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很好,不劳崔公子费心。”因为心疼尘儿,连半夏语气生硬疏离。崔风一听这话,默默松口气,眉心深皱,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带走尘儿,再也没有心思和连半夏绕圈子:“顾夫人,不久前,夫人曾在杏时村义庄为一位妇人接生,实不相瞒,那位妇人是在下的妾室。
”
“妾室?”很好,尘儿他娘身份确定了,而且并不受重视,连半夏对妾室这个称呼十分厌恶。
尘儿是庶出,待在大户人家,定是要受很多委屈的,说什么,她也不会把孩子交给崔风。
崔风听出她的不高兴,只是有些私事,他不方便与外人说道,也没想过要和外人解释,何况,崔风不是没有准备就来拜访,眼看对方态度明确,要强留下孩子,他冷了脸色。“顾夫人,在下很感激你为云果接生,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我都会答应你。云果走了,我不想孩子流落在外,他是崔家的孩子,还请顾夫人体谅,将孩子交与在下带回崔府。”崔风失了耐性
,骨子里的傲气再也掩不住。
“你没资格。”不等连半夏开口,顾寒冷冷甩出这句话,再也没有心情听一个外人大放厥词,惹她不开心。
顾寒睇了眼身边的丫环,丫环立即心领神会,阴沉着脸开始逐客:“公子请!”
崔风还是第一次做客被主人家赶出,面子有些挂不住,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还没开口,身边的管家愤然而起,厉声指责:“你们什么态度,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客人?你不配。”顾寒眯着眼睛,不屑地嘲讽。
丫环心思通透,一听这话,立马叫护院进来,崔风又一次丢了面子,脸色越来越阴沉,抬头看向连半夏一字一顿道:“顾夫人,你会后悔的!”
不等崔风把话说完,就有护院强行送走这对主仆,他们带来的礼物也被丢了出去。
连半夏不高兴,古人的伴侣关系有些乱,她实在接受不了一夫多妻,女人地位不仅低下,柔弱一些的连性命都保不住。
她心中有些怕,若是顾寒同其他男人一样世俗,再娶别的女人,她会疯,会失控,会做出什么谁也不知道。
“顾寒,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男人,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虽然看不见,连半夏依然认真地看着顾寒。
“我是你的,无论生死都只会是你一个人的。”她充满独占欲的话,顾寒并不讨厌,相反觉得很可爱,十分欢喜。
不过,让她心生不安的原因,顾寒就不怎么高兴,眸中有抹冷色一闪而过,等到连半夏靠近他怀里,所有冷意化作缕缕温柔,低头给她一个深吻。
这个吻刚分开,花厅这边突然冲进许多官差,将整个花厅围起来,崔风和管家随后跟着一位穿着官服的男人一起进来。
听到杂乱的声音,连半夏不清楚情况,只好问万宝:“万宝,出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看不出来,姓崔的还有后台,勾搭了位朝廷官员,八成是来逼迫你交出孩子。”万宝撅嘴,有顾寒在他一点也不担心连半夏,顺了些瓜子一边吃着,一边看热闹。
带了人,还是当官的?
连半夏顿时皱起眉头,对崔风没什么好感。
“谁是连半夏?”很快,那边穿着官服的男人开口发问,官腔味十足,一听就是来寻事的。
连半夏并不害怕,官府想抓人也得有个名号,她没偷没抢没杀人,怕什么,何况她是法医,与重案组破案多年,就算被人栽赃,也能凭本事自证清白。
她挺直腰,站起来不卑不亢道:“我就是,不知大人找民妇所为何事?”
“来人,把犯妇拿下!”确定人后,穿官服的男人立即下令拿人。
转在花厅的衙差都没敢动,顾寒已经护在连半夏身前,透着杀气的眼睛让所有人腿软心颤,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容易招惹的主儿,谁都不敢上前找死。
“张大人。”崔风一想要接走尘儿,看到所有人都害怕顾寒,顿时不高兴,怕他们会被吓退,坏了事,只好出提醒张大人。
张大人有些犯难,他是见过世面的人,又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识人的本事还是有,顾寒这周身的气势,一看就是他招惹不起的主。
只是,张大人看了看身边的崔风,脸上冷汗直掉,身边这位他也得罪不起,崔家不仅世代皇商,而且眼前这位更是娶了位公子,身份高贵是他要巴结讨好的人。
两边都惹不起,张大人一时没有主意,只是顶着层层压力,拿着手帕一直擦汗。
崔风等不下去,怒视张大人,再次提醒:“张大人,杏时村命案可是被皇上盯着,时日有限,希望你抓点紧,皇上那边还等着你回话。”
“来人,将犯妇连半夏拿下。”连皇上都抬出来了,张大人心惊胆颤,一咬牙,命令衙差抓人。
“等等,杏时村命案?大人把话说清楚,民妇不明白大人意思。”连半夏紧紧皱着眉心,她想过对方会拿案子诬陷,不过,没想到与杏时村扯上关系。
杏时村义庄,是尘儿出声的地方,他们所说的命案,难道是……
连半夏心中刚有眉目,那边就听到张大人说:“崔家妾室云果在义庄被人残忍杀害,剖腹取子,犯妇连半夏,你可有印象?”
“你们怀疑是我杀了云果?”连半夏听到了笑话,不得不佩服崔风的头脑,这罪名怕是他想出来的吧。
她冷冷一笑,无神的眼睛在万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