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一片雪花飘到甜久的手机屏幕上,她倏然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然后大叫一声:
“太好了!”
“在哪呢?”
南卿卿也仰着脖子,半天才看到一片,只听到甜久兴奋的声音:
“这场雪可以下三天!”
“你怎么知道?”
甜久转过头来,笑吟吟地弯了眼睛,还举起自己的右手,装模作样地掐了掐:
“我能掐会算啊!”
她哪是能掐会算?只不过看了两百年的风雪,已经有了经验而已。
w市的冬季有点长,但是出奇的暖,并不是说温度高,而是摇摆在零下十度的气温,一直很平和。
最重要的一点是,不会有大风,整个冬天的风速,最大也就是吹一下刘海似的。
有海有山,有云有雾,不会像秋天那样湿冷,也不会干燥,是一个天堂般的赏雪过冬城市。
所以初雪降临,全城沸腾。
而且这场雪非常干脆,先是几片几片指甲盖那么大,到了傍晚的时候就已经鹅毛那么大,像白色的帷幕一样,从天空垂到地面。
非常壮观。
王爵贵族学校的学生提前放学,老师们干脆把家长来不及接的学生,全部送到咖啡馆来,。
不到一个小时,地上就白白一层积雪,甜久回库房,变了一件应景的粉蓝羽绒服,连着貉子毛的帽子,戴在头上,遮挡大雪。
出来的时候,发现新奇的场景,那个穿的像小兔子一样的女孩,身后是霍希恒和言言,然后是一长串的小学生,她是母鸡,小凯是老鹰,正在玩游戏。
小朋友都喜欢和大朋友玩,可想而知,场面是多么的热闹,尤其是店里店外,沾满了人,就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观看孩童们的天真烂漫和无忧无虑。
不远处,停了四辆豪车,傅淮景也穿起了羽绒服,站在车外,常镜举着大伞罩在他的头顶,南泽跨着大步也走到伞下。
“她很久没有这样,玩的这么疯,像一个小孩子!”
活在大众视线里,南卿卿近乎没有童年和青春期,她比一般的女孩子要早熟,可她比一般的女孩要笨,到现在还不太懂事。
南泽想到她最近的改变,心里又高兴又心疼:“突然觉得她长大了很多,能独自承担了,又感觉不舍,觉得她成长的最终结果,就是离开。”
离开家,离开我。
总有那么一个男人,会代替他,代替父亲,代替更多人,成为她的世界中心……
大抵是做了多年的兄弟,也有磁场感应,傅淮景并没有觉得难过,而是有些吃味。
一双黑眸看着那个鼓掌嬉笑的女孩儿,他的胸口很堵:
她的童年和青春期,都活在世知的身边,她一天天长大,世知也如泽哥这般,既欣慰又不舍的吧?
但是世知怎么不好好教?看把她教出的脾气,又嚣张又顽劣,一点都不听话!
傅淮景嫌弃地勾了勾嘴角,还是走过去,将手插到女孩儿的口袋里面:
“冷!”
嗓音微哑,鼻音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