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药膏?有何妙用?”黄三梁也是热衷武道之人,否则也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山上苦修二十多个寒暑,一下子便来了兴趣。
“此物被我家祖上唤作神足膏,之前我在修炼梅花桩之时,便将此物贴于双腿,既可减轻双腿疲劳,亦可协助我开辟窍穴,我入山之前,左腿窍穴开辟了一半,入山之后,这才半月,就已完全打通左腿窍穴,全赖此物之功。”
黄三梁眼前一亮,“果真有如此疗效?”
陆子峥从腰带里取出一张纸,递给黄三梁,“黄师兄,这就是丹方。”
“伸筋草、鸡血藤、茯苓、木香……竟然足足有三十六种药材,嗯,不错,大多都是舒筋活血的药材,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将此配方送往丹堂便知功效如何。”话音刚落,黄三梁直接披上外袍,冲出屋外。
陆子峥看着他慌忙的模样,一下子愣在原地。
“呼”他鼻尖微微一嗅,便嗅到了一股香味,当他回眸之际,便看到了放在桌上用油纸包裹的半只烧鸡。
“师兄啊,你拿着我的药方先溜了,师弟可还饿着肚子呢,这就却之不恭了。”
正在陆子峥大快朵颐之时,黄三梁脚程很快,已穿过溪谷,行至丹堂。
“是传功堂的黄师弟啊,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镇守丹堂楼阁外的,是一名穿着青衫的内门弟子,显然他和黄三梁也相熟,看到他之后,便主动走上前来,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不知堂主可在?”
“自然是在的,黄师弟有何要事禀报吗?”
“何师兄,先带我进去,我今儿个还真的有要事,否则也不会深夜造访了。”
“你自行进去吧,我这还要守夜呢。”
“嗯。”
踩着楼阁的地板,很快黄三梁便来到了摆着大香炉的房间内,这四处装饰的,不是几百年前的陶瓷便是名贵字画,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弟子黄三梁,拜见余师伯。”
“黄三梁?你深夜造访,可有要事?”余震双眼睁开一条缝,久居上位的他,自有不怒而威的气场。
“回禀师伯,刚入山的杂役弟子献上一份丹方,号称可舒筋活血,增幅开窍修炼速度,弟子此来,便是为献予师伯一观。”
“哦?果真有此物,快些呈上来。”
“是。”黄三梁恭敬地从胸口取出纸张,双手摊开在手上,呈过头顶。
“唰”,余震右手一招,纸张无风借力,便稳稳地飘落到他的手中。
“三十六昧药材,无主药,或皆是主药,炼制的手法,丹炉吗?未曾想这等药膏也需丹炉,火焰还需地心火,当真是奇妙,这药方显然是不错的,不知功效如何,还得本座开一炉后方能决断。”
黄三梁抱拳一礼,“回禀师伯,之前弟子所带的那名杂役弟子回禀,他入山之时不过将左腿窍穴开辟一半,进山十五日,便靠着两副神足膏,左腿窍穴贯通,据弟子观察,他如今右腿也开了十余窍。”
“你先回去吧,若此物炼制出来后,少不得算你一记大功。”
黄三梁顿时大喜,“多谢师伯。”
“走吧走吧,让我清静些。”
“是。”黄三梁起身走向门边,却又听余震说道:“对了,那杂役弟子唤作何名?”
“回禀师伯,是陆子峥。”
“是个机灵的小家伙,既然是你带着的,那也算他一功吧。”
“是。”黄三梁离开丹堂,心中大定,总算没有落下陆子峥,这让他心中也少了几分亏欠。
待他回返茅屋,陆子峥已经是在桌上趴着睡着了。
他苦笑一声,随手取了被子盖在他身上,他自顾自地从柜子里取出另外一床,脱鞋上床入睡。
丹堂,深夜的烛火还未熄灭,突然,一阵大笑几乎掀飞屋顶。
“哈哈哈……炼成了,果真是好药膏。”
守夜的弟子们苦不堪言,便是早已安歇的那些弟子也被惊醒,不多时,二十几名弟子都汇同到丹堂。
“尔等且来看看为师炼制的神足膏,此物当真疗效不凡,天明之后,尔等前往山门各处,知会一声各位堂主和掌教,此次为师要给黄三梁那小子请功,我青城派有开窍丹、筑基药汤,但往往只能应付一百窍穴之前,每每修炼到后面都比较乏力,如今有了此物,双足的窍穴可在两三月间开辟,以后内门弟子渡过开窍期的速度便要快上一小半。”
“恭喜师父。”一时间,堂内一众弟子纷纷拱手下拜。
余震挥手间便将手中的神足膏下发了些给还未修炼到内劲的开窍期弟子,趁着这股兴奋劲儿,竟是一直炼制到天亮。
当他踩着晨曦,捧着几十份药膏走上那山谷深处,于半山腰悬崖绝壁之上的道观大殿时,各大堂口被他门下弟子唤来的堂主们,早已是列坐四周。
“诸位,诸位,今日得此神足膏,日后吾青城派门下开窍期弟子修炼速度当直追武当少林矣。”
“余师弟,当真有这般神奇?”
“余师兄,且让我来一试。”
堂内一众堂主都纷纷走上前来,各自取了一份,拿在手上,不多时,便各自贴进大腿。
“嘶,发热了,我踏入外劲多年,这种筑基的药膏对我早就没什么疗效,未曾想,早年我被寒气入体的那几处窍穴的旧疾,竟然有枯木逢春的趋势。”
“我这大腿窍穴也在发热,有源源不断地劲气凭空生出,此物当真有神效。”
“不