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血魂像是才现一般愕然道:“大人竟然受伤了?”
他态度极为低声下气,一副因为目睹了自己心中强者竟然受伤而惶恐难安的表情,甚至于一时间连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完全不像是往常的他。
南宫一阵不耐,一挥手道:“行了,本座还不是心胸那么狭隘的人,不至于因为被你一个小辈见到本座受伤,就要对你如何。还被快去给本座找个疗伤之所?”
血魂连忙诚惶诚恐的答应下来,随即态度极端恭敬的在前引路,一路上那卑微的样子,总算是让南宫这些天来,因为败战而烦躁的心思稍微平复了片刻。
两人的度不快,很快又到了天黑,血魂带着南宫,来到附近一座城池中一间不起眼的冷冷清清的小客栈。和迎上来的伙计使了个眼色,等没有外人时,这才恭敬地道:“前辈,这里便是鄙宗在这里的一个小据点。天色已黑,虽然条件简陋,但还请前辈见谅。有条件了一定给……”
“行了行了!无需啰嗦。”南宫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就这样便可以了。”
血魂连忙恭敬的应了声是,随即小碎步一路弯着腰,退出了房间。
南宫盘膝坐在床上,尝试运功,却还是奈何不得那股吞噬之力。其实那股吞噬之力也并非想象中那么可怕,但是前有幻梦世界被破,甚至被石昊强行夺走了一块儿。接着又在石昊天赋神通下流失太多生命力,加上其间的拼命下极限调动修为。导致他一个天仙巅峰,空有堪称惊天动地的修为,可此时竟然奈何不得这吞噬之力,只能勉强达成一个平衡,不让其继续吞噬他的寿元和修为而已。
此时他心中很是烦躁,除了伤势外,更是因为石昊。
他很清楚,前后两次厮杀后,他和那个妖异的妖王间的梁子,已经不可化解了。可此时,他心中却没有思索半点儿日后怎么报复的问题,反而是在……恐惧。
是的,他怕了。
到现在为止,他一共也不过和石昊见过三面。第一次见面时,石昊还不过是个没有化形,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妖兽,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第二次见时,却已经化形成功,进阶妖王,还和那该死的狐王联手干掉了他的一个化身,让他成了整个仙宫的笑柄。
而现在第三次见面时,本来还是信心满满,更是满脑子残虐心思的时候。那石昊居然已经成长到可以和他一战了!
这才前后不过两百年啊,现在尚且如此,那么以后呢?
念及于此,也难怪南宫心中竟会生出恐惧。
正在胡思乱想间,门却忽而又开了,却是那血魂又走了进来。
南宫此时心思烦乱,大概是终于自认为回到了至少安全些的环境下,不再是之前那么担惊受怕。故而不可避免的,某些固态自然而然就复萌了。
见血魂进来,还不等后者开口,南宫却先开口了,一脸慵懒,更是异常直接,毫无掩饰之意的道:“小辈,本座问你,你们这据点里,或者附近里,可有些姿色不错的女子?”
后者一怔,随机连忙道:“自然是有的,晚辈稍后就为前辈带来,保证前辈满意!”
南宫满意的点点头,这类心思往往是没想起来时,甚至会忘记。可一旦起了这念头,就像是烧起了大火,再想扑灭可就难了。自从仙宫出到而今,差不多有快三个月的时间都没碰过女人。这对于几乎无女不欢的南宫来说,也的确是难为他了。
血魂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接着开口道:“对了,晚辈刚刚才想起来,竟是忘记了,晚辈身上便有些疗伤丹药,虽然对大人之修为而言微乎其微,但总能起到些作用。”
说着,他手中便出现了一颗血红色的丹药,但上面并没有任何血腥气息,反而还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只是从卖相上来说,堪称不俗。
南宫一怔,满意的点点头,没有说话,接过那丹药,仔细的观察起来。
看了半晌,始终盯着丹药,似乎在查探这丹药的南宫,却突然间转头看向血魂,残存的仙识更是将之牢牢锁定,神色更瞬间变得阴冷:“小辈竟敢骗我?真当本座是如此好骗的么?”
可血魂在这突如其来的诘问下,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反倒是露出了怒容:“前辈若当真如此认为,晚辈无话可说,认命便是。晚辈生死自然任凭前辈一言而决,至于这丹药,用与不用,晚辈是不会收回的。纵然它真是毒丹,对前辈也未必没用。”
南宫盯着他看了半晌,忽而冷笑起来:“你我本素不相识,不过两百余年前见过一次而已。况且本尊早就听说,你那门派之人,行事阴毒,不可以常理揣测。然而你我两次相遇,这一次或许偶然。可第一次……当真以为本座想不通透其中由来,以为那也是一次‘偶遇’么?”
血魂脸色不变,闻言反倒是将弯下的腰又挺了起来,淡淡地道:“前辈所料不错,但若是要说利用,前辈未免也太看得起晚辈了。晚辈当年修为不过金丹,现在也不过化神巅峰,怎么可能敢随便算计一个天仙巅峰?当然……虽然没有算计,但倒是的确有借力的想法。”
“哼。”南宫冷哼一声,淡然道:“竟是当本座是一个打手了?”
“不敢。”血魂仍然很是镇定,眼中恰到好处闪过一丝‘悲愤’:“晚辈和东土紫心狮王那奸贼有杀弟之仇,可这仇敌非晚辈能对付。且他在东土的靠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