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可要洁身自好呀,那个牵什么亲什么的,可不太好。既然你不想嫁他,那就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不然以后被你的夫君知道了,会被轻视的。”

我真是看错人了,洋葱头怎么这么古板啊?还有谁能帮我呢?陈棋?嗯,他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或许会明白我。不过,我可不想张扬得大家都知道我在追沈拓,要不多没面子啊。

“你们俩可真是老古董,无聊。”我赤着脚站起来,跑去玩墙边竖着的秋千。

李多和陈零在原处没动,一边吃西瓜一边拍水花,好像把我刚才的话都没放在心上似的。

我有点郁闷,把秋千荡得高高的。一起一落间天上的星星好像都在变化,这个时代空气没有污染,星空的能见度很高,那些美丽的星星都像一伸手就能摘下来似的。

咦?怎么忽然有乌云来遮住了星空?我腰间一紧,身子突然一轻,被那乌云卷出了墙外。身后传来李多陈零惊怒的大叫声,只是几个纵身起落,陈府的大宅便被远远抛在身后了。

我呆呆地看着抱着我“飞行”的那个黑衣人,脑子一时运转不过来,这是什么状况?

“对不起,我好像和你不太熟?”我试探着开口,随即被灌了一肚子冷风,咳咳,就算你轻功好,也不用跑得像飞一样吧。

黑衣人也不理我,我抬手挡着嘴,免得再吃进风去,问道:“请问,这是要去哪里?”

还不理我。

“那个……我是不是被绑架了?”

这次总算肯看我一眼了,蒙面的黑布后传来声音低沉的威吓:“闭嘴!再罗嗦就把你扔下去。”

我低头看了看,我们正飞掠过一个个屋顶,这个高度嘛……“那你把我扔下去吧。”摔是摔不死的,虽然会有极大的可能性摔骨折,那也比被绑架强吧?

黑衣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手上一紧,道:“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这明明是你自己提议要扔我下去的,怎么转眼就成了我设的圈套了?好吧好吧,看在你是绑匪的份上我也就不和你争辩了。

不一会儿黑衣人便带着我出了城,来到城外山崖上的一个山洞里,直到他把我放下来,我才想起来,这不是《碧血剑》里金蛇郎君夏雪宜掳走温仪的桥段吗?难道历史要重演?我有点激动。

要知道,金蛇郎君夏雪宜可是我在金庸的武侠小说里最喜欢的一个人物,他爱憎分明、性格极端,为复仇会不择手段,但为了爱人也会释尽前嫌。他对温仪爱怜有加,即使后来温仪被利用毒害了他,他也没有埋怨过她,他对爱人的信任实在是很多人都比不过的。虽然对于何红药来说夏雪宜太过绝情,可是他能那样果断地告诉何红药以前

只不过是利用她,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半点真心,这份绝决也是很令人佩服的。因为他不是像有些男人那样三心两意优柔寡断,脚踏几条船还分不清自己爱谁——比如张无忌。在遭到何红药百般折磨之后,他仍不肯改口,哪怕是为了活命也不肯背弃自己的爱人,在言语上都不肯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更不肯吐露她的姓名地址,让何红药去报复

。他对温仪的情可谓既深远而坚定。

而且他还有一把和他一样邪性的金蛇剑,我认为这等妖剑后来落在袁承志手里实在是天大的委屈,金蛇剑有灵当为之一哭。

夏雪宜这样一个邪气十足又情比金坚的大帅哥,虽然在《碧血剑》里没有正式出场过,而只在别人的回忆里演完了他的故事,可是他的光华足以让他成为《碧血剑》里真正的男主角。

在我看来,杨过不如他坚忍,胡斐不如他坦荡,令狐冲不如他率性,郭靖不如他智慧,张无忌不如他痴情,陈家洛不如他刚毅……能与他一较高下的,或许只有为了爱人在狱中一待就是八年的丁典。

啊,想远了,我连忙把发花痴的心思收回来,我现在可是在当人家的肉票,还是努力自救吧。

或许是我眼中兴奋的光芒太盛,黑衣人防备地退开了些,冷冷地看着我。

我讨好地笑,道:“这山里头晚风还真有些冷呵。”

黑衣人不说话。

我在洞中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棱棱角角的有点硌屁股。“绑匪大哥,你想向我家里要多少赎金啊?不管多少钱,我想我家人都会付的。为了顺利的拿到赎金,你这个做绑匪的也应该有点职业道德,对我不应该打骂伤害,也不能让我饿肚子,这样我家人才会放心地拿出钱来啊。你可不能随便撕票,我死了你不仅拿不到钱,而且还会被

追杀一辈子。如果安安全全的送我回去,那些赎金我们家也不会放在心上,你还可以在下半生过得舒舒服服。”

黑衣人看我的眼神十分古怪,突然道:“我不是为了钱。”

坏了,不是为钱,那就是寻仇了?难道还真要和夏雪宜的桥段一样?我可没有温仪的美貌,现在装哭不知道能不能感动他?

正打算下狠手在自己腿上掐一把,好顺利地哭出来,就听黑衣人闷闷地道:“我只要陈言退了和顾家的婚事。”

“…………”好像有乌鸦飞过我头顶。

“听说陈家最宝贝的就是你这个小女儿,为了你的性命着想,陈言一定会同意的。刚刚带你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留下了贴子。只要那边退了婚事,我立刻就放你回去。”黑衣人道。

这个白痴。

“你知道我三哥的婚期定在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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