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鲲玩心大,忘性也大,捉弄完赵靓倚之后,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而且,正好司马聪要来检查他的武功练得如何了,他匆匆换了身衣服就走了。此后,再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又过了大约三五天,赵靓倚又出现在了黄莘儿的寝宫。
恰巧这日司马鲲在书房读书,不在这里。司马聪隔一段时间就要提问他的功课,所以司马鲲就算再不喜欢读书,也会乖乖把那些之乎者也都背下来。
黄莘儿见赵靓倚来了,想起上次司马鲲捉弄她的事情,很是愧疚,说:“尚书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小萌实在是不懂事,这些年越发不好管教了。竟做出这种戏弄人的事。”
今日穿得依旧很是华丽的赵靓倚捂嘴呵呵地笑,一副没关系的样子,说:“皇后娘娘实在是折煞我了,太子殿下也只是好玩嘛,我不会跟他置气的。”仿佛打死了贴身婢女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黄莘儿不做多想,只当她是度量大,安慰地说:“如此便好,我这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转头叫下人来,说:“给尚书夫人上茶。”
茶水端上来,黄莘儿给赵靓倚介绍:“这是宫里新进来的花茶,叫洛神花茶,说是可以养颜。我不知道能不能,但是味道不错的。”
赵靓倚接过茶,说:“那皇后娘娘一定要试一下玫瑰花,要那种最新鲜的,还没成朵的最好。”
两人在寝殿里聊得还算愉快。
这边,司马鲲温完了今天的书,看到了向黄莘儿问安的时候,于是往黄莘儿的寝殿走。
快到的时候,却看到几个小婢女在外面说着什么,都是一脸凝重的样子。看到他,她们就缄口不言了。司马鲲心里好奇,问她们:“什么事情,看到我就不说话了?难不成在说我的坏话?”
几个小丫头都使劲摇头否认,其中一个说:“我们哪有这个胆子,我们其实在说……”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小丫头掐了掐手臂,让她闭嘴。
司马鲲看到这一幕,更加好奇,“你们就说吧,这是皇宫,有什么事情我还顶不住?”
几个小丫头你看我我看你,犹犹豫豫了半天,看司马鲲一副你们不说我就不走的架势,还是告诉了司马鲲:“太子,我们其实也是刚刚知道,只是这个事情说来也与你有关系,所以我们才不想告诉你。”
“那我更要听听了。”
“其实,那位尚书夫人又来了,就是,上次被您撒了痒痒粉的那一位。可是,我们听她的侍女告诉我们,她那日回去以后,心中窝火,正好有个小丫头走路撞了她,她,她竟是活活将人给打死了!”
“什么?!你说,她把人打死了?都怨我,我不该捉弄她的。”司马鲲听到有人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而死,十分懊恼。
“别,太子殿下,这位夫人,本就是出了名的臭脾气,她的侍女,个个都逃不过毒打。”
司马鲲还是觉得很懊悔,毕竟是一条人命,他没想到自己一时的戏弄,竟会出这样的事情。同时,司马鲲对赵靓倚,不仅仅是讨厌了,变成了痛恨。这种视别人的性命如粪土的人,简直该死!
也不想去黄莘儿的寝殿了,赵靓倚的气味就足够令他作呕,司马鲲转身又回了书房,准备计划怎么制裁这个女人。
这日晚膳时,司马鲲去找了黄莘儿,恰巧司马聪今日没事,问了司马鲲几个问题,他也都流利地答出来了。
用膳时,司马鲲对黄莘儿说:“娘亲,对于不尊重别人性命的人,特别是对自己奴仆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的人,应该怎么办?”
黄莘儿感到好奇,问他:“小萌,你是听说了什么事情吗?”
说到这里,司马鲲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不是儿臣听说,是亲眼所见,不然也不敢在您面前提到此事。就是那个尚书夫人,她经常,对她的侍女拳脚相向。一有不顺,就拿她们出气。我今天看到她的侍女,胳膊上全是伤痕。而且,还因为我,害死了一个人。”
黄莘儿听了很是震惊,她知道赵靓倚是个爱炫耀的人,可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对无辜的人,听到“害死了一个人”,更是疑惑,问他:“你仔细说,怎么就害死了一个人?”
“母后可还记得,上次我捉弄她的事情?”黄莘儿点点头,司马鲲继续说:“儿臣如果知道,她因为气恼,会回去活活让人打死了一个侍女,决定不会那样戏弄她。”
司马聪本来一直在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问:“你确定是因为气恼,就打死了一个人?”
“没错,儿臣听尚书夫人的侍女,亲口所言。无半分作假。”
司马聪接着说:“那这么看来,这个尚书夫人,确实要好好处理,这样下去,可还了得?”
黄莘儿这时插话,说:“唉,别说对下人了,对我她也没有多么尊重。”说着叹了一口气,司马聪很是诧异,问她:“你贵为国母,她能怎么样?”
“我本以为是我多想,听小萌这么一说,她为人确实不怎么样。她每次来,都跟我炫耀新买的首饰啊,之类的;还有一次,她和李夫人王夫人一起来的,结果一直在讽刺她们的衣服也不好、首饰也不如她。总之,就是十分张扬跋扈,”黄莘儿如实解释道。
司马聪听她这么说,也想起来一桩事,说:“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她是怎么嫁给尚书的?”
“记得,”黄莘儿一脸无奈地说:“当时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