性命了。”

“不要这么想,这全都不是你的错!”

“恩维……”克丽丝仿佛明白了什么,坚毅地望向自己的弟弟,说,“你是个聪慧、沉着冷静、顾全大局的人,你一定已有了主意,对吗?告诉我吧。”

“姐姐……”

“快说吧。”

恩维颤抖着举起那个精致的小瓶子,注视着克丽丝说:“这是一瓶加有剧毒的蜂蜜,可以令你瞬间死去,没有痛苦。”

“给我吧……”

克丽丝说着艰难地伸出手去拿那个小瓶,在她快要拿到的时候,恩维猛然把手缩了回来。

“我本来想说,喝不喝它由你决定,事实上,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会鬼使神差地拿着这瓶毒药来见你。我,我一定是疯了,竟然想杀死自己的姐姐……”恩维说着站起身,不断地向后退却,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瓶。

“给我吧,这一定是女神的安排。”

仿佛受到了魅惑,恩维停止后退,又开始向前踏出步子,虽然十分缓慢,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走得太快了。

一个洪亮的男声突然响起,霎时间整个房间充满了令人目眩的圣洁光芒:“这不是女神的安排,荣耀的女神乐意洗净每一个沾有污迹的灵魂,但她更加珍惜每一条生命!”

那光芒照在克丽丝的脸上,使她面色更加红润了一些。那光芒照在恩维的脸上,使他的眼睛闪烁不定。那光芒照在精美的药瓶上,令原本精致华美的小瓶子黯淡无光,甚至显得有些污秽。

“嗤”的一声,瓶口的缝隙腾起一阵烟雾,随后药瓶从恩维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绝望不属于荣耀的兰斯但丁家族,克丽丝,在坚定的信仰面前,一些隐晦都将烟消云散。”

圣光四溢的房门口,一个更加洁白光亮的身影站在那里。那人踏前一步,周围的光芒黯淡了一些,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坚毅又透出祥和的中年男子显现在恩维和克丽丝面前,他披着纯白的斗篷,一袭天蓝色的圣袍,双肩箍着两片巨大的圆形护肩,那是他铠甲的一部分——一副圣殿骑士的铠甲。

一个声音在恩维的脑中响起:“恩维,不要做傻事,你想要背弃神的荣光吗?”

恩维的目光充满了讶异、欣喜,还有一点惊惶,他的嘴唇微微抖动着:“父……不,老师……”

“殿下,坎克拉确实曾和微臣密谈过一次,他也提起过篡位之事,试图用金钱收买我,可是我并不知道他是温德雷斯的奸细,我当时没有答应他。后来就屡有刺客闯入我的家中,于是我选择称病在家,暂时蛰伏。说起来,助长了坎克拉的威势,微臣也有罪。”王宫的一间偏厅里,老宰相帕斯廷跪在克里因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此刻在房内的还有凯文、斯维拉和温蒂妮。

“算了,只要你始终忠于格兰斯就行了,念在你的诚实,过去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了,从今以后你就努力工作吧,大家齐心协力共度难关。”克里因摆了摆手,让凯文将老宰相扶起。

“殿下,虽然微臣与科洛拉托的关系并不融洽,不过对他的为人我也略知一二,他绝对是忠于格兰斯的。他的刚直不阿整个兰斯但丁的人都有目共睹,我相信他同样不会被坎克拉所利诱。至于他和我一样待在家中不干理朝政,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殿下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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