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颔首,开口道,“公子,姑娘,坊主有请。”
一倩疑惑的开口道,“何事?”
青儿假装不知,晃头。
一倩见青儿不愿开口,干脆也不逼问,直接和子颜随青。
“坊主,公子,姑娘到了。”青儿站在门外,恭声的开口。流天甩袖,青儿退了下去。一倩,子颜走了进去,分坐在两侧。
“坊间里传闻你们两人在一起,可有此事?”流天审视的扫了一倩,子颜一眼。
一倩听到这么荒唐的谣言,不由得乐了起来,“流天哥哥,你是听了谁的嚼舌根,这么荒唐的谣言你还当真了。”
流天面露失望神色,“害得我胡思乱想了半天,等我逮到那个误传的人,一定得好好的责罚他。”
“流天哥哥,你倒也不用这般失望,说不定改天我们水月坊还真的会出件令人意外的事情呢。”一倩看向子颜,神秘兮兮的开口。
流天顺着一倩的视线看向子颜,“该不会是子颜吧。难怪上回子颜的面具沾了点血迹。”流天又开始他的胡思乱想。
子颜淡定的坐在椅子,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扣在旁边的桌子,“我累了,回去歇息。”说罢,起身,往门外方向走去。
流天见子颜想逃避,肯定的开口道,“一定是有心上人。”
子颜顿住脚,认真的开口道,“流天,一倩,这件事我们之间说说可以,但不要跟别人说。”
一倩,流天见子颜认真的神情,心头有些慌,他这是什么意思?没等他们追问,子颜已经离开了。
“一倩,子颜有事瞒着我们。”流天认真分析的开口。
一倩认同点头,“子颜哥哥似乎在害怕什么?不过这是子颜哥哥的私事,旁人插不得手。”
流天轻叹了声。
子颜走回思柔阁,见应天正在门外侯着。
“进来吧。”子颜大步迈入内堂,走到主座处,坐了下来。
应天紧随其后,应天弯腰抱拳,恭敬禀报,“公子,刚刚我打算尾随桑榆姑娘回龙府,可桑榆姑娘敏锐,知道有人尾随,便钻进闹市区,挤在人群中,把我给摆脱了。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公子责罚。”说罢,应天跪了下来。
“起来吧,这不怪你。她本就异于寻常人。”子颜淡淡的开口。应天这才肯起来。
“退下吧。”
“是。”应天慢慢后退,退出门外。
子颜解下腰间的荷包,端在手上,来回摩挲。子颜回想起与桑榆初见时的警惕,倔强。那是个生活在危险环境下步步为营的人所应有的神情。子颜很想查桑榆的过往,可又害怕那些过往更加让自己怜惜桑榆,他是个要复仇的人,不可轻易动情。情,这玩意伤的深往往不是对方,而是自己。子颜哀己过后,便走上楼歇息去。
除了子颜自哀外,还有一人也在哀伤。
桑榆抱着琴,背靠墙,警惕性看着靠在门板,笑容灿烂的纪寒钰。桑榆此刻心里不断咒骂,今日怎生倒霉,前头被人跟踪,好不容易甩开人,后头却在闹市区的酒铺里撞到纪寒钰。桑榆瞧着纪寒钰的笑容,像一只狼看到猎物的神情,让桑榆不安。
桑榆咽了口水,“你到底想怎样?我告诉你,楚都是有王法的。你不能随便拐卖良家妇女。”
纪寒钰一听,讥笑的开口,“你确定良家妇女会抛头露面?不安分的四处野?还弄得自己一身脏。”纪寒钰的视线扫到桑榆沾满尘土的裙摆。
桑榆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见上面沾了不少尘土,赶忙用手抖落上头的尘土。
纪寒钰询问道,“去了哪里。”
桑榆随口说了句,“你不须知道。”
纪寒钰厚脸皮的开口道,“我可是你的未来的相公。”
桑榆抬头,怼了句,“那是你强行要我答应的。再说,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根本不算数。”
纪寒钰挑眉,走了过去,拉着桑榆的手,“走,我们去找媒人说亲。”
桑榆扯开纪寒钰的手,轻声的开口道,“求你,放过我。我不想将自己绑在楚都,楚都不适合我。”
纪寒钰听出桑榆的言外之意,闷声开口,“你要离开。”
桑榆点头,“等曼兮选完秀后,便离开。纪寒钰,你很好,你值得更好的人。”
纪寒钰轻叹,“我送你回去吧。”
桑榆摇头,“不了,我自己回。”说罢,往门口方向走,走到门槛处,顿脚,“纪寒钰,对不起。”而后,大步往前走,桑榆疾步穿梭在人群里,分别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房间里的纪寒钰落寞的抬头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桑榆,生来不属于楚都,她应该到更广阔的地方耀眼自信的生活。
桑榆快步走回龙府后墙,桑榆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后,纯熟的翻过墙去。
“腾”的一声,桑榆平稳落在龙府里。桑榆拍了拍裙摆处的尘土,快步跑回房间放下黑木琴,梳洗几分,而后赶忙跑到内堂用午膳。
“桑榆,又迟到了。”杜若愠怒的开口道。
桑榆低垂头,“对不起,杜若姨,刚刚我练字太过入神了,都忘了午膳时间。”桑榆脸不红心不跳的扯出借口来。这让饭桌上的曼兮低头掩笑。
杜若斜了一眼曼兮,曼兮这才收住笑声。杜若回头,直视桑榆,凉凉的开口道,“桑榆,你不是喜欢练字吗?从今天开始,禁足三天,好好的在房里抄写一遍《女德》。”
桑榆一听,愣住了。她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桑榆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