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几天日子都很平静小白虽然还乐此不疲的摆着群鱼宴我和慕容子弈却不在怨气难平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和慕容子弈已经开始了‘曲线救国’的行动路线比如溜出去吃点特‘色’小吃或者趁小白睡午觉的时候叫些外卖总之是平安无事皆大欢喜
只是自打那天吃过陶淑华做的面后慕容子弈的情绪却不大对劲儿吃什么胃口好像也都不太好
就像今天这样已经到了八点钟了按理说他应该开始准备酒吧调酒的必备品了可是他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坐在吧台前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慕容子弈依着吧台问我:“你说对于你來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伟大”
“谁最伟大”我歪头想了想:“革命领袖最伟大”
慕容子弈白了我一眼:“你白痴啊我又沒考你思品当然我不是说你说的不对那些革命领袖确实伟大如果沒有他们你还能稳稳当当的在这儿开什么客栈早不知上哪儿要饭去了我只是问你对于你个人來说谁最伟大”
我看了看客栈的房顶:“应该是我姥姥吧她把我从小拉扯大为了我吃苦受累招罪却一天福也沒有享着我小时候还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挣钱给姥姥‘花’可是姥姥却沒有等到……”
沉默了一会儿后我问慕容子弈:“你呢对你來说谁最伟大”
“我妈妈”慕容子弈低着头说:“是她十月怀胎受尽苦难将我带到世界上來的她扶我学走路叫我学说话小时候我爸爸工作很忙一直是妈妈带我她无时无刻不为我着想怕我吃不饱怕我穿不暖怕我受人欺负
所以她是我受了委屈后第一个要找的人上洋她是我放洋最想见的人工作后她是我沒有钱后想到的第一个人可是长大后她却是我最爱抱怨的那个人是最能唠叨的那个人可是我现在越來离她越远这些天我常常想我有多久沒有见过我妈了我有多久沒给她打电话了我有多久沒有陪她吃过饭了我有多久沒有和她聊过天了……”
慕容子弈说完并沒有抬头我知道那天陶淑华的那碗面勾起了他的回忆勾起了他的思念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其实也不是这样的我们心里也会有父母也会有他人因为我们是在爱中成长所以我们也会爱他人、爱社会也许我们太年青不够成熟我们会冲动会任‘性’但是我们的心灵是美好的
我打破了沉默:“子弈如果你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吧”
慕容子弈站了起來:“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我会回去看看她和我爸………好啦夜晚开始了”
今天晚上的人特别多可能是周末的缘故吧
小白和慕容子弈两个人都忙不过來了连我都被发放下去当送酒的‘女’招待了一个晚上我这腮帮子都笑麻了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是开客栈的还是卖唱的
唉要说现在这‘女’人当的还真不容易不但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要当得了老板杀得了蟑螂做得了招待吃得了外卖能撒娇会捉鬼还和妖仙來拌嘴……唉单身不容易嫁人也不容易结婚不容易吧离婚也不容易……反正怎么都不容易我就不容易的活着吧
大约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我刚刚给最后一桌的客人结了帐后便‘揉’着酸痛的脖子打算上楼洗个澡却看见客栈的大‘门’边上站着一个人由于大厅‘门’口的壁灯刚刚坏掉还沒有换所以我看不清是谁便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是几天不见的陶淑华我忙走了过去:“陶阿姨您今天來的‘挺’早的啊”
陶淑华的表情有些拘谨
我又问:“今天还是來找张姐吗”
陶淑华摇着头说“啊不今天不是來找桂香的我今天是來住店的”
“住店”我不解的看着她
陶淑华连忙解释说:“哦是这样的家里來了几个亲戚我家里太小住不下所以我就想到外面住几天”
我了然的点点头:“那你可以让你的亲戚到外面住嘛干嘛自己出來住呢”
“人家大老远來一次还是住家里好”陶淑华不自然的说
“您这个人总是为别人着想我这就给您安排房间吧”我看了看出了随身的穿戴外在沒有任何东西的陶淑华问:“您沒带什么行李或随身用品吗”
陶淑华摇头说:“沒有啊我就是临时住一宿缺什么我在回去取反正离着‘挺’近的”
我一想也是人家就住在这附近犯不上再像出远‘门’一样带着很多东西吧我领着陶淑华到了吧台:“陶阿姨你带身份证了吗”
陶淑华显得有些紧张:“沒……沒有啊……沒带身份证是不是就不能住店啊你看我这记‘性’……”
我连忙安慰她:“沒事沒事我们就是做个登记反正我也知道您的姓名我还是先领你去看看房间吧”
陶淑华边跟我上楼边说:给你添麻烦了你给我安排个单人间就行我住两天就走”
我拿着钥匙环打开了二一四号的房‘门’:“陶阿姨就剩这一个‘阴’面的单人间了您先对付住等明天有退房的我在给您换个阳面的”
陶淑华笑着说:“不用不用麻烦了这个也‘挺’好的”
我将钥匙‘交’给陶淑华说:“那好陶阿姨您收拾好沒事儿就早些休息我楼下还有事就先下去了”
陶淑华点点头:“你快忙去吧”
下到楼下大厅里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小白和慕容子弈已经开始收拾座椅准备打烊
慕容子弈见我提着钥匙环便问我:“有人住店”
我点点头:“哦是陶阿姨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