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其实脾气烂得很,自己泼他一身水,他能放过她才怪。
“放你可以,过了这三天,再说。”琉璃时刻注意着眼前这个臭男人,几次见他握拳又松开,可见他确实被自己气得不轻。
“小气鬼,臭王八。”即然谈判失败,琉璃也懒得跟他再谈,提着木桶,步履阑珊的走向另一株花。晌午时间给花浇水,亏他想得出来,这大热天水一浇下去,会烫伤根部的,所以,这个男人表明就是要整自己。
陶然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琉璃晃了一圈,把上上下下的花啊草的浇完的时候。紫檀那个恶毒的女人又出现,塞了一把竹扫,让她清理庭院。
琉璃凶狠狠的瞪着紫檀,这个助纣为虐的女人,真是可恶至极。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晚膳有顿饱,琉璃只能忍下。
有谁会想到她安琉璃也有这么一天!!真是天妒红颜啊!
那个臭男人是主谋,紫檀是帮凶,只要她出得陶然苑,她保证让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琉璃拼命的刷庭院,扫得沙沙响着,她把地板当成那个臭男人,竹扫当成紫檀,这般舞动,甚是泄恨。
又是一个月夜,白玉盘似的明月,高悬碧空,缕缕皎洁的月光,温和的抚摸着沉睡的大地。
本是一个和谐的夜晚,却有她沙沙作响的洗衣声音。一天*没睡干活,琉璃的体力已经临近崩溃的界点。只是,她心头存着一口恶气,没有消下去,她也不会昏倒。
依然是深井旁,依然是堆积如山的衣服,只是她体力不佳,已经不能像前晚一样,用他的衣服泄恨了。
站起来提水,忽然一阵天摇地动,身子倾斜,如果不是绿萝接得快,她差点一头栽入水井中。
她头昏得很,没有发觉刚才的危险,但是,刚才险些栽入水井的险境,却被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的真实。
“这个臭女人,真实倔强,难道就不会求饶吗?让她说几句奉承的话,就会要她的命吗?”黑暗中的人,咬牙切齿冷声道。这番话听来,虽是指责,却有满满的担忧和关怀。
琉璃站稳身子后,推开绿萝的手道:“绿萝,你闪开,我能自己来。”
“姐姐,你身子已经很虚弱,再干活,你会死的。爷是冷面善心,你和他说几句好话,他会免去你这些杂务的。”绿萝见她脸色发青,脚下打抖,她怕松开手,琉璃便一头栽入水井中。所以,她未听琉璃的话,松开她,反而紧紧扶住,低声劝说着。
“我才不向那个臭男人低头,他那样记恨小气,我看不起他,唾弃他。”
“姐姐,紫檀已经去睡觉,不然你一旁休息,我帮你洗衣,可好呢?”绿萝见她一脸倔强不服输的样子,又重新拿起木桶,作势要去水井中提水。不由赶紧抢下木桶,扔在地上,低声说道。
“你还小,我刚才是突然站起来,血气不足才会头昏,现在好多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姐姐,你为何非要这般执着。你的身体烫得很,怕是中了暑气,你再不好好休息,会出事的。”绿萝幼稚的脸上是满满的担忧,她紧紧扣住琉璃的手,不让她再靠近水井。
“绿萝,我真的没事。”
说着,琉璃推开绿萝,伸手正想拿起木桶的时候。只见眼前一阵风起,吹得她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往后一仰,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不见五指,她知道,这次自己真是昏倒了。
可怜她的后脑勺被臭男人打出来的大包未愈,此刻又要再加一个。
琉璃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冲过来,她一定让他尝尝我张牙舞爪的猫爪功夫。
午夜时分,正是好梦之时,此刻银巽却渺无睡意。本想认真作画,眼睛却不由自主瞄着书房内室的竹榻。
竹榻上那个倔强的女人,已经昏睡了一个时辰,幸好灌了太医开的退烧药,体温已经降下。
刚才他见绿萝困得很,便支开她,让她下去睡了。
此刻书房静悄悄,虽然隔着一道屏风,银巽依然能微弱听到,竹榻上女人传来的均匀呼吸声。
“你倒是睡得安稳,那我怎么办呢?”银巽望着外头月色如水,无声质问着。
本想好好惩罚这个嚣张的贼宫女,谁知道,不知不觉中,却连同自己一并惩罚,真是该死。
银巽执笔无数次,却没有一次真正落于案桌宣纸上。
最后,他烦躁的放下毫毛笔,轻轻进入书房内室。
*上的女人,那张洁白的脸蛋因为发烧的缘故,脸颊红扑扑。银巽不由自主轻步靠近竹榻,直到见到她那蝶翅般轻盈的睫毛,银巽才黯然心惊,原来他离她只有咫尺之遥。
银巽细细看着,黄昏灯下的女人,安然睡着,收起张牙舞爪的她,显得祥和软弱。
细柳眉下那双似水般的眼睛,总是扑朔着迷离之光,想抓又无从下手,总是闹得心里发痒。俏鼻下那张樱桃般的小嘴,启闭之间吐出的话,总能让冷漠稳重的人,气得七窍生烟。
那细腻温热的朱唇,像似熟透的蜜桃,隐隐透着引诱之意。银巽神使鬼差伸手摸上那诱人的朱唇,感觉着手尖传来的温湿触感,他再也顶不住那蜜桃般的*。
银巽低头,细细品着朱唇传来的甜蜜。
“嗯。。。”睡梦中的琉璃,被阵阵窒息吓醒。琉璃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