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捷大叫道:“这不是太崇门的功法!”
“不错,这我承认。但是你要敢说这是魔门功法,那你就真是眼瞎了。”慕轻云五指一握,真元回归体内。
“魔门功法花样繁多,谁能轻言不是。再者魔门把你安插进太崇门,自然也不会蠢到让你修炼气息明显的魔门功法!”
“那你怎么就蠢到想从我的功法上来做文章!”
见司徒捷被慕轻云气得怒火中烧,姜知行连忙道:“慕师侄,虽然门中没有明令禁止弟子修炼太崇玄心道以外的功法,但我还是要问一句,且不说你真元的清澈度已经快要达到萧门主的地步。从其中散发的气息来看,你的修为以不在你师兄商陆英之下,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既然你在数月前才第一次下山,那你这功法又是从何而来?”
“请姜长老恕罪,没有师父同意,弟子不能说明。”慕轻云拱手答道。
“此事,萧门主知道?”姜知行问道。
“是的。”
司徒捷一番算计,怎能让他就此轻易脱身,立马道:“可笑!这分明是你的缓兵之计,你以为拉扯出萧胤真就能暂时逃过一劫,再寻逃离之法么!还不快将此功法交出让我们验明!”
“司徒捷,你一把岁数都活在狗身上了么!”
慕轻云怒声喝斥,一直压抑的火气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
“按你们所言,你叔侄二人早知魔门潜入,却只想到以此作为借口来冤枉于我。明明猜到魔门有所图谋,却不告知主人加以防备,这摆明是在放任他们为非作歹,好借势达到自己的目的。不仅如此还大费周章,暗中打探我的消息、盘算着如何利用我这个太崇门弟子,如此狠辣的用心,如此丑恶的行为真是令人心寒!”
“身为正道大派,眼里却只有个人私利,此刻五佛寺两处要地接连被闯,你们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众位同道面前!”
“我并非百音斋弟子,叫你一声前辈是谨守礼节规矩!我坦荡而来,却从头到尾仅凭你一面之词,被胡搅蛮缠、胡咬乱吠!从始至终见我微不足道,便自持身位步步相逼,我门中长辈和照见方丈在此,岂容你二人恣意妄为,阁下的脸未免也太大了!”
“狂妄小儿!”
司徒捷成名百年,在道门中位高权重,如今被个小辈当众辱骂,一时恼羞成怒,掌聚真元便要拍来!
“你敢在佛门圣地滥杀无辜!”
他杀心已定,慕轻云却无所畏惧,高声喝道!
话音未落,陈千锋与姜知行早已出手。
司徒捷未尽全力,掌劲被姜知行缠手化去,身子也被陈千锋一掌推后。
“司徒捷,你敢当众行凶,事情败露想要杀人灭口么!”陈千锋护在慕轻云身前怒道。
“我乃百音斋三斋主,他一个低贱小儿竟敢再三羞辱于我,太崇门难道不该给我个交代么!”
司徒捷周身白光大盛,身后司徒相竹也手拿法宝折扇,严阵以待,看来他们已是到了不肯善罢甘休的地步!
这时,云曦长老也站了起来。
“看来此事魔门早已算计好了,藏宝阁不过是个幌子。若我猜测没错,那晚约他见面之人就是苏佩卿,妙颜宗妖女素来诡诈,最擅伪装,她若有意隐瞒身份,慕轻云一个阅历尚浅的年轻弟子又怎会怀疑
。她先是以藏宝阁为开端,在五佛寺全力搜捕她们之时,慕轻云就成了转移我们注意力的棋子,她们要进观慧阁便轻易了许多。”
“难道她们就不怕引起我们戒备后,寺内会加重观慧阁等要地的守卫么?”一个门派的长老提出疑点。
云曦长老点点头,道:“确实会有这样的情况。”
“观慧阁并非要地。”照见方丈说道。
他神色有些异样,似乎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口。
此时,离去多时的空明也徐步来到,他在照见方丈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后者微微动容。
照见方丈起身,道:“魔门之事到此为止,因我寺防备疏漏,耽误了问道大会的结束,老衲深感愧疚,在此恳请诸位再停留一晚,让我寺备盛宴略表歉意。”
说着,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示意浓眉和尚继续他先前的未完之事。
“照见大师,这事情怎能轻易揭过!”司徒捷有火还没发,此刻照见方丈又轻描淡写地结束了事态,莫非是有意向着太崇门。
陈千锋也向众人道:“我派弟子慕轻云已洗脱嫌疑,剩下关于功法之事便是我太崇门自家的事。因我派弟子被有心人牵扯进来,耽搁了各位同道的行程安排,我陈千锋在此向诸位赔个不是。”
慕轻云也适时深深行了一礼,朗声道:“晚辈方才一时情急,声音大了些,惊扰了各位长辈还请见谅。”
说着他看向司徒捷,淡淡笑道:“司徒斋主,你是坐镇一方的前辈高人,除魔卫道之心实叫人钦佩。现在事情总算是查了个清楚,也该告一段落,之前一点冲撞实属无心,还望见谅。”
这哪是赔罪,分明是羞辱!
司徒相竹险些将手中法宝捏碎。
司徒捷也怒目看着他们,气得嘴上胡须都在抖动。
这次不慎栽到了个小子的手里,算是颜面扫地了,若不是碍于五佛寺的地位,他哪还有脸继续待着。
舞璇玉紧绷的心也瞬时松了下来,百音斋日益壮大,可是出了名的盛气凌人。说难听些,他们一旦咬定猎物,至少也得撕下一块肉来,没想到这人表面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