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倾轻轻跨进浴桶,纷嫩的脚指头轻轻拨动着水面上的花瓣,嫣然一笑,这副美人沐浴图得勾掉多少男子的魂?她倚在浴桶上小憩,热水漫过她每一寸皮肤,滋润着她每一个毛孔。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真是一种享受。
可是,一想到要进宫伺候一个糟老头,陆雪倾的心就瞬间跌进了谷底。她怎么可能接受一个足以做她爷爷的老男人成为她的丈夫,和他同塌而眠?她一想到这里,她胃里又觉得恶心起来。
猛地睁开眼,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但一眨眼,那抹惧意已经被一抹精光所取代。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她不会进宫参加选秀的。只要她进了门,就定是出不来了。她可不想等皇帝驾崩,或是住入寺庙伴随青灯古佛,亦或是陪葬。她要好好活着,她还要走的更高,站的更远!
她咧嘴娇笑出一朵花儿来,抬起玉璧把花瓣往上贴,一瓣、两瓣、三瓣...
“啊——”
陆雪倾惊叫出声,紫丫听见她的声音,立即和其他丫头冲了进来。
“大小姐,你怎么了?”紫丫环视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状,但陆雪倾却把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都藏进了水里,脸上还惊魂未定,隐隐透着一抹慌张的神色。
“我...我没事...”陆雪倾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能被人知道,被人知道她的名声就全毁了,她还会落得个淫女的下场。她要淡定,不能声张...
“刚才只是有一只老鼠从屏风后跑过去而已,突然出现吓了我一大跳!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陆雪倾生怕紫丫不相信她,接连重复“她没事”,这让紫丫越发的觉得她的行为很奇怪。但是又不知道陆雪倾是因为什么,她们只需要将主子伺候好,主子的其他事轮不到她们插手。
紫丫点点头,领着几人出去。临走时又故意看了看屋内的情形,并没有任何异样,才出去管好了门。
“咳咳...”
突然,从陆雪倾的浴桶中钻穿一个男子来,一身薄衫湿了个透,薄衫津紧贴在身上,凸显出强健有力的肌肉来。。他抹了抹脸上的洗澡水,挑了挑陆雪倾的下巴,邪笑道:“大小姐的洗澡水都是香的,难怪身上那么香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陆雪倾又羞又耻,双手护着胸口,她的背死死的贴着浴桶的内壁,她惊慌的低声喝道。她的屋里怎么会出现男子,还躲进了她的浴桶之中。她想要大声的尖叫,可是叫了人进来,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陆大小姐不光是名动月城,连胆识也比其他闺中的小姐大,一个陌生男子莫名其貌的在大白天出现在闺房内,竟然可以这般处事不惊,布某佩服!”男子已经出了浴桶,用内力烘着薄衫,只见水蒸气在他周围腾起,片刻功夫,衣服已经干了!
陆雪倾吃惊他的武功,却又感到愤怒,依旧躲在浴桶里不敢起身,威胁道:“你知道丞相府还敢擅自闯进来,你可知是死罪?赶紧走,否则我要叫人了!”
男子冷哼了一声,眸光顿时清冷不少,“若不是丞相府,本公子还不稀罕来呢,你想叫就尽管叫吧!但是,本公子可不知道等他们进来时,陆大小姐会是以什么姿势让他们看见呢!”
“你...”陆雪倾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早就被羞红了脸,你了半天没了下文,竭力佯装出来的镇静全然崩溃,她感到害怕了。怎么办?
“布某本是不吃回头草的,可陆大小姐这棵草实在是太嫩了,让本公子念念不忘。让公子我宁愿犯险也要再进来一次。”
眨眼的功夫,这位布公子已经出现在陆雪倾身后,单手把玩着她墨黑的发丝,另一只手轻轻的触碰她白嫩的肌肤。
“啊——走开!”
陆雪倾吓得魂都飞了,身体受到外界的刺激,猛地一颤,面如土色。
“呵呵呵...本公子就是奔你来的,怎会轻易走开?”男子话落,伸手抓住陆雪倾的玉臂,将她从浴桶里提了出来。
陆雪倾完了!
安然抱着小狐狸刚出门,便见一个穿着碎花短衫、长裙的丫鬟在安然居门口鬼鬼祟祟的,时不时的往大门里望。
她一见安然出来,眼睛顿时就亮了,小跑了几步跑到安然面前,双膝跪了下去,还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求安姑娘替我家姨娘诊脉!求安姑娘了!”丫鬟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生的还算清秀,满脸都是泪水,边磕头边道。
丫鬟这一跪,立即将周围的目光聚焦到了她这里。活像她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一样,众人的眼里都充满了质问。
“你先起来!”安然看了地上的丫鬟一眼,退后了两步,带着强烈的疏离感说道。
可是地上的丫鬟却并不起身,饱含眸子的眼眶看了安然一眼,又磕了两个响头道:“求安姑娘替我家姨娘诊诊脉,若你不答应,我便跪在这里等你答应为止。”
安然冷然的看着这一幕,这是在逼她?若她不答应,岂不是就是犯了罪?可是她最讨厌的就是受人威胁,尤其是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威胁。
“你不起来就算了,我还有别的事,回去吧!”
安然说着就要走,那地上的丫鬟见她抬脚,一把抱住安然的腿,哭的很凄惨的哀求道:“求安姑娘行行好,替我家姨娘诊一脉吧,求求你了...”
寒冰和寒殇兄弟站的远远的,看了看安然,眸光又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他们的心比冰水还冷,比石头还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