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痕推开.房门时,正巧有个东西飞往他的脸面。他堪堪地闪身一避,任凭着它从自己的跟前飞过。
“砰”的一声异响,后方的墙壁较玻璃花瓶砸中。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掉到了地面上。
看着那花瓶的碎片,慕痕的眉宇一蹙,转过身便冷冷地凝视着苏宇:“苏宇,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宇低嗤一笑:“慕少不是有眼睛吗?你难道没看见我在砸东西?”
她说到这里,转过脸,便拿起一只瓷器又往着男人丢过来。
慕痕自然是能避过去的,但那东西也很自然地落地开花了。
虽然并不心疼这些东西,毕竟是身外之物,而他的钱足够每天买许多的东西让她砸。只是,她这样的发泄,却不是办法。若她一直这样疯下去,那么整夜慕园便会人心惶惶。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家,因为她的任xing便被毁掉!
于是,男人跨前几步,揪住了女子又去拿东西的手腕,冷冷地道:“苏宇,够了!”
“够了?”苏宇嘲讽地笑了一声,看着他冷冷道:“这才是开始呢!慕痕,这怎么就够了呢?”
“你到底要做什么?”慕痕阴沉着脸。
“你明知道我要做什么的。”
“不可能!”慕痕沉声道:“我知道你现在想要回宝宝,但目前不能!”
“那你就先告诉我,到底我的孩子怎么了!”苏宇猛地揪扯住男人的衣领,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不过就是一句话,有那么难吗?”
倘若,她的宝宝出事了,他也不过就一句话,也可以让她死了心啊!
只是,他却不说!
慕痕稍稍把脸往一旁别开,声音有些冷:“苏宇,你现在不要问这个问题行不行?”
“不行!”苏宇摇头:“我必须要知道,因为那是我的孩子!”
她掌心捂到自己的胸膛位置,往后退了两步,自嘲地笑道:“我很想知道,现在孩子的状况如何……作为一个妈妈,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死是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痛——”
慕痕把脸稍稍别开。
现在她不知道宝宝的状况便已经如此模样了,倘若她知道……
他都有点不敢想像下去!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但我目前真的不能够让你知道宝宝的情况。”慕痕掌心突然便轻扶住苏宇的肩膀,道:“苏宇,那也是我的宝宝,对吧?我也会心疼——”
“放屁!”苏宇猛地推开男人,一双眸子里如同蘸了毒药一样,狠狠地瞪着男人:“你这样的人,配当宝宝的爸爸吗?慕痕,你这个杀千刀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宝宝怎么会出事——”
她可以承受他给予的所有苦楚,但宝宝是无罪的,他对她们母子做的事情,让她不能原谅!
慕痕的心里一沉。
虽说那事情他的责任挺大,可却也不能全怪他。如果当初她愿意告诉他,那是他们的宝宝,那情况自然会不一样的。
谁叫她那么倔强与死心眼!
“这事情你自己也是有责任的。”慕痕咬着牙开口:“要知道,当时的状况多危险,你是一清二楚的。可是,你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不把真相说出来?苏宇,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慕痕把话摞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苏宇僵在原处。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点。
然而,即便她没有开口说明那个孩子就是他的又如何?像他那样的人,真配当孩子的父亲吗?
身子微微地发软,她瘫倒在地面上。
心里一片苍凉。
*
看着男人一杯接着一杯地往着肚子里灌酒,曲习凛的浓眉紧紧地蹙住。
旁边的郁寒却不为所动,悠然自得地看着手机屏幕,似乎在翻阅一些什么内容。
曲习凛手肘沿着郁寒的胸.膛轻轻地撞了一下,向他使了个眼色。
郁寒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随即摇头,又继续看手机。
曲习凛知道,郁寒这xing子,如果不是他想做的事情,别人怎样逼他那也是没用的。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一把夺去慕痕正要继续往嘴里送去的酒杯,轻咳一声,道:“慕痕,你再喝,可要醉了。”
“醉了好,醉了就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管不顾了!”慕痕薄唇一咧,眼底沁出一层自嘲的冷光:“让我醉了吧!”
“你都多少年没有醉过了?”曲习凛轻轻哼一声:“我看你再喝多几瓶,也是不会醉的。”
“那你又怎么说我再喝就要醉了?”
曲习凛有些无语。
慕痕这人要是耍起赖来,那就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跟他说道理那简直就像是放屁!
彼时,郁寒把手机往着旁边一放,淡淡道:“慕痕,辰星酒店现在被毁得差不多了,你打算收手了吗?”
“收什么手?”慕痕冷冷地瞪他一眼:“给我把连亦辰那小子彻底往死里整!”
郁寒耸耸肩:“那好吧!”
“d,居然敢对我的儿子下手……”慕痕又倒了一杯酒,往着肚子里装:“他真不要命了!”
“那也是你自己活该!”曲习凛轻哼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就是不知道会如此,才会有当初那种混账行为!”慕痕沉声一喝:“曲习凛,你要继续当我的兄弟,就少再给我热嘲泠讽的行不行?我现在心里已经足够难受了,你就不能停一会?”
“我若不时刻提醒你,你自己到底犯了怎样的大错误,你怕是不会反省的。”曲习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