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雨……”
他沉闷的声音好像坠着千斤巨石,掺杂着浓烈的恐惧,从口中流出。
脚步不受控制地凌乱起来,他几乎是手脚并用,一口气爬上了山顶。
当看到完整的井丝雨时,他的心,疼得窒息。
此时的她与那晚的井微云如出一辙,同样的面孔、同样的浑身赤/裸,只是今夜没有下雨,她没有躺在荒郊的野地里,而是被吊在了树上。
“丝雨……”
他失控地喃喃着,不知是在叫井丝雨,还是在自言自语,她死了吗?他已经失去了这个唯一的妹妹吗?
双脚像踩在了云端,柔软得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正要跑向她,从井丝雨身后却突然站出来一个人。
井晨风的脚步猛地顿住了,他定睛看去,愤怒不由得像原子弹一样瞬间爆发。
“连少青?”
原以为井丝雨已遭不测,当看到连少青时,他的理智马上回笼。
林子说的不错,连少青绑架了丝雨。
“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的双拳倏地握紧了,恨不得将连少青碎尸万段,可是刚刚迈出几步,连少青的声音却如鬼魅一般传来。
“站住!”
他的声音不大,透着十足的自信与得意,嘴角僵硬地向上翘起,有点像面瘫患者。
紧接着,一把匕首明晃晃地举到了井丝雨的胸前,他扬了扬下巴,说: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给她开膛破肚!”
井晨风不得不停下脚步,寒冷的目光阴风阵阵,他下颌微收,沉声问:
“她还活着?”
连少青用刀尖滑过她胸前细腻的肌肤,笑道:
“她当然还活着,跟死人玩多无趣?我喜欢活着的人,喜欢她们身上散发出的雌/性/激/素的味道,就像发/情的母狗,等待着我的爱/抚,叫人只想狠狠地弄她,狠狠地……”
他说着,好像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玩/弄眼前的女人,不禁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过井丝雨的肩膀,像要吃了她。
井晨风的浓眉越敛越紧,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亵渎,比杀了他还痛。
可他必须镇定,必须忍耐,只要丝雨还活着,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救回她。
“连少青,放了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他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为了不让连少青轻举妄动,他的拳头慢慢地放松了,十指却僵硬地垂在身体两侧,好似随时准备出击的骑士。
“哼哼……”
连少青不停地冷笑起来,他一手搭上了井丝雨的腰,狠狠地掐了一把。
迷幻中的井丝雨轻轻地嘤咛一声,低垂的头抬了抬,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马上又垂了下去。
“放了她?我放了她,你还能放过我吗?别把人当傻子!”
“你给她吃了什么?”
井晨风看到了井丝雨那个异常的笑,那根本不正常,吃了痛,怎么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还很享受?
连少青的手在她的身上抚来摸去,只是那把匕首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胸膛,因为他知道,今天被井晨风抓到,他绝不会放过他。
“井总裁,既然今天我们在这种情况下碰了面,也算是今生有缘,我就让你活个明白。”
他正说着,有几个人陆续到达了山顶,在看到赤/裸的井丝雨后都是一惊。
“都退下去,吩咐所有人,任何人不得接近这里,都给我滚!”
井晨风一声怒吼,上来的人立刻纷纷退了下去,在距离山顶十几米外的地方围起了一个圈。
连少青干笑几声,凸出的眼睛释放着奇异的光,他的注意力根本没有被井晨风的话分散,似乎一直集中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
嘴角抽动了几下,他梗着脖子,说:
“井晨风,你真的什么都可以满足我?真的?”
井晨风沉了沉气:
“是。”
“那好,我要娶她,我要做她的丈夫,做你井晨风的妹夫!”
连少青说着,表情居然有些认真。
井晨风暗暗咬牙,连少青绑架他的妹妹,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他还对以前他拒绝他向微云求婚的事耿耿于怀?
哼,真是痴人说梦!
或者……其实他一直都在计划着这一天,让他为拒绝他而后悔?
连少青的这个要求,不得不让井晨风怀疑,他是在报复他!
可是这个时候,他只能选择一个答案。
“好,我答应你!”
“你答应我?你真的答应我?哈哈……”
两个反问之后,连少青突然大笑起来,怪异的笑声震动了整个山林。
在这期间,他的匕首始终没有离开过井丝雨的胸膛,由此可见,他一直不相信井晨风,他相信的仿佛只有这把匕首。
这时候,连少青身后的草丛忽然发出一阵响声,那似乎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他警觉地回过头,一只不知是什么的小动物“嗖”的一下从树后窜了过去,他这才放心地回过了头。
井晨风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阴亵地看着他,漆黑的眸中却似多了些把握。
“井晨风,井总裁,你知不知道你当年的决绝给我带来了什么?你是那么高高在上,像个帝王一样掌控着天江市的江山,我当时多么崇拜你啊,发自内心的崇拜你,可是你呢?当我怀着一颗赤子之心,逼着我爸去向你提亲的时候,你却把我当作瘟疫一样驱赶,你说我是私生子,根本不配成为井微云的丈夫!我从你的眼睛里只看到了两个字,‘垃圾’!你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