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囚徒之战连第二阶段,都没有提醒,怎么会直接结束?!”白水妖祖惊恐地盯着,原野妖刀上绽放的黑雪妖莲,知道他是死不了。不仅如此,这唯一一次斩杀他的机会一旦错过,自己以后想杀他的机会,就渺茫了。
失去一道妖灵源,白水妖祖就算养好伤,充其量也就是一名初级小神王,而原野不仅实力大增,更可怕的是,他以后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动用藏龙的九目之力。
从此以后,原野将不再是邪灵神武。伴随他几十年的腐蚀之苦,由此终结了!
以后,不是他想追杀原野,而是情形逆转,原野要反过去追杀他了。
“沙漠边的战斗,紫蜥被打成重伤,与寒魑一同逃离。”负责看守蝼蚁蛮荒的烈焰祭祀,平静地说道:“寒魑逃回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杀了紫蜥,然后夺得他的生死牌,清除了天帝家的囚徒。最后,她将被囚禁的九个家族的潜将所携带的九块生死牌,全部夺去,再动用一招本源术,便将他们一击杀灭!”
原野迷迷糊糊地躺在空中,身体上的伤口以及缺失的左臂,极速愈合起来。随着,左臂衍生出来,一直带在他左手上的那枚黑白戒指,再一次凝聚在他手指上。这戒指是当初酒神的那头毛驴送给他的,不管左手会不会缺失,它已融入在他身体中,并非手掉了就会遗失。不然,原野早把它取下来的研究了。
同时,他身体中原本微弱的气息,也逐渐变强。不过,他却努力抑制着,涌入他身体中的黑雪灵源,不让它彻底融合,他不想在这里晋升。至少,要找个安全的地方闭关,而非白水妖祖的面前。
他将妖刀横在腰后,吃力地站立起来,道:“寒魑,好大的手笔!”
与此同时,守鹤也飞落到他的身边。
寒魑如此一招,直接导致这场囚徒之战,只活下来五方势力,战斗第二阶段自是跳了过去,也瞬间终结了这场囚徒之战。
“并不奇怪。”烈焰祭祀说道:“第二阶段是,有一个家族手中,获得了十六块生死牌。这在以往的战斗中,也不常出现。只是,这场战斗结束之快,厮杀之惨烈,倒是罕见的。你们射姑家干得不错,夺得了九块生死牌,第二名。”
守鹤深深地松了一口气道:“老子才不管第几名呢,终于可以活着,从这里出去了!”
白水妖祖盯着原野,内心几乎崩溃了。最佳的斩杀时机过去了,此时就是没有火焰祭祀,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逃命。不过,他依然不甘就此作罢,而是盯着原野,沙哑地说道:“想夺回你们的尸魔塔吗?”
作为一名不折不扣的恶魔王族,以前原野每听到一次尸魔塔,就会莫名是激动一下。此时,每听到一次,他的心脏就抑制不住地悸动,白水妖祖声音刚落,他便猛然将手伸到背后,抓住妖刀的刀柄。
“它在妖帝殿中,想要的话,就去抢吧!”白水妖祖森狞说道。
见气氛再一次剑拔弩张,烈焰祭祀也不多言,旋即抬手在空气之中,点出一圈圈火焰之门,然后用不容反抗地口吻说道:“如有恩怨,出去找机会解决……”
三日后,夜晚。
灵界中的一片浩淼的灵湖,名曰射姑封海湖,是射姑家的根基领地。其灵湖上,悬浮着一座座星罗棋布的小岛。每一座小岛都是一个灵气缭绕的仙境,在距离灵湖中央那座巨大的百花岛边,西两百里的一座小岛上,屹立着一座望花楼,楼高九层,恢宏、壮丽,通体由神石铸造,呈翡翠宝绿色,近观磅礴大气,远看溢美流彩。
一轮弯月,悬挂在湖面西方,浩淼的湖灵幽然动荡,几颗疏星散落在天穹上。甘霖恍如隔世般,站立在望花楼顶层,凭栏西望,似是鸟瞰水天一色的西天,又像是在望着那远处的百花岛。
百花岛在灵界的名声,与冥界的白云森林齐名。那里有三界之中最著名的百花园,园内有射姑飞雪的寝宫。除了几位老管家,和召开百花盛宴的时候,其余的时候,所有男子都不得进入百花岛。就算是甘霖四兄弟,经历生死为射姑家夺得,这界囚徒之战第二名的好名次,依然没有资格住在那里。
就在这时,守鹤与拓拔戬也走了过来。
守鹤轻轻一跳,坐到栏杆上,背着甘霖所望的方向,百无聊赖地说道:“这半年多,精神一直紧绷着,一个觉都没睡过。要是再拖一段时间,估计我这三只眼睛,都要废了。之前,无时不刻都想出来,现在出来了,反因太过轻松,而感觉到无所适从。”
“呵呵,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甘霖淡淡地笑道。
“你在想什么?”拓拔戬抱着一只酒坛,坐到栏杆前,好奇地问道。
“无非三件事。第一,原野想夺回尸魔塔,但我们现在不能冒然进入那片赤雷森林。第二,潜入独孤家,偷得真正的造神池祭炼之法。第三,见见云姑娘,这件事算是完成了。”甘霖说道。
“还有呢?”守鹤接着问道。
“还有就是,那个心智比我更高一筹的白衣御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甘霖说道:“他因太过高傲,而把事情搞砸了,还将雪婆婆害死。估计,独孤卫水不会留他了。”
“不可能吧。”守鹤皱着眉头说道:“独孤卫水就是再强大,也不可能把如此了得的谋师,给驱赶出门吧?”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甘霖说道:“我说的是处死。”
就在这时,西方天际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