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随心却是一边手上的动作,一边撇嘴很是不满的喃喃自言自语着,“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啊,一大男人,偏偏长得更一妖孽似的,皮肤这么好,汗毛还这么细,都不知道是吃什么激素长大的?”
宴尔岊无奈的轻笑着看她,眸光闪着柔和的光芒,听到她的碎碎念,没觉得啰嗦烦躁,反而是心情很好。
“有感觉吗?”,看到他想得那么欠抽的样子,路随心不乐意了,左手抬起他的左脚,右手食指直接戳了几下人最敏感的脚掌心,没好气的问道。
宴尔岊却并不生气,只是很认真的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早已收敛,眼中的暗沉,无人能看破。
“那也没有关系,你知道的,只是神经麻痹了,慢慢会好起来,就像你白天偶尔已经可以感觉到腿部有知觉了,不是吗。”
说完,她有开始鼓捣他的腿上了,看着是在轻揉慢捏着,有些随意,又有些没规则,就像是真的在玩一般,但渐渐的,宴尔岊感觉到她的手法很奇特,虽然他对中医并不精通,但也是有所涉猎,刚想开口问,她却继续叨叨了起来。
“哎呀。。。。。。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当初是咋想的呀,我一看你的检查报告上就知道你这不是肌肉坏死,而且腿上的肌肉也没有萎缩,这明明是很好的情况吗,若是从一开始就按正常的速度治疗,你最多三个月就好了,怎么还拖了一年,反而严重了,你又不是没钱,还付不起治疗费吗?人家好多没钱的,还微博,微信求捐钱也要治疗呢,你还放弃,傻不傻呀。。。。。。”
对于她的话,宴尔岊只是沉默不语,她要他怎么回答她,他就是故意放弃治疗的,只因为太失望了,想着就这样算了。
“告诉你哦,我外公以前有个好友,就是因为从楼梯上滚下来,运气不好,左脚撞到了老楼梯那种坏了的铁棍扶手上,接过那个铁棍直接穿透了他的中枢神经,因为铁锈的原因,伤口发炎破伤风,很严重,差点就说拜拜了,后来虽然捡回来一条命,可是下身却瘫痪了,比你严重多了,医生都说就算花钱复建,效果也不能保证,后来还是天天到我家,被我外公给治好的,不过他那时候是警察,意志力很坚强,虽然不能蹦乱跳,但至少站起来,借助拐杖走走路是没有问题了,反正总比一直坐着好。”,路随心很认真的自顾自说着。
宴尔岊听着她一个人不知疲倦的说着话,想着干嘛不说个带点奇迹的呢?他明明听到说那人最后也没好呀,只是能借助外力能站起来罢了,但也不愿意去追究,毕竟,他相信她这么说的目的是想鼓励他来着,虽然没啥效果。
在半个小时不知不觉的过去,药水都凉了后,路随心的手早已有些酸,口水都念干了,才心满意足的将他从浴盆里扶起来坐到*边。
可在男人坐下后,她不经意间扫到某一处的鼓胀时,只觉得“轰”的一下,整张脸都烫了起来,“呀啊——”,她怎么忘了他是只穿了上衣和小裤泡的,忘了给他换长一点的沙滩裤了,现在小裤都湿了,还有点那啥。
宴尔岊很无辜的看着那个就这样将他凉在*上突然转身的女人,自然知道为什么,原本还想再逗逗她的,可看着她即将冲出去的意向,连忙开口道,“我知道你原本是还要给我做全身穴位按摩的,不过今天我有点累了,就先算了,你先把那浴巾递给我,然后推我去房间浴室!”
“啊——好!”,路随心愣了一下,才连忙去拿旁边的衣架上的浴巾,却并没有转身看他,只是嘀咕道,“那个,你弄好了叫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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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又是近一个小时后,路随心才将已经的洗漱完的宴尔岊伺候完,最后将他的双腿放到*上,将轮椅推到一边,松了口气般的说道,这一路下来,她可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照顾他,别说还真累。
“你先休息吧,我也要去洗漱了,有什么事你再叫我哈。”,路随心第一次对着他这样轻松的温柔一笑,就是这一笑,温暖了他暗沉的眼眶。
宴尔岊左手撑着*立起身子,伸出右手轻轻握住她的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带着一丝怜惜和温怒,随着大手的温度传递到她心中,温声道,“辛苦了!”
“呵呵。。。。。。还好。”,路随心不自觉地咬了咬唇瓣。
接下来的事情,果真如宴尔岊在g市回来那天说的那样,路随心很快进入了同济后勤部门,像个新来的职场菜鸟般,做着轻松却毫不费脑子的学习适应工作。
但是每个晚上,她都会准时的把宴尔岊推进原来的桑拿室,泡完腿后,再给他做全身按摩,一起休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慢慢变得多了起来。
路随心突然觉得她每天除了去公司,下班吃饭照顾他,自己的事情都很少做了,她已经三天没回过二楼了,都快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但是,每每一想到那宴尔岊那暗淡的眼神,她就不会真的丢下他回二楼去。
又过了几天后,她一回来,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绑着头发,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人,虽然样子很狼狈,年龄也有点大了,却看得出来这人不太正经,不过好在五官还不错,而且是蓝眼睛,所以,那双桃花眼一眯,更是像那种酒吧里泡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