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醒醒嘞。”谭天拍拍阿特李的脸蛋。
好一会儿,阿特李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朦胧间,一个人影在眼前晃悠,有人正在叫他的名字,声音似乎挺熟悉。
这是谁啊?我这是在哪儿?阿特李的脑子还处于当机状态。
等好容易把焦距对清楚,一张灿烂的笑脸出现在面前。
“谭天?!”阿特李使劲眨眨眼,跟着就是一哆嗦。
一瞬间,脑子把什么都想起来了。
一伙人冲进基地把我打晕,这会儿醒了却看见谭天在眼前。不用问,我是被他绑架了。
这次,阿特李没有见到谭天的兴奋感。
因为角色变了,而且谭天也没被绑着。这就像手无寸铁,一丝不挂的跟饿了三天的老虎关在一块儿。
阿特李心里一阵一阵的往上冒凉气,上下牙嘚嘚嘚的一个劲打架。
“喂,你冷呀?那我把暖气打开。”谭天说归说,却动也没动,只是满面笑容的看着阿特李。
要说谭天的笑脸很阳光,一点儿也不邪恶,但阿特李越看越心惊,最后连身体都抖成了一团。
“我说,你先别害怕,我找你有两件事。”谭天搬了个凳子,坐在阿特李面前。
“一呢,是你总想见我一面,搞得我躲都躲不过去,没办法,只好主动来找你。二来呢,既然要见面,索性就找了点儿事请你帮忙。”
阿特李哆嗦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静下来。他听谭天有事找他,心里的恐惧感略微消散了一些。
只要有事找我帮忙,小命就算暂时保住了。他是真怕谭天再拍他一掌,要是再来一下,他铁定翘辫子。
阿特李一脸小样的看着谭天,等他继续往下说。
“我有个朋友想当古武者,你帮我成全她这个心愿。”
想当古武者?古武者是想当就能当的?那得先开脉,等活下去了再说。
“你是让我给他开脉?”阿特李明白了谭天的意思。
“你看,跟高智商的人说话就是省心,什么事一点就透。”谭天两掌一拍,吓得阿特李心尖一颤。
“我得先见到人,等做完具体检查才行。”阿特李说道。
“这不是问题,你还有什么要求?”谭天笑眯眯问道。
阿特李再三察言观色,等确定谭天不是在消遣他,这才大着胆子提出一堆要求。
谭天说了声你先休息,就走出房间。两个小时后,他又来见阿特李。
“走,我带你去见我朋友。”谭天站在门口朝阿特李招招手。
两人走进传送室(姑且先叫这个吧),等再出来的时候,外面的甬道明显宽了许多。
谭天领着阿特李来到一间宽敞的舱室,里面已经摆好他原来实验室里的所有设备。
地面发出的蒙蒙光亮,与舱室穹顶洒下的柔和光辉相呼应,使室内没有任何阴影存在。
那些刀子、叉子、盘子一类的金属制品,表面没有反光,使人眼不但能看清上面的微小划痕,而且没有一点儿疲劳之感。
阿特李暗暗心惊,这地方可比亚灵族和科技株式会社提供给他的实验室要强多了。
先不说室内照明系统是他前所未见,凭他多年从事研究的经验,这间舱室的除尘与抑菌等级,恐怕都是超高级别的。
两个熟悉的助手,站在治疗椅两侧,他们见阿特李进来,一齐恭敬的叫了声先生。
先生这个词,是阿特李特别交待手下,对他的称呼方式。
大人,他觉得俗气,因为不管什么人,只要兜里有俩钱都敢称大人。
教授、专家、学术带头人,他不是觉得老气,就是觉得不伦不类。
最后他在古老的人类文献中,发现了先生这个称谓。当第一眼见到这个词汇,他就感到非此称谓不能彰显出他的博学性与创造力。
从此后,身边的助手换了一拨又一拨。但无论是谁来接班,第一课就是学会用先生称呼他,不然就等着躺在解剖床上,被大卸八块。
耳中听到先生二字,阿特李瞬间精神振奋,把他是俘虏的事,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用具都准备好了?试验体情况怎么样?”阿特李挺起小胸脯,神色倨傲。
“你他/妈才是试验体,信不信老娘这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呦喝,这是谁呀,敢这么对我说话,不知道我是整个星空第一科技奇才。
他傲慢的转过身,刚要斥责两句,就见一个美艳女子双手叉腰,柳眉倒竖的瞪着她。而谭天笑嘻嘻的脸庞,出现在眼角余光中。
阿特李一个激灵,马上想起自己的处境,白毛汗噌的从全身毛孔中喷/射出来。
我这是找死呀我,小脸顿时变得白中透青。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冥蛛,也是要开脉的人。”谭天朝阿特李笑笑,好像没看见他一脸铁青的样子。
随后他又转向冥蛛,
“这位是阿特李,也是给你开脉的人。这家伙人品不咋地,有奶便是娘,投靠异族不说,还屡次想抓我去做实验。而且为了研究,他残害了不少小朋友,当真是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不过嘛,据说他是开脉手段的发明人,这点虽有待考证,但想要开脉成为古武者,这家伙倒是最合适的人选。”
“好了,我介绍完毕,二位多亲近亲近。”谭天一脸笑容,可看在冥蛛眼里,认为他一肚子坏水,沒憋好屁。
她照着谭天后脑勺来了一下,
“亲近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