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画堂姝色>079 陪我守岁你高兴吗?

风声鹤唳。

林间的冷意几乎可以将人惊醒。

她浑身不自在的打了一个寒颤时,才模模糊糊的想起,自己到底是经受了什么。她恐惧的想要尖叫,任由绝望如潮水般涌来,一阵阵的将她打至水中,可她依旧在不断地挣扎着想要往上爬。

可不过她才刚刚张口,便有一股冷风呼啸似的灌入了她的喉咙间,将她所有的声音全都吞噬。同时她也感觉到自己整个人一颠一颠的,悬在半空中,没有半分着力感,脑中是天旋地转的,似乎要把晚上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都给吐出来。

鼻尖飘过雨后林间的气味。

她勉勉强强的这才借着月色瞧清,她被人当做布袋一般,抗在肩上在林中奔走。

扛着她的这人脚程极快,身上还有股若有似无的药香味。

宋以歌勉强的将眼睁开一会儿,眩晕的感觉又从心底冒了上来,她想要强撑着醒着时,扛着她的那人,却蓦然停在了一处。

她不知道这是哪,面前又有什么,是以便不敢轻举妄动,急忙的将眼睛重新合上,没一会儿,扛着她的那人,又开始走动,紧接着便是木门响起的吱呀声。

宋以歌睁眼,也只来得及看见月影斑驳的投射到一扇半颓的木门后,整个人便又再次毫无知觉的昏睡过去。

月上中天,夜色越来越沉冷。

就连灯笼中的烛火也将暂熄。风覃狐疑的回身瞅着那扇紧闭着的房门,眉头是拧了又拧,他虽知道女子梳妆的时辰有些长,可如今看来却好像是长的有些过分了。

况且之前的时候,他也同这位小主子接触过,并不是那种梳妆打扮能这般磨蹭的人,思至此风覃几步上前,扣了扣铜环:“七姑娘。”

久久,未听里面有半分的声音。

风覃不由得又加大了力道,就连声音也比之前高亢许多:“七姑娘!”

可依旧无人应答。

顿时他心头便慌张起来,他连忙折身去寻夜一,将情况同他说了一遍后,夜一脸色大变,几步从庭阶下跃上来,然后一脚便将紧闭着的房门给踢开。

屋内的熏香浅浅溢出,跟着宋以歌进去的两位丫鬟正横躺在地面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夜一与风覃对望一眼后,便立马跑进去,从里到外都搜看了一遍,看该在的那人,却没有半分踪迹。

恰时,冷风从敞开的大门中吹了进来,风覃正背对着风口,当风袭来时,他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不说,就连额头上都不由得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他捏紧了剑柄:“此事我要回去禀告我们主子,先告辞。”

夜一转身,就只来得及瞧见他急匆匆往外走的身影,几乎与那种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

傅宴山得到消息时,刚恰宋以墨正急急忙忙的从马车上跳下来,直接就闯了傅府的大门,紧接着便是他的院子。

宋以墨这次是当真没有留有面子,大力的便将傅宴山的屋门一脚踹开,原本就有些坐立难安的沈州,一下子就回了头,想也不想直接出声呵斥:“淮阳候,你在做什么!”

他倒是没想到这么个该同自己家人守岁的日子,沈州不在宫中呆着,竟然像个小白兔似的守在傅宴山的身边。他愣住了片刻后,便敷衍的同沈州问好,随后直奔主题:“我妹妹为何会失踪?”

沈州皱眉:“你妹妹失踪同子瑕有何关系?”

宋以墨何尝不知自己这是在同人胡搅蛮缠的,可除了他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整个金陵,还有谁会尽心尽力的管这档子闲事。

所以在沈州说话后,宋以墨便一直盯着傅宴山,生怕他流露出什么别样的神色来。

“况且子瑕身上还有伤了?你妹妹不见了,报官便是,来这儿吼什么!”见着宋以墨不吭声,沈州的气焰更是嚣张。

傅宴山的确是受了伤,而且还是很严重的伤,要不然他也不会舍了他的温香暖玉,跑过来在他面前做牛做马的!

“殿下。”傅宴山冷冷淡淡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还请您慎言。”

这话一出,沈州先是一愣,便立马委屈的瞧着转身瞧他,那双清澈的眸子中全是不可置信。

但傅宴山可不愿在这儿时候同他浪费时辰,他伸手将挡在他跟前的沈州往一旁推了推,白着一张脸对着宋以墨颔首:“还请宋兄上前一叙。”

半夜,山间的冷风从破旧的窗扇中吹了进来,将缩在角落中的宋以歌直接给冷醒了过来,她哆哆嗦嗦的抱着自己的双膝,想要将自己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可惜依旧不怎么御寒。

身后是潮湿的草垛,不但不抵寒,在风吹来时反而更加冷。

这种冷,几乎要透到骨子里。

寒冷,恐惧,绝望三种情绪不断地交织着,在她心中轮番上演。

她想要不顾一切的逃跑,可也很清楚依照自己的体力,别说能不能跑回金陵去,恐怕就连这座林子都出不了,她就要因寒冷,被死在山中。

宋以歌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将自己在蜷小一些时,外面突然就穿了开锁的声音。

她颤巍巍的抬头瞧去,就见一道修长的声音,踏着满地的水渍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过来,就在宋以歌以为他要走近时,那人却又出人意料的停在了屋中央的木桌边,弯腰将桌案上的一盏还未燃完的烛台给重新点亮。

来人修长的身影,便在此时投射到了一旁斑驳破旧的墙壁上。

她身子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时,那人却出人意料的将火石放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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