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起来认真而沉重:
“因为……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她的呼吸一滞,这算什么回答?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必须、只能的事情?
除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不能选,其他任何事情都是可以选择的,哪里来的“只能”?
难道她不嫁给他,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吗?
“为……”什么?
“好了,去给我包饺子吧,我只想吃你亲手包的。”
他根本不再给她发问的机会,直接将她推了出去。
佣人们都回来了,周嫂现在专门负责照顾兰兰,兰兰怀孕后特别贪睡,厨房里,周嫂正在帮她准备营养早餐。
其他佣人正分散在各处打扫着卫生,各自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桑海洋的作息时间总是不变的,此刻正被林子推着在花园里散步。
桑幽幽从一楼的卧室出来,一条红色的马甲裙,配上她的美腿,简直就像刚刚从t台走下来的模特,既喜庆又不失俏丽。
卧室的门一打开,在走廊里干活的女佣甲吓了一跳,她怎么会从那个房间里出来?后面的小仓库才是她的住所啊?
再看她一身的名牌,虽然没有生在豪门,但在豪门干活时间久了,对这些知名品牌自然是知道的。
女佣甲更是惊愕地愣在了原地,张了张嘴,想像以前那样吩咐桑幽幽做点什么,却没敢说出口。
眼看着桑幽幽像个贵妇一样地走到了客厅,客厅里的佣人虽然也被她这身打扮吓得不轻,却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走出来的。
而且,大家都知道,她虽然是井晨风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却是个不受待见的弃妇,所以大家才敢使唤她。
可是,她的身份却一直为大家所嫉妒,井晨风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神,能被他娶回家,不管是不是弃妇,那都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于是,一个一直嫉妒她的女佣乙走上前来,把手里的抹布“啪”地甩给她,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去,今天把所有房间的地板缝都用牙签挑一下,过年了,也该彻底清理一下,去去隐藏在阴沟里的晦气了!”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斜睨着桑幽幽,好像她就是那些隐藏在阴沟里的晦气。
桑幽幽看着手里的抹布,并没有说什么,对这些狐假虎威的佣人也不置一词。
她看了看窗外,见父亲正在散步,便想着一定要先去给他拜个年,于是便越过女佣乙,打算出去。
谁知女佣乙也不知哪来的邪火,看到她这身打扮的时候已经让她火冒三丈了,如今她居然敢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她转身拉过桑幽幽的手臂,一把将她扯了回来,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了她的脸颊上,将客厅里其他的佣人惊得一震。
“你敢不听话?别以为你穿上这身就真的是井家的少奶奶,丝雨小姐说了,你只不过是井家一个最最低等的女佣,是谁都可以使唤的下人!”
桑幽幽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头也被打得发晕,她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最近的身体很虚弱,好像得了溺水后遗症一样,从海边别墅回来就一直力乏体虚,容易疲劳,加上昨晚井晨风的折腾,她还空着腹滴水未进,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
“你以为不说话就算了吗?”
女佣乙见她不说话,抬手就要反抽她的另一边脸颊。
桑幽幽还未从刚才那巴掌中清醒过来,眼看着另一个巴掌就要落下来。
此时,突然从她的身后伸出来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女佣乙的手腕,甩到一边。
而桑幽幽则被一股来自背后的力量一拉,整个人向后跌了出去,却跌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这个怀抱让她如此熟悉,抬眸,果然对上的是井晨风那张隐含着怒气的脸。
佣人们本来都在看笑话,可是看到井晨风出现,都立正站好,垂下了头。
女佣乙被甩到了地上,看到井晨风揽着桑幽幽,脸都吓白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干脆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谁给你的权利,敢对她动手?”
他的声音像带着利剑,直直地刺入每个人的耳朵,惊得所有人都是一抖。
女佣乙跪在地上,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基本已经被吓尿了,浑身抖得每块骨头都在响。
井晨风揽着桑幽幽,一抬下巴,说:
“桑幽幽,打回去!”
桑幽幽看着井晨风,他说的话从来没有虚的。
再看看地上的女佣乙,虽然可恶,但是让她像个泼妇一样地去打架,她真是做不到。
摇摇头,她说:
“算了。”
井晨风看了她一眼,似是已经料到了她的反应,于是命令旁边另外一个女佣丙:
“你,替她打回去。”
女佣丙抬眸看了一眼井晨风,只是一眼,便吓得浑身发抖,她以前也欺负过桑幽幽,虽然没动过手,但是也让她干过重活累活,他待会不会一一查探出来,然后……
女佣丙不敢再往下想了,只能战战兢兢地走过去,二话不说“啪”地甩给女佣乙一个巴掌。
井晨风看着桑幽幽红肿起来的脸颊,怒意陡然写在了脸上:
“不够!”
此话一出,女佣丙立刻明白,马上抬手,又“啪啪啪”接连甩给女佣乙三个巴掌。
这样的声音着实刺耳,桑幽幽的眉头不由地一蹙一蹙,每一下都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