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来人是施然,俞锦绣还有点诧异,她愣了愣,盯着对方瞧了一会儿,施然更得意了。
她就知道,俞锦绣不过是一只纸老虎而已。那一回俞锦绣运气好,治得施然有苦说不出,现在她落在自己手上了,施然可不是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施然的唇角一勾,眼底是深深的嘲弄,“瞧瞧,在这儿都能碰见你,咱俩是不是有缘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俞锦绣笑了笑,站了起来,“你好,我叫俞锦绣。”
俞锦绣可没忘记上一回施然带着几个壮汉到林清店里喊打喊杀的恶霸模样,当初错的是施然,俞锦绣觉得自己不论怎样帮着林清都不为过,然而现在,施然若是故技重施,那肯定得给她造成不小的麻烦,俞锦绣不想把这事闹大。
“俞锦绣?名字好听,长得也是像模像样的,只是做人不太靠谱。”施然冷笑一声,“你们老板在哪里?我要和你们老板好好说说,看看这是从哪儿招来的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丫头,也不怕倒了这工作室的名声!”
施然习惯了颐指气使的态度,连带着局长夫人也不觉得她这样的做法有什么问题,视线在俞锦绣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杨爱兰说道,“我们今天来,本来是要报名来的,不过现在一码事归一码事,你
和施然之间的恩怨得先解决了。俞锦绣是吧?那天在那店里,你坑了施然五千块钱,现在你要是能把五千块钱给吐出来,过去的恩怨就直接了了,可如果你吐不出来,我们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将来你别想要再在雅城工作,别的不说,像你这样人品道德败坏的姑娘,我就不信任何一个单位能容得下你。”
杨爱兰这话音未落,俞锦绣脸上的笑容不减,“把五千块钱吐出来?为什么?施然同志去人家店里嚷嚷,就只差把人家的店都给掀了,当初你拿出钱,不过是因为店铺需要一些金额的赔偿,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施然志不在这五千块钱,而俞锦绣也不是拿不出这笔钱来。
当年的五千块钱对于俞锦绣来说是一笔大数目,现在却不是如此,只是就算她能拿出这么多钱,又怎么样?施然不讲道理,看她的姿态是横行无忌惯了,现在俞锦绣若是傻乎乎地拿钱消灾,岂不是助长了这人的气焰?
俞锦绣不卑不亢,看似是在讲道理,实际上却没给施然好脸色看,她一皱眉,“什么叫我去别人店里嚷嚷?我看你帮着第三者说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倒是挺得意的,我就看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这么得意!”
施然一拍桌子,圆溜溜的眼珠子瞪了起来,她大声呵斥一声,就要找这工作室的负责人出来。等待着上课的同志们纷纷往这声响处看,想要看看这上演的是哪一出好戏,俞锦绣只是继续在解释,“你想要凭借自己或是家人的权利给我一个下马威,那是你的事情,但是关于林清和你的丈夫,那早就是
陈芝麻烂谷子的过去了,你非要把脏水往林清身上泼,那是你的风度和涵养出了问题,我不可能任由林清被你侮辱。”
俞锦绣的语气很平淡,甚至带着几分冷然,施然一时反驳不了,停顿了片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有人在边上围着,有人在不远处张望着,这会儿大家都已经听明白了,俞锦绣是占理的那一个。
并不是只要一站出来说自己受到第三者的破坏,那就一定能煽动旁人的情绪,施然张着嘴就瞎说八道,俞锦绣的反驳是合理的,大家都是明白人,怎么可能听不懂明白话呢?
施然的立场站不住脚,俞锦绣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就准备上课的内容。大多数人都以为她成了老板,这工作内容就轻松了,可想要将工作室发展得更好,肯定不能原地踏步,对于每一节课,俞锦绣都是做好准备工作的,慕名而来的客人们越来越多,赚的钱越来越多,俞锦绣想要的,却不仅是如此。
对于未来的规划,她脑海中有一个笼统的概念,这概念一直都没有被伸展开来,可有时间的时候,她一定是会好好捋一捋的。
俞锦绣从施然边上擦身,钟飞走出来处理后续问题,这两个人看起来很暴躁,他懒得理会,可还是不得不理会。
“请问两位同志是想要——”
钟飞淡淡地问,施然冷哼一声,“你就是老板?”
钟飞不置可否,杨爱兰便笑了笑,“你好,我是卫生局局长的太太,我叫杨爱兰。我来这里主要是报名参加你们的课程,课程的时间段不要紧,不需要特地为我作调整。不过这是之后的问题了,我们
暂时不谈,现在我想要跟你们谈的,是你们工作室员工的个人素养问题。”
钟飞点头,看着杨爱兰,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您继续说。”
杨爱兰停顿了一下,见钟飞看起来像是个明事理的人,便继续说道,“你们工作室的员工,就是刚才那位叫俞锦绣的姑娘,我看她的个人素质非常有问题,让这样的人在你们这里工作,恐怕是会出大麻烦的,如果听我一句劝,那我就劝你让她收拾包袱走人,否则接下来,还有得你受的。”
这是劝诫还是威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钟飞笑了,对杨爱兰和施然说道,“是的,我明白。对于像我们这样刚刚起步的工作室来说,招进一个个人素质不高的员工的确会对未来的发展造成一些麻烦,之前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我们的老板快刀斩乱麻地那员工炒了,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