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孙曼萍头上又冉冉升起的新鬼,我开始佩服自己神经的无比强大,面对如此可怖的一个鬼不鬼,怪不怪的东西我都没有晕过去。原来胆量这个东西是可以锻炼的啊,而且这样看来我真的有做天使,不对,是天师的潜质啊!
那个怪物的头好像一个被踢瘪了的足球,脸上的眼眶里没有眼球,却有一簇红色的火焰在燃烧着,没有鼻子,嘴巴是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四肢都是红黑色的,上面滴了当啷的挂着一些腐肉,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白森森的骨节。
顿时,我感到刚才喝下去的那几口牛奶都涌了上来,恶心的见过,还真么见过这么恶心的。都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出来吓人了嘛!如果把我吓的吐奶了,这个责任谁来负?
那些什么判官啊、无常啊都是干什么吃的啊?是不是收了这怪物的贿赂了,才让它大白天的如此招摇过市?那些阴阳先生啊还有什么崂山道士又都哪里去了?不会都忙着招摇撞骗呢吧?
就在我精神恍惚的档,那个怪物的手臂透过孙曼萍的头,向我神来。还不等我做出反应,它的手臂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打了一下。
我听到它发出一声怪叫,随即影子变得模糊起来。它这是要偷袭我没成功?活该,你以为姐和你屁股底下的那个女人一样是软柿子啊?不给你点儿厉害看看,你就不知道月暖暖我有三只眼,哦,又错了,是阴阳眼!
话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心虚的东张西望,毕竟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底气不足嘛!
孙曼萍的眼中突然透出一股红光,整个人都变得十分凌厉,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她恶狠狠的看着我 说:“月暖暖,不要以为你有定魂玉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早晚有一天我要毁了你!”
定魂玉?这是我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了,我低头看着胸口的羊脂白玉,又不确定的看向孙曼萍,希望她能给我个解释。
但是孙曼萍却已经恢复了常态,刚才那种神情转瞬即逝。难道那些都是我的错觉吗?我不会精神分裂了吧?
孙曼萍将桌上的咖啡杯推到一边,冷冷的看着我:“既然你我话不投机,也不用聊下去了。我先走了。”
我没有动,眼睛盯着她说:“善恶道都终有报,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十分明白的。阿芳已经看开了一切,所以她走了,你也好自为之吧。”
孙曼萍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可是她头上的那个怪物却对我张了张嘴,我看到那口型又止不住打了个冷颤,因为它说:“我会再来找你的!”
靠,你以为你是灰太狼啊?还来个经典的台词:我一定还会回来的。就算你是灰太狼,也打不过姐这只喜羊羊,最终吃苦头的只能,是你,是你,还是你!
孙曼萍甚至都没有看坐在吧台一侧的栈外走去。
我坐在原处没有动,不多时孙曼萍便走出了客栈。我注视着窗外孙曼萍头上的那个怨灵随着她的脚步左右摇晃,心里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这个怨灵是冲我来的?难道我又中奖了?
“你认识它?”慕容子弈不知什么时候做到了我的旁边,他看着窗外的孙曼萍问我。
“不是我认识它,应该说是它认识我。”我当然不会傻到认为他说的那个‘它’是孙曼萍。
慕容子弈又看了一眼已经挥手叫了出租车的孙曼萍对我说:“我不得不说,你这招鬼引怪的本事让我感到很惊讶。”
我挑了挑眉:“谢谢夸奖!”
慕容子弈笑着对我说:“你不用谦虚,如果诺贝尔有最佳撞鬼奖,获此殊荣的一定非你莫属。”
“作为天师一派的传人,我认为你的任务应该是去捉鬼,而不是坐在这里说风凉话!”我白了他一眼,说实话,如果可以我真想一拳打在他那又高又挺的鼻子上面,当然,前提是我和他的力量不要太悬殊。以目前我直到他下巴的这个高度来说,完胜是没有可能的。
慕容子弈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我也想啊,但现在不是时候。”
我故作惊讶的说:“不到时候?我‘呸’,你是不是认为等我被那鬼物干掉了才是时候?你不会想要坐享渔翁之利吧?那也太不厚道了!”
小白微笑着走到我的身边,安慰似得拍拍我的肩膀:“放心,有我在,任何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你的身的。”
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猫和狗可以听见人的耳朵所听不见的声音。果然如此,非人类可以比拟。
我歪着头看向小白:“不知道你说的‘近’是多近呢?几十厘米还是十几厘米?如过我记得不错的话,刚才那个怪物的手臂好像就差一点点儿就够到我了吧?”
“那不是因为我确定它伤不到你吗?”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组合一眼:“你们两个不如搭档去说相声好了,还能发挥所长,逗人一乐。”
慕容子弈的眼睛看着地面:“我说的是真的,有一句话叫做:天时、地利、任何。其实,无论做什么,都讲究这三点的。”
我鄙视的说:“你骗谁啊?如果有人生死垂危,医生还要讲究什么天时地利?你这纯属是为你自己找借口,说白了就是你功力不够嘛。”
“对,是我功力不够。”慕容子弈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如果我说,我的功力不够,贸然出手会有生命危险,你会在乎吗?”
不就捉个妖吗?怎么连生命危险都出来了?这也太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