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震宇开了口:“右相给个交代吧,左相到底去了哪儿?”
“我在这儿。”
随着这话,苏义一身便衣就进来了,连官服都没有穿。
三人回头看向他,苏义便道:“我被秘密召回别宫面圣,难不成还要向各位禀报一下不成?我身为左相,自是皇上身边的近臣,三位恐怕还没有这权力过问。”
苏义一脸严肃的来到上座坐下,左右丞相各一个位置,不分高低,范井朝他看来,见他平安无事的归来,也是松了口气。
范井看向三人,语气沉着的开口:“现如今左相在此,你们有何话要?”
三饶脸色都变了,时柏礼的眼神在苏义的脸上扫了一眼,瞧着他身姿挺得笔直,人看着也精神抖数,莫非别宫里的情况很不错?可是明明暗探得到的消息不是这样的。
阮文昌看到苏义后,沉着脸道:“那么我且问左相大人,太子殿下现如今在哪儿?”
苏义面色平静的开口:“在宫里养病,身体不适,由我与范大人一同执掌朝政。”
阮文昌听到这话,冷笑出声,“那为何我女儿想要入宫见自己的夫君却被锦衣卫拦下?”
“许是殿下不想见,我等为下臣自是不敢揣摩。”
苏义答得顺口,可是堂前的三人可不认同。
时柏礼开了口:“那可有殿下的旨意?你们二人这是殿下的意思,可是两个月过去了,殿下仍旧病情不清,未好全不能临朝听政,我等认为是你二人挟持了太子殿下。”
“话可不能这么,我这几日还去了别宫面圣,便是皇上也是知道此事的,三位大人还是先回去吧,我们二人还有奏折要处理,没法再耽搁下去了。”
苏义下了令,很快有锦衣卫进来了,三人却是不走的,他们也带了护卫入宫,这会儿冲进御书房,与锦衣卫相对,瞧着就要动手了。
苏义面色一沉,看着三人问道:“莫非你们三人要造反不成?”
“我们不是要造反,我们是要请求面见太子殿下,没有看到殿下的旨意,单凭你们二人的话我们不信。”
苏义却是抬手示意,很快御书房的门打开,护国侯郑一鸿带着亲卫走了进来。
护国侯一出现,堂前的三人脸色大变,都纷纷退后了几步。
郑一鸿仍旧是那一张煞神脸,阮文昌好几次在梦里将郑一鸿给弄死了无数次。
“护国侯这是要做什么,这里可是皇宫,你竟敢带亲卫入宫,你这是要谋权篡位不成?”
阮文昌一脸的戒备。
郑一鸿却是看向他,“那阮家护卫入宫又是何意?”
两人多年的恩怨已经不是一朝一夕,阮文昌骨子里有些惧怕他,若不是他不管朝政,这兵部尚书一职轮不到他的。
郑一鸿可没有心思跟他们费口舌,在文臣面前费口舌就是浪费时间,对于武将来,若让文臣惧怕,唯有武力一途,于是他抬手示意,转眼他们带来的护卫被亲卫兵扣下。
苏义顺势开口:“就有劳侯爷将人带出宫去,不可再妨碍朝政了。”
于是三位老臣被侯府亲卫军扣押着出了皇宫,老脸都丢尽了,与武将道理如同秀才遇上兵,有理不清。
到了宫外,阮文昌“呸”了一口,盯着又入宫守着去聊郑一鸿,怒道:“总归有一日,会让你好看的。”
时柏礼的眼神却是在阮文昌和傅震宇的脸上扫过一眼,停在傅震宇身上,“傅大人不会是心软了吧,也对,左相可是傅大饶亲外孙。”
“别提我这外孙,可不曾孝顺过我。”
傅震宇含怒开口。
时柏礼便道:“傅大人这么想就对了,苏氏姐弟在京城一向张狂,而我们这些老臣向来只效忠于皇上,此事咱们必须追究到底。”
但傅震宇完刚才那话又不顺着时柏礼的话去了,时柏礼不高兴,于是看向阮文昌,“何不让太子妃带着孩子入宫见见孩子的父王,这可是人之伦常,若是敢拦,太子妃身份尊贵,自是不准他们这般无理取闹。”
阮文昌听后觉得有道理,先前还只叫女儿提出想要见太子的事,却是被苏义给否决了,现在就直接入宫,且看太子是否在宫中,可是被他们给控制住了。
三人很快离开皇宫,各自回了府。
第二日早朝时,阮雪带着儿子坐马车到了宫门,她要入宫见太子,理由是弘儿想父王。
此事很快禀报到朝堂上,正是早朝时,苏义和范井正在讨论着朝中之事,就忽然传出这个消息,一时间朝堂上的文武大臣,有大半人要求两位丞相同意太子妃的请求,孩子不能不见父王。
先前还能用各种借口搪塞,可是今日太子妃抓住早朝的机会前来,正好朝中大臣都有隐约的猜测,有心人在中间一提拔,更是生了想法,一时间苏义和范井稳不住了。
阮文昌与时柏礼带头起哄,于是早朝上乱成了一团。
郑一鸿生了气,他的亲卫直接闯入朝堂,看着侯府精卫一脸煞气的站在堂前时,不少文臣忍不住噤了声。
莫不是护国侯要造反,如今京城除了时将军的守城军,便是卫将军管着的京师营与护国侯的亲卫精兵。
阮文昌大怒,指着郑一鸿问道:“你的亲卫精兵敢闯入朝堂,你这是要造反么?乱套了,此事我必定向皇上禀明,我现在就带着满朝文武去别宫求见皇上,时家江山,岂容旁人窥视。”
随着阮文昌的一句话,不少朝臣都站他身边,显然都要去别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