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改日’,今日就好。”
说着,热吻上移,咬住了她的耳垂。
如电流四窜,一阵酥麻将容嫣侵没,她颤了颤,头缩得更深了。努力向后挣,企图离开他的怀抱。
“今天不行。”她手撑在他胸口扭头道,“第一天搬进容宅,好多事都没处理,嬷嬷还等着我回去呢。我,我今天只是给您送租金……”
腰间的手僵了片刻,随即缓缓放松,容嫣退出来。
“好。我等你。”
虞墨戈依旧靠着高几,慵然而笑,清冷优雅。
他从来没强迫过她,即便她感觉得到他的yù_wàng。
可明明看似由她做主,他却总是有种势在必得的淡定。就如容宅一事,他怎就肯为了自己赶走孙氏一家,且就在那一晚,他就料到她会同意一般,好似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和掌控中。
“为何一定要我做你外室?”容嫣乍然问了句。
虞墨戈好似没想到她会提到这个,敛容,随即笑着摇了摇头,没回答。
容嫣也突然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多余。他需要解决□□,而自己刚好出现,以她的身份也只配做外室,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容嫣告辞,虞墨戈遣九羽去送,被她拒绝了。她不想惹人注意。
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侧门,虞墨戈眸色微柔,对九羽道:“跟着吧……”
接下来的几日容嫣一直没闲着,可算布置好了容宅,还得招些丫鬟,雇管事护院。青窕送来几个临安伯府的下人给表妹,被容嫣辞谢了。
一来她不想受惠于临安伯府;二来越是贴近自己的人,越该谨慎。不过表姐盛情难退,她唯留了一个陪嫁青窕的小丫头云寄。
小丫头来宛平时才到留头的年纪,如今也十四了。陪嫁的丫鬟多,她年纪小又不善言谈,这么些年勉强算个三等丫鬟,房都入不了。故而对从伯府到容宅的落差,她未敢有怨言。
从这容嫣也瞧得出小丫头是个聪明的。
命数已定,改不了,何必要苦着张脸面对新主。给新主添堵便是给自己找麻烦。好在云寄对表小姐还有些记忆,印象里就是温柔好性子的人,跟着她虽不比在伯府风光,但不会被为难。
除了她,容嫣又买了两个小丫鬟,各院雇了婆子打理。毕竟孤身一人,为了安全起见又请了护院,留在外院的倒座房。管事则一切交给杨嬷嬷。
经历了太多不顺的事,待一切都安置好了,杨嬷嬷特地遣护院换了楹联,去去晦气。
经了讨宅一事,几个走得近的街坊知晓,前任容知县的女儿搬来了。
容伯瑀任宛平知县七年,刚来时容嫣不过八岁的小女娃,容炀还不会吐话。容大人和夫人待人和悦,街坊邻居常受其恩惠。他们是看着容家小女初长成,未待及笄便嫁回通州了。
如今她回来,且独自一人,左邻右舍多少也知道了些她的事。
不过到底是看着长大的,了解她的性子,且念着容大人多年的恩情,街坊对她和善。几位曾和母亲有联系的员外夫人也上门问候。容嫣明白,她们主动,四分因交情,六分怕还是看在自己和临安伯府之间的关系上吧。
凡是来客,容嫣皆有礼相待,落落大方。
夫人们感叹,几年不见,原本就灵秀的小姑娘出落得越发明艳了。褪了出嫁时的稚气,如今的她风致嫣然,艳而不俗,媚而不妖;每每莞尔,都清透得让人忘了她快二十岁,已经嫁过人了。
如此,和离的容家小姐美貌无双的消息,便在宛平富贵的小圈子里传开了。
凡事都有ab面,一个消息的传播必然带来相对的效应。
容宅上门的客没有预期地减少,反而几位夫人来的甚是频繁,话里话外以长辈的身份关心容嫣的生活乃至未来。不要说容嫣前世混了二十几年,即便是这辈子的原主也不可能不懂她们的目的。
她们就等着自己吐口,当把红绳暗系的媒人……
话是这么说,可容嫣还是觉得羞,窘得把脸贴在他胸口遮住了。
虞墨戈只披了件大氅,方才抱她时大氅滑落,顾不得拾,此刻中衣外只着了一层薄薄的外衫。容嫣钻在他怀里,呼吸轻而柔,像小猫似的吹透了衣衫,濡湿的温热感直直窜入心头。
他佻笑低头看她。
容嫣肌肤白得透明,从耳根一直红到脸颊,攀至鼻尖。精致的小鼻尖渗出汗珠,一下一下地点着他胸口,像戳着他的心。
胸腔都快炸开了,他抱紧了她加快脚步。颠簸得容嫣惊怕,下意识揽住了他的颈脖,贴他更近了,鼻息间尽是淡淡的檀香和他独有的味道。
侧门不常开,却是离云毓院最近的门。明明不算长的路,偏他就觉得走了好久。
终于入了正房,他直奔西稍间的拔步床,容嫣方落到床上便被他压了上来。吻急而细碎地落在她嘴唇,耳珠,颈脖,和被他匆忙剥开的锁骨,一路向下……
酥酥麻麻的感觉混着燥热把容嫣吞噬了。她胸口发闷,一颗心像被揉捏着,说不出的滋味。明明有过两次了,为何还是觉得别扭……
她缩紧身子,眉心越蹙越深,竟打起了寒颤。
虞墨戈感觉到她的不适,停下来。
怀里人瑟瑟发抖,星眸水莹莹地看着他,慌乱无措。
“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