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捂着嘴巴,这一不小心又被套出来处,这个世子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看着柳明月捂着嘴巴瞪着大眼睛的模样甚是可爱,薛承落忍不住心中一荡漾,不由得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眼看着就要亲着。
柳明月不知所措的捂着嘴巴看着薛承落,要是他这会子亲上,恐怕她也不会反对吧。
但是薛承落硬生生停住,反而用手轻轻刮了刮柳明月的鼻子:傻丫头,想什么呢?快看,对岸就是今秋初开的野雏菊了。
柳明月略微失望,又暗中懊恼,她什么时候有这样渴望世子亲吻的羞人想法了,果然啊,和娘亲说的一样,这个世界上让你觉得没法掌控的事情,就是人间的情情爱爱了。
她摇摇头,顺着薛成落所指看过去,一瞬间屏住呼吸。
眼前的野菊很常见的黄色,样子也很普通,是豪门富贵和穷苦人家都可以看到的那种,但是那些每一朵看起来平凡无奇的菊花汇聚在一起,这野草般的生命就有了不一般的壮丽!
它们分布在草丛里树根下,沿着湖泊一点点蜿蜒了整个山坡!它们相互依偎,在风中彼此加油,乱中有序,这世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种天然的生机,那种恣意焕生命的感觉!
这才是菊花啊,就是要宁肯枝头报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像公主府里那种被人豢养的菊花总觉得少了什么风骨。世子,你真好,给这些菊花真正的尊严。身为植物界修行的前辈,柳明月非常懂得这些野菊花的内心,或许再过一百年一千年,这些菊花中也会有生成灵性的,也会有走向成仙道路的菊花,但是在公主府中的菊花,就算再养活一千年一万年,都永远过不了化形这一关,永远都是别人口中的玩物了,如果有一天,这些花儿不再被认为是稀奇的名贵品种,它们就会像其他同类一样被人抛弃。
薛承落看着柳明月开心的笑容,心中微暖,这就是他的明月啊,她果然是懂他的。
也许喜欢的就是柳明月身上那种蓬勃坚韧的生命力,也许就是那一腔纯真热血的赤子之心。
明月,是溯光。薛承落忽然说。
什么?柳明月兴奋的再每一朵菊花面前摸摸赞赞,一脸迷茫的问。
薛承落苦笑:我说,是溯光带我找到这里来的。这个月牙湖,也是溯光上显示的转轮两个字,我才给它起了这个名字的。
柳明月看着薛承落从怀中拿出溯光镜,脑海忽然一阵刺痛,几个片段一闪而过。
轩辕落,我真希望,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从来没有认识你!那女子已经战到最后,鲜血把白衣染成红色,身后一片焦土。
她对面冷厉的男子字字如冰。交出蒲柳之心,保你不死!
即便我死,你也不会得到!女子苦笑,面容早已模糊。
那你就死吧!寒光一现,女子应声倒地。
柳明月啊一声惨呼,抱住头蹲下,有什么东西拼命想从脑海中挣扎出来。薛承落大惊失色,跑上来关心地问:柳儿,你没事吗?
柳明月恍恍惚惚的回过神,那些片段又不见了,溯光,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好多次在梦里或者说在幻境中,都是这个镜子出一道奇怪的光线把那名叫阿月的女子毁掉的。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公主府找不到我们也会担心的。柳明月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对着薛承落说道。
薛承落眉头紧皱,刚才柳明月的表现实在让人太过担心,他二话不说将柳明月打横抱起来,回到木排上。
哎呀,你放我下来,这样你怎么划船啊!虽然是荒郊野地,柳明月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薛承落一挑眉,这丫头这就不好意思吗?那等一下可怎么办?
他还是果断一声呼哨,有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觉出现,一声不开始划船。
柳明月大窘,这世子,能不能再腹黑一点,能不能放她下来先?薛承落毫不退让,一手揽住腰,一手压住乱动的大腿,威胁:再乱动,掉到水里,我还要给你换衣服。
柳明月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若无人划船的黑衣人大哥,乖乖不动了。
回到公主府领地,皇甫浩然早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了。一早知道薛承落这厮没安什么好心,可是也架不住他这样胆大妄为,竟然就在公主府辖区旁边弄了一个私有的领地,事先他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今天跟在这里被人拦住才知道。
这么多年,他这个太师真的是白当了,总是落后一步,薛承落让他知道什么他才会知道什么。
老远看着薛承落抱着柳明月的身影,皇甫浩然急得跳脚:你还不把美人恩公给我放下,免得坏了她的名声。
薛承落置之不理,嘴上可不饶人:柳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么会坏了她的名声,倒是你离她原点,像你这种连皇家寡妇都招惹的人谁跟你走得近就是污点啊,什么恩公不恩公的就别叫了。
柳明月眼睛一亮,这皇甫浩然可以啊,一直以为只是贪恋美色,没想到这连寡妇都不放过呢。
皇甫浩然一拍脑门,这厮竟然揭短,对着柳明月说道:明月可别信他,那只不过是一个年近七旬的郡王为了冲喜娶了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可那郡王不过是结婚第二天就过世了,我怜惜那小姑娘年纪轻轻就被爹娘坑了,这才向圣上请旨,我可是和那小姑娘清清白白。
到了公主府地界,薛承落放下柳明月,帮她拿去粘在丝间的小树叶,接着说:可是这一拯救不打紧,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