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商茵虹嫁给司马聪?商垣珩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司马傅放下手中的笔,看向秦尚彦,阴郁的目光盯的秦尚彦心里有些发毛。就在秦尚彦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司马傅终是摔了那几张纸,挥手让秦尚彦出去。
没有点烛的书房开始有了点昏暗。下人进来点灯的时候,还被站在窗边的司马傅吓了一跳,只能战战兢兢行了礼。
与司马傅愤怒的心情不同,另一边,黄莘儿与司马聪正合算着怎么让商茵虹嫁给司马紊。前些日子商垣珩的离去正好给了他们下手的时机。没了商垣珩的阻挠,很多事情便能办的更加顺利,比如怎么给司马傅添堵,怎么打乱商垣珩在大晋的计划。
“商垣珩为何离开?”黄莘儿啧声,这个商垣珩离开的还真是时候,难不成其实他才是自己的友军不成。司马聪看向黄莘儿,笑道:“一国之王病重,你猜他是先回去哭他父王病重呢,还是先对自己兄弟下手呢?”
黄莘儿恍然,对司马聪的说法却表示不赞同:“你怎么这么想,人家就不能一起下手吗?”
司马聪一噎。他也只是随便说的,不过听起来,果然还是自己媳妇比较聪明。
拉过黄莘儿的手,司马聪不动声色地揽住腰,轻声道:“那你这么聪明,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让我父王同意司马紊和商茵虹的婚事呢?”
黄莘儿一时之间没反应回来,对着司马聪得意的道:“山人自有妙计。”
司马聪一顿,语气不觉间低了下去:“你不跟我说说计划,我怎么配合你?”
黄莘儿没察到某只狼的动作,托腮思考了一会,一本正经地说道:“两国联姻,尤其是战败国送来的公主,这地位说高不高,说不高也高。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找皇上谈一谈。现在的形势想必皇上心里也清楚,表面上不讲罢了。而司马紊想要娶商茵虹,唯一的办法,只有先下手为强。并且这事,你也得跟司马紊商量好。”
“行,司马紊那边,我明早就去讲。”
“至于商茵虹,你也得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我看皇上的样子也不是想把她嫁给司马紊。”黄莘儿懊恼的敲了敲脑袋,“真要说起来,还是商茵虹的身份问题。如果司马紊去皇上那请旨不成功的话,也许……我们还不能用一些光明正大的手段。”
“嗯,只要达到目的的手段,都是好手段。不害人性命便是。”
“我的意思是,最好造成一个什么假象,让皇上误以为两人有了什么关系便可。”
“你说的都对。”
黄莘儿想站起身去,猛的却发现自己腰间多出来的那只手,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司马聪,懒懒喊道:“司马聪。”
“我在。”司马聪同学属于积极认错死不悔改类型,听到黄莘儿喊自己,非但没有拿开自己的狼爪子,反而笑眯眯问道,“喊我做什么。”
黄莘儿头一次发现,原来这厚脸皮的境界,天外有天啊。
翌日清早,司马聪去找司马紊谈计划,想让司马紊先去请旨。司马紊有些错愕,就这么直接去请旨?虽然之前宴会上商茵虹想嫁给司马聪被拒,估摸着父皇也是知道司马聪的心思,但是自己就这样去请旨,总觉得心机不纯啊。父皇未必不会怀疑什么。
司马聪喝着从司马紊处搜罗出来的茶叶,心旷神怡。这大大咧咧请旨,当然会被怀疑,咱得会说话不是,这请旨啊,也有请旨的技巧。
“这请旨当然得有请旨的技巧。往高了说,其实这公主的身份到底是个敏感的,竞争皇位的人肯定不能娶。首先你得给父皇分析利弊。娶商茵虹,这两国之间邦交、互通有无,我们晋国总能有几分薄面,但是首先就不能选取对皇位有竞争力的几个。其次,娶公主的这个王爷,身份不能太高,但是也不能低啊。相比较其他不出名的兄弟,我觉得,你很适合。最主要的是,公主留在我们大晋有一段时间了,总要有个交代吧。此次商垣珩回去,就是因为齐国国君病重。这公主出嫁,自然是尽早为好。国情这东西,迟则生变啊。”
齐君病重?司马紊敛眉。这倒是个能做文章的。
思虑不过一时辰,司马紊与司马聪商量好一些细节,便拍板决定今天午朝向父王提出赐婚一事。只是好事怕多磨,如果半路冒出些什么牛鬼蛇神来,那也别怪他心狠了。
晋国今处多事之秋,许多事情在早朝之间无法决定好的,便争论到了下朝之后。皇上头疼的看着自己书房内因为来来往往的大臣们而无法批完的奏折,干脆开了午朝,如果午朝还未讲完的事情,那就让大臣们自己吵去,他也不想管了。
司马紊难得一见的来了御书房,把皇上惊了一把。司马聪、司马傅、司马淳几个人都在两旁立着,见司马紊过来,不约而同停了声音。
“儿臣请父皇赐婚。”
皇上原本还奇怪着司马紊怎么来了,听见这话,登时笑了起来。这儿大当婚,女大当嫁,都是不中留的:“这是看上了谁家姑娘,这么急急忙忙跑来求赐婚。”
司马紊抬头:“儿臣求的,是齐国公主商茵虹。”
司马傅眉头紧皱,虽然司马紊是中立派,可是商茵虹,他也有计划将她拉入自己的阵营。当即便也跪了下去,直言道:“父皇,不可。两国联姻岂能儿戏。”司马傅一派的人见司马傅都跪了下去,当即便是各种发言,阻挠婚事。
这可不是你们想拦便能拦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