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蒋心这样说倒不知道该怎样接茬了,便只好听她一个人继续说下去。
“你以为别人不想向你这样开开心心的活着?可是有太多的东西束缚着我们,亲情、友情、爱情、工作、学业........我知道我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直都很冷漠、不容易接近。
当然我们认识也没多久,你连我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我是一名实**夫,明年就毕业了。其实我不喜欢学医的,每当我站在手术台上看着病人的时候,我都会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是一名屠夫,而躺在手术台上的是待宰的羔羊。我想的不是怎么救治他们,而是怎么杀掉他们.......”
蒋心说道这儿抬头看向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或者是个天生的杀人狂?”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奇怪,既然不喜欢,你当初为什么还要选择这个专业呢?”
蒋心的目光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为了一个人。一个我最在乎的人。”
我知道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这个人不但可以左右你的意志甚至可以影响你的生死。我不知道蒋心中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但对于她对我的理解我不能认同。
我看着蒋心微微一笑:“人们总是盲目的羡慕别人。可是你对被你羡慕的人了解多少呢?你不知道她的故事,只是盲目的羡慕你表面所看到的一些不真实的东西。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你所追求的正是别人想要丢弃的,你所拥有的才是别人所羡慕的.有人说爱情如饮水,冷暖自知。其实这句话可以用在所以的地方。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目光,对于你来说你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以别人为圆心画圆,画的太专心就会‘迷’失了自己。所以我认为人还是活的自‘私’一些的好,当然我的话可能也很极端,只能代表我个人的看法。”
蒋心垂下了眼眸:“你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子,虽然我知道我们彼此并不了解,但你给我的感觉很温暖。所以今天我特别想和你说说心里话,不然,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听到蒋心这样说,我有些诧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睛不知不觉的瞟向不远处吧台里的慕容子羿和小白,只可惜他们两个人不知在因为什么事进行着亲切而友好的‘交’流压根就没有心思离我,这两个天杀的,我已经在心里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扣他们半个月的工资,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我将目光转向蒋心,感觉她的衣服真的很湿,隔着一张桌子,我可以看见她的衣服上有些水渍 ,甚至她的头发似乎还在滴着水......
“蒋心,不如你先去换件衣服?这样怕是容易生病吧?”我担心的说。
蒋心低头的看了看自己,又看向我:“为什么换衣服?我的衣服脏了吗?”
我有些惊讶的说:“衣服湿了穿着不会不舒服吗?”
蒋心不解的看着我:“穿湿衣服当然会不舒服,可是我的衣服没湿啊?”
没湿?是她的眼睛有问题还是我的眼睛有问题?为什么我们看到的会不一样?看到的会不一样........我想到了我的眼睛.......冷意更甚了,我不知道我现在看到的情况意味着什么......
蒋心似乎没有理会我的心里变化,她低着头说:“我要说的事情是从我的小时候开始的。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医学世家,我的爸爸妈妈都是医护工作者。爸爸是外科的主刀,妈妈则是眼科的主任。他们给我取名一个‘心’字就是‘医者父母心’的意思。我还有一个小我三岁的弟弟,我们全家都很疼爱他。我的爸爸妈妈很爱我们姐弟俩,但是他们更爱他们的工作。
我的弟弟叫蒋天健,天健从小就很黏着我,我们的感情要比一般的姐弟的感情好的多。几乎我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爸爸妈妈都说他是我的小尾巴。
爸爸妈妈工作很忙,经常倒班,我和弟弟的童年就是在彼此的陪伴下度过的。我那时就想我长大可不要做这样的工作,救助的人越多,工作越忙,越没有时间陪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天健一点点长大。可是在我要高考的那年,天健被查处患有‘尿’毒症。可笑吧?天健天健,就是希望他天天健康,可是他却一天一天远离了健康。
对于我们全家来说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爸爸天天长吁短叹,妈妈日日以泪洗面。作为一个医学世家竟然轻轻松松就被病魔击败了,自古医者不自医,更何况是这样几乎是绝症的疾病呢?
天健需要做换肾手术,可是我们一家三口却没有一个人配型成功的。我甚至怀疑这是老天故意捉‘弄’我们一家人。没有合适的肾源,天健只能依靠透析生活。我看着日益消瘦的弟弟,心痛的不能自已。
于是我高考志愿放弃了我所喜爱的外语专业,报了父母早就对我寄予希望的医学专业,这样我就可以更好的照顾天健。
虽然我不喜欢学医,但是由于从小耳熏目染的原因,我在医学方面的确是有一定的天赋,特别是在学解剖学的时候,我可以轻易地将很细小的血管绕开去进行脏器的摘除。叫我们解剖的老师也发现了我的这一优点,便经常叫我给同学们做示例,我对于人体的结构也越来越熟悉,甚至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
大学三年转眼就要过去了,天健也坚持了三年的透析生活,可是遗憾的是在这三年里还是没有找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