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时金元一直精神恍惚的,黄莘儿的音容笑貌时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金元觉得,自己一定是喜欢上她了。
也对,黄莘儿面容清丽,又才华横溢,能吸引自己的目光,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情。
马忠的座位在金元旁边,有时不经意瞥见金元,就会看到他那副失了魂魄的样子,心里不免疑惑。
下课以后马忠一巴掌拍在金元的脑门上,“你怎么回事啊,一下午的课都不在状态。”
金元摸了摸被马忠拍的发疼的脑门,无精打采的回答他,“我现在真的,好困惑啊……”
“有什么不懂得,问我便是,实在不行,问夫子,他一定能给你解惑的。”马忠以为他是有问题想不明白,便不甚在意的坐回了座位。
金元还是那样子,嘴里嘟囔着夫子年纪大了之类的,莫不是这问题跟年龄还有关?马忠犹疑的询问金元到底是什么问题,金元看左右无人,悄声道:“马忠,你跟黄莘儿,到底什么关系?”
“同村的呗,还能有什么关系。”马忠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和黄莘儿那段不可说的过往,便做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回答金元。
金元稍稍放下了心,语气也轻松了不少,他笑着对马忠道:“我原本以为黄莘儿是因为对马兄有意思,才跟小莲姐一同来看你,如今看来,你们两个不过是同乡之谊。”
“这两者有什么干系?”马忠不知他为何这样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我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说出来怕马兄笑话。”金元脸有些羞红,他轻咳了两声,对马忠道:“我与莘儿姑娘交谈了半天,为她惊人的才气折服,既然马兄不喜欢他,我也就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尝试着追求她一番,马兄觉得如何?”
马忠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他和黄莘儿相熟也有十余年了,交谈的话,肯定也有几十箩筐了,他可没看出来黄莘儿有什么才气。
反正她对自己来说也是个麻烦,既然金元想追求她,那便追求好了,反正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
“你想追便追吧。”马忠随意翻开一卷书,不甚在意的回答他,说完心里添了一句,别后悔就行。
既然马忠和黄莘儿并不是金元一开始担心的关系,他也就不再为此烦忧,反而开始想办法追求黄莘儿。
她那么有才华的人,听说自己开了铺子,想必不会喜欢那些手势金银的,那也太有辱读书人的气节了,说不定还会引的黄莘儿对他不满,金元左思右想,最终决定还是写情诗为好。
最近香皂店有了黄河黄山的帮忙,其他几人或多或少的都清闲了不少,所以马小莲去看马忠的频率也多了起来。
当然每次都少不了黄莘儿了,她虽然不情愿,可是马小莲盛情相邀,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每次都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这几次去找马忠,虽和他没说上几句话,可那个金元,自己倒跟他熟络了不少。
这天马小莲收拾了东西叫上黄莘儿打算离开时,金元犹犹豫豫的叫住了黄莘儿,这些年轻人的事,她也掺和不进去,马小莲便道自己先去前面等她,让黄莘儿和两人再聊几句。
“可还有事?”黄莘儿疑惑的看向两人,原以为马忠有话对自己说,却不想金元红着脸掏出一张纸塞到自己手里,黄莘儿正待打开,金元却想制止,“你还是回去再看吧。”
越这样说黄莘儿疑惑越大,她皱眉展开纸,却见上面清秀的字体,无不传达出一件事,这是一首情诗,还是金元写给自己的,马忠在旁边看着也不管……
这件事发生的过于莫名其妙了,黄莘儿一言不发的将信纸叠好塞进金元手里,转身便离开了,这叫什么事?
“唉,元弟也别太难过了,这种事也求个你情我愿……”马忠看着失魂落魄的金元,忍不住嘲讽了一番。
虽然被黄莘儿拒绝了一次,可金元还是不想放弃,方才黄莘儿一言不发,莫不是嫌他写的不好了?
金元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便更加努力的写情诗,力求每一句都能让黄莘儿感受到浓浓的钦佩爱慕之情,比考功名时付出的努力还要多上几分,见马忠都忍不住称赞一句有毅力了。
后来黄莘儿又陪马小莲来了几次,每次走时金元都会给黄莘儿一封情诗,一来二去的,黄莘儿每次都打开看看,甚至评判一下他这段时间的进步之处。
当然,黄莘儿拒绝金元是一定的了,不过金元倒也的确很有文采,自己这个借鉴唐诗宋词的肯定是比不上他的了。
字里行间黄莘儿能感觉出来,和马忠相比,金元明显要高一个档次。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看上自己这个粗人的,也许是那天被自己的唐诗宋词震慑住了,还是别的,反正金元这是铁了心要跟自己表白啊,被拒绝一次两次了还不行,非要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性格,还真是让黄莘儿有些哭笑不得。
这天她干脆打算跟金元说清楚,马小莲把马忠叫去训话了,正好空间留出来,黄莘儿便敞开天窗说亮话,直言不讳的对金元道:“你那情诗,写的不错,不过我有更厉害的,你要不要听一听?”
金元来了兴致,又有些犹疑,莫不是除了自己,还有很多人追求黄莘儿,顿时感觉压力有些大啊。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黄莘儿放空思绪,回想着以往学过的诗句,什么“天若有情天亦老”,“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