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刚说出口,一旁的那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内门弟子赶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这样不好吧,问铸剑者的出处很忌讳的,你冥修族的铸剑师没有告诫你吗?”
“滚蛋,我说你小子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明长似乎并不生那人的气,只是笑骂一声,将其推开,然后转过头,继续面带微笑地问北凝涵二人道:“怎么?不方便说吗?我觉得,能到无涯剑派和冥修族搞竞争,应该有那个本事报上名来呃?”
他咄咄相逼的话语,听在十几名外门弟子的耳朵里,都感觉十分不爽,可他们又不敢阻止,只能站在原地,用眼神瞟着北凝涵和北放辰,示意两人别跟他一般见识,赶快离开。
事实上,北凝涵也却实懒得搭理这路货色,当下也不说话,拉着北放辰便挤出人群。
明长也不阻拦,只是站直了身子,连头也不转,双手抱肘,冷嘲热讽地对背后两人道:“连这个胆量都没有,我劝你们趁早离开朱雀皇朝,提醒你一下,跟冥修族做对的铸剑师,比你们厉害的都有,可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哼哼……”
北凝涵闻言,猛地转身,精神力暴涌如风,直吹得周围人衣衫飘起,她右手往前一撩,九根紫龙须悉数发出,转眼便将明长包围住,根根指向明长身体各大死穴,看那精芒破空的趋势,似乎随时都可能钻透明长的身体。
周围的外门弟子见此,下巴惊得都差点掉下来,两个眼珠子都快要飞出来了,他们何曾见到这样一位少年,竟有如此这般御物的高明手段。
即便是那几个内门弟子,也一下子被眼前的情形震慑住。
明长的身子猛地一震,抱肘的双手早已垂下,弓步屈膝做好了交战的准备。
他已经步入寂灭期,怎么可能害怕一位小小年纪的铸剑师,要说真的后怕,哪也是担心眼前少女背后的势力罢了。
“住手!”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流莺般的声音,那些内门弟子,连同外门弟子中的男性,表情瞬间从刚才的惊异变为如沐春风般的兴奋,猛的抬头,看向刚才明长等人下来时的山路。
只见一位身材缦妙的蓝衣少女,面色如玉,十分白净,就像雪一样,比一般的女孩都要白上三分,她正表情有些冰冷地快步向这边走来,边走边道:“你打赢了会跟铸剑师结怨,打输了则丢门派的人,输赢对门派都不是好事。如果要打,先退出无涯剑派也不迟。”她说话时眼睛不看任何人,但都听得出,这是说给明长听的。
明长闻言,怒火中烧,放眼整个无涯剑派,就是他的师傅师伯,也不曾这么跟他说话,眼前的女子在半年前门派比试时略胜他一筹,夺得内门第一,便很让他不爽,如今又来多管闲事,他一个大男人如何受得了。
当下也不顾周围的九把紫龙须,猛地转身,指着蓝衣少女道:“少在这装腔作势,半年前我只是轻敌罢了,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蓝衣女子琼鼻微翘,笑叹一声道:“我劝你别惹事,谁说要跟你打架,动点脑子好不好?”
明长怒极反笑,指着蓝衣女子轻蔑道:“哼哼,玩城府,耍心眼,这么低调的嚣张有什么用,你司马家不一样在我冥修族抬不起头来,我告诉你,迟早,司马家在朱雀皇朝会沦为第二个明家!”
蓝衣女子似乎定力很强,明长的话语丝毫没有激怒她,她只是轻轻抚弄了一下搭在胸前一一绺黑发,饶有深意地说道:“明家那样的家族只是拿来利用的,你冥修族不懂这个道理,不但笑不到最后,到时候恐怕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哼哼,是强是弱凭实力说话,家族比武上,看我如何打败你,跟我争第一,别说你,就是你们整个司马家族,都不够格。”明长说着,移步闪出周身的紫龙须,瞪了那蓝衣少女一眼,又瞪了北凝涵一眼,然后抬手招呼了一声其余四个师兄弟,咒骂着离开。
“冥修族多几个这样的莽夫,北家多几个那样的废材,也是我司马家之幸。”蓝衣少女声音虽小,却又让周围人都听得见,见明长几人走远,她看向依旧浮空不动的九根紫龙须,美眸中露出惊异,随即目光一转,微笑着看向北凝涵:“两位少侠,别跟他一般见识,司马燕在此代无涯剑派向你陪个不是,还望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北凝涵一挥手,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九根紫龙须悉数收入袖中,然后看了一眼北放辰,转头便走。
司马燕见此,赶忙走上前,面带微笑地拦住北凝涵,美眸中含情脉脉:“两位少侠皆年少才俊,令人佩服。这次回罗城,能否多多照顾一下司马家,我代家族在此先谢谢两位少侠了。”
“有钱就行。”北凝涵自始至终没看对方一眼,扔下这句话,然后拉着北放辰,对周围的外门青衣弟子道一声告辞,便向远处走去。
两人离开无涯剑派的弟子,因为心情不爽,也没再去其它地方转悠,便闷闷不乐地赶回住处。
北凝涵往床上一倒,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屋顶。
之前由于特殊经历沦为废柴,家族对待自己的态度使得北凝涵对整个北家没有一点好感,甚至在玄兽山竹林里与北承宏谈话时,她也是坚决划清与北家的界限。
可是那次龙门酒店与凤无骄的较量,放在从前她才懒得管北家人的事,他们爱谁打谁打,爱谁挨揍谁挨揍,可是那天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