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在这站了二十分钟了,我家的风景真的有那么好看?”
刚才她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他骗到她的房间来,不管如何,只要他与她独处一室,今天她就算赢了桑幽幽。
这半年来她一直全国各地到处跑,作巡回演出,难得过年回来,她怎么也得发挥一下她的作用,她发过誓,不会让他们幸福的。
可井晨风来是来了,男女共处一室,他却居然对她一点表示都没有,她魅力不够吗?
多少男人争抢着,哪怕能跟她握一次手、说一句话,都是莫大的荣幸。
从前,只要一有机会,他哪里会放过她?不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他都不会罢休。
现在呢,他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他的热情都给了那个女人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跟她到这来?难道他不知道与她独处一室意味着什么吗?他不怕她算计他,不怕那个女人吃醋吗?
最可悲的,明明是要报复他的,可站在他的身边,感受着他的气息,心却还是会为他而动。
有时她也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对她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此刻看着他的侧脸,她才明白,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恐怕就会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为之倾心。
他的脸棱角分明,就像艺术家刀下最完美的雕像,每一个部位都充满了阳刚之美,他的身躯挺拔而健硕,就像古代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仿佛任何事都难不倒他,只要他站在那里,就是一座最巍峨的山,就是一道最具魅力的风景。
“看够了吗?”
他突然沉沉地出声。
江子秋身子一抖,尴尬地收回目光,突然又转过身去,干脆正大光明地看着他。
“没看够,恐怕这辈子也看不够,怎么样?”
她扬起下巴,骄横地说。
“哼,”
井晨风冷笑,
“那就看吧。”
她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以后他都允许她这样近距离地看他了?他允许她跟他交往了?
“井晨风,你、你是什么意思?”
她居然激动地结巴起来。
井晨风转过身,眸光说不出的深邃,似笑非笑地说:
“你想它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他让她看不懂,上次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还护着那个女人,让她滚的,怎么今天的他跟那天完全不同?
她突然想起一个细节,他曾经让江明达告诉她,让她不要在桑幽幽面前乱说话的,尤其不能提起井微云,难道是为了封她的口?
井微云去世的事,除了井家,就只有江家知道,因为当时江明达参与了寻找。
大家也都知道,在井家,井微云的事是个禁忌,谁也不敢提起。
而且从上次那件事里可以看出,桑幽幽并不知道世界上还曾经有过井微云这个人,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让井晨风有条件地封住她的口?
想到这,她得意地扯开了唇角,上前一步勾住了他的脖颈,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你是想封住我的口?”
井晨风睨着她,目光深不可测,却对她的提问不置一词。
她以为他是默认了,便高兴地踮起了脚尖,凑近了他的唇,暧昧地说:
“那就要看你……怎么封了!”
井晨风冷笑:
“你想怎么封?”
江子秋伸出一根手指,在井晨风的唇上摩挲起来:
“我想这样封……”
说着,她缓缓地吻上了他的唇。
轻尝、浅酌、辗转、深入……
只可惜,整个过程,井晨风一动未动,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只有她一个人在热情地进攻,让她感觉吻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尊冷冰冰的雕像。
她越吻越生气,接下来她想出了一个主意。
双手向下摸索着,伸进了他的衣袋里,她摸出了他的手机,举起对准他们,按下了连拍。
快门声让他皱起了眉,他转过脸,只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图片,却没有说什么,继而转过身,继续欣赏他的雪景。
对于他的淡定与从容,江子秋真是意外惊喜,他不在乎?
她拿着他的手机,大方地倚在阳台栏杆上,翻出一张最漂亮的照片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然后又从电话簿中调出桑幽幽的号码,把那张照片发了出去。
眼珠转了转,又把照片发给了江明达。
这一切都是在井晨风的眼皮底下进行的,他丝毫没有反对,甚至没有发火,她真怀疑他转性了。
“喏,还给你。”
江子秋晃晃手机,把它重新放回了他的大衣口袋。
“看来你跟那个女人的感情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好嘛!”
她试探着说,
“传闻可是说,你为了她,已经快要皈依佛门了,闭门吃素,外面的酒肉一点不沾,我还以为你们会白头到老呢!现在看来……”
“说够了?”
井晨风突然低低地扔出三个字,冷冷地打断了她。
江子秋正错愕着,他却已经转过身,迈开大步离开了她的视线。
“井……”
江子秋想叫住他,可想到刚才那张发出去的照片,她不免笑了笑,目的达到了,她也应该出去看看戏了。
客厅里,江明达正在和父亲下着围棋,井晨风的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眼,谷幽兰正拉起桑幽幽和井丝雨的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时,江华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