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泉街派出所审讯室内,魏凯坐在杜宇对面,一脸“看你这回怎么办”的架势,说道:“杜宇啊杜宇,上次有梁局保你,这次你可算栽在我手里了,说说吧,昨晚你是怎么潜入刘院长的办公室的?”
他手中拿着一份报纸,随意翻看着上面关于杜宇的报道,继续说道:“刘院长说他的门已经反锁了,今天早晨我们去查看了一下现场,发现门锁被巨大的力量直接拧断,你是不是还带了什么作案工具?”
杜宇冷笑一声,“魏所长,我如果说那门锁不结实,你会不会相信?”
“给我严肃点!”魏凯一瞪眼,厉声喝道:“少跟我打马虎眼,你一个中医科医生,又不是职业杀手,别告诉我你是徒手拧断的!”
当时他看到手下警员拍回来的照片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随后又亲自去了一趟,正好赶上刘轩找来锁匠把那把坏锁给拆了下来,这才发现了其中的玄机,那里面的锁轴居然整个变形了,就像是被拧成了麻花似的。
杜宇阴阳怪气的叹了口气,说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没有什么作案工具,也根本就没作案,随你怎么想去吧。”
“你没作案?那刘院长拍下来的难道是别人?”魏凯被杜宇的态度气个半死,但是又不敢在这里下手,因为上次他已经被梁局警告过了,这件案子发生后必然还会惊动他,说不定此时正在来的道路上。
杜宇双手抱在胸前,干脆闭上了眼睛,这件案子只有一节视频能做证据,没有证人也没有其他物证,而昨天晚上自己也没有对刘轩动武,最多就是拎着他的衣领威胁了几句,所以只要一口咬死,坚决不承认,裴茜他们肯定有办法救自己出去的。
魏凯见他这副样子,气哄哄的甩门走除了审讯室,让两个手下警察把杜宇关进了一个专门用来暂时羁押犯罪嫌疑人的小屋里。
小屋里面特别“干净”除了上方吊着一盏半米来长的白炽灯管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杜宇无聊的坐在地上,表面上似乎在闭目养神,其实暗地里正在想办法,这件事如果只是刘轩自己的话,就容易对付多了,可惜刘轩后面还有个城府颇深的邵秋华。
如果说刘轩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那邵秋华就是个伪君子了,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对人都很温文尔雅,其实一肚子坏水,去年两人一起被评为华海医学界两大天骄青年的时候,他曾经专门了解过一些这个人的情况。
虽然负面消息很少,但通过一些渠道还是能打听到一些的。比如邵秋华曾经有一位在平海省第一人民医院工作的老中医,研究出来一种抗感冒特效中药,他为了出名就把那份研究成果占为己有,老中医去市政fu闹,却被邵秋华秘密派人给关了起来,这一关就是四个多月,最后老中医气的在关押的地方上吊了。
这件事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毕竟邵秋华的父亲邵寒江是平海省省长,就算有记者了解到一点内幕,也都被他们的顶头上司压了下去,但这件事情却瞒不过一些同行,后来慢慢在小圈子流传,恰巧被杜宇知道了。
由于手机被没收,杜宇在房间内没人说话,也不知道几点了,只感觉肚子有点饿,可能快到中午了。忽然间一阵喧闹声从外面传来,他睁眼往外看了一眼,只见一名警察抓着三十来岁男子的胳膊,两人在争吵着什么,随后那男子就被警察打开门放了进来。
“我说你就不能态度好点吗?好歹我还帮你们破过案呢,真是卸磨杀驴啊!
那年轻人长着一张猴脸,两撇小胡子,眼睛贼溜溜的很明亮,他进来发现屋子里还有个人,便倚老卖老的问道:“喂,犯了什么事儿?”
“敲诈勒索。”杜宇淡淡的回了一句,他跟这人又不熟,也没打算多说什么。
可是猴脸却好像发现了新鲜玩意儿,盯着杜宇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笑呵呵的说道:“看不出来啊,就你这一幅文艺样貌,还能敲诈勒索?”
“所以我才是被诬陷的啊。”在里面呆的时间太久,杜宇也觉得太闷了,就打算跟他聊几句,不过关于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要多说的好,免得又是邵秋华派过来的托儿。
“嗯,我觉得也是,你应该是个医生吧?身上一股淡淡的药味儿。”猴脸围着杜宇转了两圈,表现出一副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
杜宇坐在原地没动,头也没回一下,心理却对此人更加忌惮,他虽然不是药师,平时都是用针治病,但常年呆在医院里,身上自然有一点药味儿,但平常人是不会单凭这一点就马上猜出他的身份来的,所以这个人必然是老江湖无疑。
难道真是邵秋华找来的人?杜宇默不作声,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但对方似乎知道了他的职业后,就兴趣大减了,独自找了个墙角斜靠着,向窗外张望了几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根烟来,开始吞云吐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梁志文来了一次,问了问杜宇昨晚的经过,杜宇说那是因为临近中秋,附属医院想组织个节目增加点人气,就编排了那么个戏,根本就不是什么敲诈,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杜宇也都满嘴瞎话的应付了过去。
梁局长知道他在胡诌,知道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死不承认,这跟其他进局子里的惯犯都差不多,只要死不承认,又没有充足证据的话,往往不是什么特别的大案要案也就放了。
倒是猴脸见到梁局长来了,立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