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的孙曼萍叹了一口气,摇着头上车走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天底下只有爹妈是真心希望儿女过得好吧?只有爹妈才会不计较你给他们带来了多少财富,也只有爹妈愿意用自己的全部去为你承担你犯下的过失……
孙曼萍看向我:“你对我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垂下头看着地面:“字面上的意思。”
“我怎么听不明白?”孙曼萍阴阳怪气的说。
“你的语文不会也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或者音乐老师教的?”话一出口,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这才发现原来说话的方式也能传染。
孙曼萍并不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我是不会和一个小孩子斗气的,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我有些纳闷:“以前?你是说我?”
孙曼萍点点头:“虽然我是你的后妈,但后妈也是妈呀!而且爱屋及乌,我是不会和你计较的。”
我也不示弱的笑了笑:“可惜,从前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我却知道有一个小女孩一直跟着你。”
我没有说谎,孙曼萍头上的那个胎儿正以一种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长大,现在已经是一个七八岁小女孩站立的样子。它生长的速度真是让我吃惊。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种生长速度怕是任何一种生物也无法比拟的吧?
如果人类以这种速度生长,估计地球早就毁灭了.......小女孩的头发披落下来挡住了整张脸,让我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她的双脚已经没入了孙曼萍的头部……
孙曼萍听到我的话先是脸色一变,接着却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 “少在哪里装神弄鬼的吓唬人了,我可不信这些。”
忽然孙曼萍的手机响起,吓了她一跳,我看着她用颤抖的手接听了电话,不禁对她有些怜悯,刚才还说不怕呢,现在虽然强装镇定但那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一个人要不是做了太多的亏心事怎么会在太白天被一个手机铃声吓到呢?
听到手机中传出自己母亲的声音,孙曼萍似乎偷偷的出了口长气,脸上也露出那种自信满满的笑容。
我看到孙曼萍头上的那个女孩慢慢俯下身子,将头倒过来垂在那杯手机跟前,和孙曼萍一起倾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好了,好了,妈,我知道了,回去再说吧……”孙曼萍不耐烦的说完就要挂电话,可是手机里突然变得十分嘈杂,已经听不清老太太的话了,继而代之的竟是一个小女孩稚嫩的歌声:“一二三,三二一,跳呀跳呀跳房子……”
“阿芳?”孙曼萍的脸色变得惨白,细长的手却紧紧的抓着手机。
那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又从手机里传来:“姐姐,我们来玩跳房子吧,来吧,姐姐,快来吧……”
我看着和孙曼萍一颠一倒紧紧贴着的那个怨灵,问她:“这回你相信了?那个小女孩一直都跟着你,三十多年了,从未离开。多行不义必自毙。”
孙曼萍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电话喊:“死丫头,我告诉你,你活着我都不怕你,你死了,我更不怕你。”说完,她将手机狠狠的摔砸地上……
我心疼的看着被摔得粉碎的手机,心里有些惋惜,这是我一直想买的那一款……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即便这样,还是从地上的被摔得破碎不堪的手机里传出那个小女孩的歌声,好像一个孤单的孩子关在家里独自唱歌解闷,又像是嘲笑孙曼萍的无意之举。
小女孩的歌声就像是在耳边,孙曼萍的脸色更加苍白,脸上的肌肉由于牙齿的咬紧而变得僵硬,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怖,她真的不怕吗?
手机里的歌声渐渐停了,传出小女孩幼稚的声音,仿佛在一座很大很大的空房子里说话,又好像在很远的地方传来:“姐姐,我好孤单啊,我们是好姐们,既然我们是一起来的,就让我们一起走吧?姐姐,和我一起走吧,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永远不分开……我们永远不分开……阿芳……”孙曼萍好像是着了魔一般的喃喃自语,目光呆滞的向马路中央走去。
开始我以为她是想到马路去买去买东西,可是当我发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时已经晚了,迎面急速开过来一辆货车......
我想也没想的冲上去推开孙曼萍,她被我推倒在对面的马路牙子上,而我却被一股力量弹起,落在理她不远的地方,只是我落地的地方是屁股……
“暖暖。”“妈妈!”“暖暖!”几个声音一起响起。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个很凶的司机从车里探出头来:“有病啊?突然冲到马路中央来赶着投胎吗?想要自杀就多爬几层楼梯,不要这样害人。”
司机说完,绝尘而去。
“咳咳咳……”被灰尘一呛,孙曼萍清醒过来,翻身站了起来。
我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眼睛盯着那个已经脱离了孙曼萍的身体,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小女孩,冷静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害她?她是你的亲姐姐啊!”
小女孩用一种稚嫩而又冰冷的嗓音说:“为什么?那她作为我的亲姐姐又为什么要害死我?我只是想让她像我一样!”
我看向孙曼萍,她似乎也看到了小女孩,但只有一刻的慌乱,下一分钟,她又恢复了平静:“你本就是多余的,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