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轻笑:“这个简单。王志几人被碎尸,身无片缕,偏偏多了一双鞋,还需要我多说吗?”
敏慎点头,这么简单的问题她早该想到的,鞋子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只是鞋码恰好与王志契合罢了。可当时她脑中全是尸体咬人的事,哪里想的那么清楚了。
说道尸体咬人,敏慎又烦闷起来。眼前就有一个神探,她也不客套直接开口问:“实习生被邓颖尸体咬死一案,你怎么看?”
他叹了口气,烦闷的揉了揉眉心,说:“线索太少,我一时半会也想不通。你也别再问了,我就来了一会儿时间,只发现了这些问题。”
敏慎点头表示理解。宁远又说:“你为尸检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还没有时间去死者家中探查吧?就那几个酒囊饭袋收集到的线索,我真不放心。怎样,有没兴趣和我走一趟?”
“好。”敏慎想了想,眼珠子一转,说道。
不包括发疯自杀的八名法医以及一个实习生在内,六名死者平时都有些神神叨叨,要么迷星座,要么信佛道,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同事之间都流传着他们养小鬼的传言。传言多了,自然会传入受害者耳中,为此他们还与同事争论过。
然而刑警在现场勘测的时候,在他们家中都发现一口大缸,与邓颖一般,其中都有一具死婴。
敏慎曾下令要求查清大缸与死婴的来源,可惜到现在都没有进展。
养小鬼这事很是诡异,其中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既然宁远提出去死者家中查看,她自然也没有异议。
这会儿已然五点半,两人去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开着警车当先往邓颖家中赶去。
两人都没怎么说话,直到快要到达目的地时,宁远才说:“我查了他们某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发现五名女子与王志都熟识,且在她们死前,还与王志约见。通过嘟嘟打车软件留下的gps线路轨迹,也可以发现她们最后一条轨迹与王志分别重合。”
“换句话说,王志是五名死者见过的最后一人。这里有问题,但我们没有经历去排查了。你记忆力比我好,先帮我把这个疑点记下来。”
敏慎轻轻嗯了一声,应承下来。
此时已经是下班小高峰,两人运气不好,堵车了。其实也不能说云起不好,在云海这座城市,不堵车才是不正常的。
两人这一次是去现场勘查,并非赶往命案现场,没法拉响警笛,只能无奈的被堵在路上,所幸真正的大高峰还没来,堵车不算太严重,四十多分钟后,他们便来到邓颖所在小区单元楼下。
乘电梯来到十七层邓颖家门前,警方取得了她家的钥匙,两人戴上手套,轻松开门进去,并将电闸推上打开灯。这是一间三室一厅八十余平米的出租房,因小区地理位置有些偏,租金在云海范围内不算高。
通过还原邓颖嘟嘟打车的定位图,可知邓颖并没有回家,这里应该不是案发现场,没有太多需要整理的线索,之前之所以要对这里进行探查,不过是进一步摸清死者的人际关系等罢了。
而这一次,宁远的目标更加精确,就是好好查查邓颖养小鬼的那口大缸。它被放置在杂物间当中。
推开杂物间,打开其中的灯后,两人一眼就看见那口大缸。宁远笑了,说:“即使邓颖和她老公长期分居,至少一两个星期便会见上一面,温存温存。邓颖如果真的养小鬼,不可能将它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吧?而且,她老公还不知道?”
敏慎点头,这个问题她也怀疑过,这口缸,这个小鬼也许并非是受害者养的,而是犯罪团伙根据传言在受害者离开后,将它放入受害者家中的。甚至有可能,流言都是他们散布的。
两人走进杂物间当中,走到陶瓷缸面前。宁远打开盖子,又揭开封在上边的塑料袋,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扑进两人鼻内。
“是福尔马林。”敏慎对这种味道太熟悉了,当即便说。宁远捏着鼻子点了点头,被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陶瓷缸中的死婴早就被取走带回化验,但化验结果还没出来,只知道死婴是畸形胎,人工干预母体终止妊娠后所得。
这里边没什么线索,再加上福尔马林味道实在太呛,即使敏慎经常接触也吃不消,眼泪都要被熏出来了,更别说宁远。他赶紧将塑料袋封回去,盖上盖子,便抱住陶瓷缸吃力地想把它挪开。
“嗯咦哦啊啊!”他发出便秘般的声音,脸憋得涨红,可这口缸内装福尔马林,相当有分量,加上缸身圆滑不好着力,他愣是没抱起来。
卸力后,宁远脸依旧有些红,不知道是没缓过气来还是觉得在敏慎面前丢脸了。他挠了挠后脑,对敏慎说:“来,帮忙,一起把它挪开。”
敏慎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男人体力还真差,手无缚鸡之力大概便指的他吧。
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出声笑话宁远或是什么的,只是微微弯腰,双手贴在缸身上,稍吸口气便将它抬了起来,放在一边。
宁远目瞪口呆,想不通敏慎这般苗条的身子,怎么蕴含着这么大的力量。但他很快便想到了敏慎原本特种兵的身份,便邪邪一笑,蹲下身去在原本玻璃缸压着的地方仔细看起来。
“没有压痕,内外灰尘积累程度几乎没有差别,这口缸放在这的时间不会太久。”敏慎扫了一眼,便得出结论说:“初步推测,它放在这的时间不超过四十八小时。我们之前的怀疑是对的,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