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土匪这个工作可跟农夫不一样,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不用种田,不用交赋税的,没钱的时候去下山抢劫一番,就可以好长一段时间衣食无忧。
待在山寨里吃香的喝辣的,过着及时行乐的生活。
但是当土匪每天过着的可是担惊受怕,刀尖上行走的生活啊。打家劫舍的哪里没有几个仇人,而且还有官府的人时时刻刻盯着,准备随时一锅端。
惶惶不可终日地待在山寨里。远离人群,过着非一般的生活。就怕那一天在打斗中一个不小心就走了。
哪个人身上没有一点伤疤,过去没有一点故事呢。土匪恐怕是最后的出路了,之所以来当土匪,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而且虽然可以混一口饭吃,但是原来的家里恐怕是回不去了。土匪就像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恨得咬牙切齿。
要是哪家被知道家里出了一个土匪,那么这个家里也就不要再想过一些安生日子了。
张虎渐渐地沉醉了,好久没有这个舒服了,这是一种完全可以放松的状态。不用担心有仇家会追来,不用担心官府的人来围剿他们。
以前做土匪头子的时候,就连睡觉都是睁着一个眼闭着一个眼睛,因为一不小心在梦境里就被人抹了脖子,砍去了头颅。
“何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土匪吗?”
张虎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何春感到猝不及防,她哪里晓得这些呢。她和张虎不过是今天才认得的,就算是和她相知有一段时间的山暴,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知。”何春傻乎乎地摇了摇头,深怕多说了一句话惹的张虎不高兴,一下子又给他来了一个袭击。
张虎吐了一口长长的气,然后慢慢地陷入了沉思。
“原本我也是有一个平常家庭的人,衣食皆可温饱。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成为土匪,土匪是我非常唾弃的人,我们都非常痛恨他们。”
何春听得入了神,她也的确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凶神恶煞的土匪头子,他在之前也是一个平凡的人。不知道山暴也是不是像张虎一样,有相似的经历。
“可是。”张虎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凶恶,这时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何春也不知道是何缘故,自己的力道保持的还是不稳不重的。
“可是我却有一个哥哥,张豹,他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亲兄弟。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亲弟弟,只知道一个劲的欺负我。我小时候有严重的口吃,他非凡没有给我一丝的安慰或者鼓励,还时不时地嘲笑我。”
这个问题伴随着张虎的成长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还越来越严重。虽然口吃并不是什么重大疾病,但却让张虎受尽了冷眼。
小时候同龄的小伙伴不停地嘲笑他,笑话他是一个结巴,说话不利索。“来啊,来啊,小结结巴,来,追追我啊,张张虎。”
可是即使张虎追上去了,还击的话也只能是:“你你们快点给给我走开,你们是是坏人,讨厌,讨厌。”
张虎的还击引来了同伴们更大的嘲笑,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此张虎的日子开始变得极其昏暗,很少能够见到他的笑脸。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长大,在张虎做山暴手下的时候。也正是因为这个问题,备受山暴和众人的打趣。
别人把他的痛处当做是开玩笑的资本随意胡说也就罢了,张虎真正受不了的是那种来自最亲的人的嫌弃,才是最痛苦的。
“我的亲哥哥不仅不和他一起玩耍,还在他们的朋友面前取笑我。说我永远也不会说出一个完整的话,与其这样的话,那么还不如成为一个哑巴好了。”
那些奚落和放肆的笑声一直充斥在幼小的张虎的心里,形成了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
何春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也是第一次感到这个男人在他魁梧的外表下,一个幼小的心灵从来都是无处安放的。
“原来还有过这样的事情,不过那可能只是童年时期的童言无忌罢了,长大了应该就会好了吧。”
“长大了就有可能会变好了吧,呵呵。”张虎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所有人都是以为一切都是越来越好。他也曾在一瞬间坠入到这样的谎言之中,越陷越深。
在张虎成年以后家里托人给他说了一门亲事,虽然张虎有些口吃,但毕竟人还是不错的。在家里人的撮合之下,张虎和汪氏成亲了。
汪氏虽然没有过人的美貌,但还是年轻娇媚动人。刚开始他们俩人琴瑟和鸣,如胶似漆。日子过得很恩爱。
张虎觉得汪氏不嫌弃他的口吃,于是加倍对妻子好。可是慢慢地张虎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妻子对他越来越冷淡。
汪氏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张虎的面前说起哪家的男人能挣大钱,然后在委婉地嫌弃张虎不会说话。张虎自知不足,于是忍气吞声,汪氏就更加得寸进尺。
最终有一日张虎他终于撞破了自己妻子的奸情,那一幕让他永生难忘。
有一天张虎干完农活回来,平日里他都是一直宠着汪氏。所以很多活都是他自己干,让汪氏做一些简单的家务。
“哎呀,累死人了。今天太阳真大,晒死人了,这么多活可真的是把我累坏了。咦,汪氏呢难道不在家吗?”
张虎擦了擦额角地的汗水,把锄头随意地放在院子里。可是却没有看到汪氏的身影,平常她都是安安分分地在家里等他的。
“媳妇啊,你在哪里呢?娘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