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呐!”吉布提高兴地对山口太郎说,“小玲在搞抗日工作。她呀,不到黄河不死心,快二十八的人了,说什么也不结婚,她坚信南荣哥会回来。你看,还真和让她等回来了,她该多高兴啊……”
山口太郎暗暗一惊:“怎么,她还没有结婚?这……这可怎么好……”良久,山口太郎才痛苦地说:“妈妈,我已经结婚了……我对不起小玲……”
当南山口太郎告别养母时候,井玲正在回家的路上。她边走边想一年来自己利用工作之余,精心刺绣的“武松打虎”手帕,武松的头像是以南荣西冈照片创作的,它倾注了一个天真的姑娘全部的爱情。因走得太快,竟把“宝贝”弄掉在路上了。
井玲进了家,只见母亲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半晌母亲才说:“小玲,今天家里来了个……客人,他是八路军,认识南荣西冈,说南荣……牺牲了。孩子,忘了他吧。”
井玲却没有哭,她搂着妈妈说:“我不相信,我感觉他没有牺牲,他还活着。他会回来的,会的……”
这天,胡长荣经理一行在谷牧、方晓、李耀中等人的陪同下,参观了根据地的大生产情况,那热火朝天抗日救国无能运动和干劲冲天田间劳动,使大家叹为观止。
忽然,胡长荣先生哈腰拾起一个崭新手帕,放开一看,不由地椤住了。叹道:“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谷牧介绍说:“这个手帕是一个姑娘用了一年和业余时间,最近才刚刚完成,怎么会丢在这里呐?”
胡先生说:“拾金不昧是八路军的传统,这个手帕理应上交。但我喜欢这件艺术品不仅是它巧夺天工的精湛技巧,也还是因为它太象我的一个商行的同行了!”
第二天,高士奎电话来,决定参加投资,筹建商行的协定将正式签字。同时,山口太郎接到一份电报:“为夫君祝寿,今晨特由上海到连,十六时抵港城。吴江。”
山口太郎看了看表,找杨经理暂时告假,胡长荣笑着说:“快去接夫人,一会儿来。”
山口太郎连忙道谢,便匆匆驾车驶向火车站。
与此同时,李耀中与井玲走进了宾馆大门。井玲头天见李耀中把自己丢掉的手帕送来,又听老李讲起有一个与武松相象的日本人,心中又是惊喜、又是疑惑,她坚持要自己亲自过来看看。寒暄过后,井玲问起那位日本人的姓名,提出想见一见他。
于是乎,胡长荣经理笑着说:“应该见一见,他去火车站接妻子了,马上就回来,他姓山口,叫山口太郎……”
当井玲听到“山口太郎”三个字时,好象被人当头一棒。她强忍住心中的失望和痛苦,趁大家注意力集中在别的话题上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谁知井玲刚大门,正遇山口太郎接高吴江来,四目相对,百感交集,两个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是怎么啦?”衣着华贵的高吴江走上前来:“这位小姐是谁?”
“我的小妹。”山口太郎顿了顿道,“她叫井玲。”他又对井玲介绍说,“这是我的夫人、你的嫂子——高吴江。”
“嫂子!?”井玲颔首微笑,“很高兴认识你……啊,我该回去了。”
井玲扔掉手帕,并冲出大门,越走越快,几乎是一路小跑……
当夜,山口太郎对着拣到井玲扔掉的手帕思着,吴江走过来讥讽地说:“还没看够?今晚上不准备睡了吧?”
高吴江又叮问他:“那位小姐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妹妹,也是我青年时代的女朋友。”
“怪不得呢,久别重逢的老qing人。我还把你当成个童子鸡呐!”高吴江酸溜溜地说。
“你同我结婚前是处nu吗?是处nu的话,为什么出来的血竟然又黑又臭?不会是预先放入的鸡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